“你……你知不知道刚才生意火爆到不行的那家烧烤摊是谁摆的?”罗雨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一些,但声音依旧带着难以掩饰的气愤与不甘。
“是谁呀?”谢华同样一脸迷惑,对于这家生意如此之好的烧烤摊充满了好奇。
等他收摊后赶过去查看时,人家已经早早收摊打烊了,听说是因为食材卖完了。
“就是你的那个前未婚妻赵霜!你说说看,她们怎么就能手艺那么好呢?你还是个厨师都没有她们手艺好。”罗雨怡紧紧地盯着谢华,眼中闪烁着嫉妒与不满的光芒。
“你住她们隔壁,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吗?她家从前可是出过御厨的,听说还留下了一本食谱,如今能有这般厨艺水平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想来她们应该也是研习了食谱上面记载的手艺吧。”谢华一听到对方提起赵霜,便如此说道。
“什么食谱啊?她家竟然还出过御厨?这事儿我可真的不知道。”罗雨怡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心中暗自思忖着:怪不得上辈子谢华能够发家致富,最后还一直对赵霜那么好,原来是因为赵霜有食谱。
“要不是那可恶的李老婆子横加阻拦的话,那份食谱恐怕早就落入我的手中了。”谢华一脸愤恨地抱怨道,对失去这份食谱仍旧耿耿于怀。
罗雨怡略微思考了一番之后,又进去哄了哄正在哭闹不休的孩子,待孩子安静下来后,她才重新将目光投向谢华,并与他交头接耳了好一阵子。
次日下午过后,罗雨怡抱着孩子,与谢华一起返回娘家。
此时若是依照夜市的营业时间来推算,想必李言言等人定然已经前往摊位开始忙碌生意了,所以他们这个时候过去正好。
罗父罗母看到罗雨怡一家人回来了,本来不想让罗雨怡进来的,可看在孩子的面上,还是打开门让他们进了屋子。
罗父罗母还以为他们是来求谅解的,可没想到谢华没坐几分钟就走了,罗雨怡也心不在焉的,一直往外看。
心怀叵测的谢华趁着没有人留意他,鬼鬼祟祟地溜到了李言言家。由于之前曾到访过这里数次,对于房屋的布局,他可谓是了如指掌。
令谢华大失所望的是,尽管他把整个房间翻得底朝天,却始终未能找到那本食谱。不仅如此,连一件稍微贵重些的物品都不见踪影。
正当谢华满心懊恼的时候,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赵霜母女俩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家了!
刹那间,谢华惊恐万分,脸色煞白。眼见无处藏身,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得慌慌张张地一头钻进了那张低矮的床底下。
李言言踏进家门的瞬间,便敏锐地察觉到屋内有些异样,她目光扫视四周,很快发现了一些细微的翻动迹象。
于是她不着痕迹地给女儿递了一个眼色。母女二人心领神会,佯装若无其事地缓缓走出卧室,并轻轻地将房门合上。
紧接着,李言言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躲在床底下的谢华听到卧室门关闭的声音后,刚刚稍稍松了口气。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赵霜她们母女并未就此离去,而是站在门口低声交谈着什么。
这使得谢华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继续蜷缩在狭小逼仄的床底空间里,焦急地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罗雨怡则在屋里坐立不安,本来罗父以为罗雨怡是悔过了,还在考虑原不原谅她,可看她这样子,也不是真心悔改,直接把她和孩子都赶走了。
罗雨怡正打算帮忙把李言言母女引来,刚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警察就来了。
警察一来直接就找到了躲在床下的谢华,谢华被警察拽出床底时,脸上满是狼狈。警察严肃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谢华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旁的罗雨怡试图解释,可越描越黑。
面对警察犀利的目光和严厉的询问,两人最初还试图狡辩,但在经验丰富的警察叔叔步步紧逼之下,心理防线逐渐崩溃,最终不得不吐露实情,原来他们是妄图偷窃赵家的食谱!
据李言言说这食谱可是赵家世代相传的宝贝,她们在夜市摆摊就是根据这个食谱上学的,算得上是商业机密。
尽管这次盗窃行动并未成功,食谱依旧安然无恙地留在赵家人手中,但谢华和罗雨怡所犯下的罪行却不可饶恕。
经过法院公正审判,谢华因主谋此犯罪行为而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罗雨怡作为从犯则获刑三年。
至于他们的孩子,谢开晨等人目前只能先交由谢家村里的人代为照顾,而罗雨怡的孩子,则由其亲生父母接回抚养。
此时的罗雨怡懊悔不已,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获得重生机会,本以为可以改变命运过上幸福生活,到头来却身陷囹圄,遭受如此重罚。
对那个没有本事却在上辈子采访的时候自吹自擂的谢华,害的自己轻信了他的话,这辈子也被毁了。
罗雨怡更是恨之入骨,毫不犹豫地在监狱中签署了离婚协议书,彻底与这个男人划清界限。
时光匆匆流逝,终于迎来了罗雨怡出狱的日子,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将过去几年所受的苦难全部吐出来。
随后她带着孩子和年迈的父母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村子,再也不在村子里了。
又过了两年,谢华也结束了刑期,重获自由,这次和上一次不一样,曾经的污点让他成为众人避之不及的对象,再也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
从此以后,他终日无所事事,整日沉浸于酒精和牌局之中,过着颓废堕落的生活。
一旦手头拮据时,又开始去偷盗,因此多次被警方抓获送进监狱,根本看不出来上辈子意气风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