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协。
曹燕明反复翻看刚才的对弈棋谱。
刘灭绝几人站在一边看着，默不作声。
只有曹云云扭来扭去，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
见母亲眼睛都要盯到棋谱上去了，曹云云忍不住问道：“妈，刚才你放水了吗？”
“嗯？”曹燕明扭头看向女儿。
曹云云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不然，怎么一连三局都是和棋？”
杨绾玲，刘灭绝和赵晶晶三个则是面面相觑。
这曹云云怎么升的大师，局面分析能力这么差的吗？
接着三人又一副恍然的神色，应该是被萧妍打击到自信，失去判断能力了。
“如果我不是你妈，我都要怀疑你的大师资格是买来的。”
曹燕明把手中的棋谱甩给曹云云，“拿回去好好研究，然后写一篇论文给我。”
“哈？”曹云云面色大惊。
这突如其来的作业，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还不赶紧拿着。”
“哦哦哦……”曹云云不敢反驳，否则立刻就会感受到伟大的母爱。
曹燕明语重心长告诫道：“等你把这份棋谱研究明白，不说战胜萧妍，至少有求和的资本了。”
“她，她真的有这么厉害？”曹云云还是有点没办法接受。
打败她也就罢了，怎么老妈子也干不过对方。
“不是她厉害，是给她出主意的厉害。刚才你也看到了，萧妍的每一步棋江帆都会给她提点。”
曹燕明长吁一口气感慨道，“这个江帆，棋力之精深超乎我的想象。”
“特别是对棋盘形势的把控，已经到了炉火纯青，随心所欲的地步。”
“甚至于在跟我对弈的时候，他还有心思给他直播间的棋友讲解思路和开玩笑。”
“我感觉他都没有认真出力，更像是大人在陪小孩游戏玩耍。”
“小孩子以为自己打败了大人，殊不知那只是大人想让小孩子开心罢了。”
曹燕明心中升起一股深深地无力感。
不是她想和棋，而是不得不和棋啊。
同时也庆幸江帆没有去参加全国赛，否则他们这些特级大师恐怕就要被虐成狗了。
不过，他作为萧妍背后的老师。
一旦萧妍成长起来，江帆进入棋坛也是大势所趋。
曹燕明既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又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这个江帆，以后绝对是所有棋手追逐赶超的目标，同时也是所有棋手的噩梦。
曹燕明摇头遐想。
等人工智能发展成熟之后，或许能够与之一战。
曹燕明看向杨绾玲，“要是萧妍来验证大师资格，记得告诉我。”
“好的。”杨绾玲点头。
曹燕明转头看向杨绾玲三人，说了一声：“去会议室吧。”
“好。”
三人神情兴奋，知道曹燕明要干什么了。
借着会议室，曹燕明把白天和晚上对弈的棋谱都给三人分析了一遍。
同时，也讲了一些未来象棋布局发展的方向，让她们早做准备。
特别是象棋软件这一块，棋协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不久的将来就会正式发售了。
到时候，可以买回来当陪练。
不考虑天赋的情况下，自然是一步先，步步先。
……
香雅小区。
萧妍把自己头发包的严严实实，穿着一件睡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江帆觉得车灯晃眼睛，直接钻骨灰盒里去了。
眼不见为净。
人物面板：
姓名：江帆
年龄：28
状态：凶魂（\/）
技能：象棋精通，现形，物理操控，鬼打墙
人气值：
……
“嚯！”江帆直接坐了起来。
他今天开了一天的物理操控，原本以为人气值会掉，没想到不降反升，居然破万了。
照这个速度，再有个把月应该就能再次升级了。
他翻了一下明细，除了直播获得的人气值以外，在棋协的时候也收获了不少，甚至还有在路上也获得了20点。
“难道回头率也算？”
江帆搞不太明白，涉及到灵魂的东西，还是太过深奥了。
可能是路人看见他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刺激的事情，灵魂出现了波动。
比如，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巴掌啪啪响。
这种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从骨灰盒里伸出来半截脑袋，发现萧妍正在那里啪啪啪敲着键盘。
江帆把自己从骨灰盒里拔出来，轻轻飘了过去。
发现萧妍正在整理那些象棋古谱的电子版。
之前对弈的时候，萧妍都有记录，如今只要翻出来整理排序一下就行了。
至于能不能出版，这个问题应该不大。
相比于铁滑车和八卦阵，自出洞来无敌手，金鹏十八变要优秀多了。
除此之外还有《梅花谱》，《桔中秘》……
古谱实在是太多了，不能一下子放出来太多，不然解释起来很麻烦。
等萧妍成名之后，就会方便很多。
整理完棋谱，萧妍又打开剪辑软件，把之前和曹燕明对弈的那三盘和棋做成视频上传到了自己的个人主页。
特级大师的名头，不用白不用。
电子课程销售量还是不太好，不足三百份，看来还在口碑发酵当中。
做完这一切，萧妍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啊！！！”
哐当！
萧妍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笔仙哥哥，你什么来的？”
“一直都在啊。”
“呼！”萧妍揉着脑袋，“差点把我吓死。”
“那下次我搞出点动静。”
“还是别了。你飘来飘去的踏雪无痕，能搞出什么动静。”
“我可以桀桀桀……”江帆嘴里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听得萧妍毛骨悚然。
萧妍赶紧揉搓自己的手臂，鸡皮疙瘩都吓出来。
还好江帆之前没对她使用过，不然肯定做一个月噩梦才能缓解。
“除了桀桀桀，我还会其它的。”江帆朝着萧妍吹了一口冷气。
“咦！”萧妍身子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笔仙哥哥。”萧妍坐在地上，抬头，满眼期待的看江帆问道：“你说，我死之后也会跟你一样变成阿飘吗？”
“不，你会变成一堆骨头和烂肉，而且还会爬满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