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随时都有可能回京,在他回来之前,这事必须要审个明白;
还有,让裕王也来。”
一个时辰后。
五六个人来到了万寿宫,朱厚熜看着严嵩幽幽的说道:
“严阁老,你可真给朕长脸啊,生了一个好儿子;
竟然敢指挥浙江巡抚郑泌昌他们,毁堤淹田,导致浙江出了数十万灾民。”
严世蕃听到这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说道:
“陛下,微臣冤枉啊!”
“微臣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微臣要和那郑泌昌当堂对峙,看看他为何这么污蔑我。”
朱厚熜冷笑一声说道:
“好的很!”
“郑泌昌、何茂才,还有杨金水很快就会被押回京城;
希望当时候,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朱厚熜转身看向徐阶说道:
“徐阁老,这次的案子是由秦始王亲自下江南办的,内阁需要派人把秦始王迎回京城;
还有就是,秦始王把太祖金牌,赐给浙直总督胡宗宪了。”
“你们应该懂得秦始王的意思。”
“现在立刻安排南直隶巡抚赵贞吉,接任浙江巡抚,让他把浙江的事情都给办了。”
“最后,你们看看,谁去迎回秦始王。”
高拱看到没人吱声,连忙说道:
“启奏陛下,微臣高拱愿意前往浙江,迎秦始王回京。”
朱厚熜听到高拱的话,幽幽的说道:
“高阁老,那你就收拾收拾即刻出发。”
“好了,裕王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朱厚熜叹息一声看向裕王朱载垕说道:
“太子,看来为父八成也要和先帝一样,去鸡鸣寺了,以后这大明要靠你撑起来了。”
“为父自从重用严嵩为首辅以后,想和老祖宗一样求得长生。”
“但是,数十年的修道,没有半点仙灵之气诞生;
反而在逐渐走向衰老,老祖宗当年说的对,红尘滚滚,再无人可证道长生。”
朱载垕听到这话有点慌了,焦急的说道:
父皇虽然求仙问道,也没有出现宦官专权,朝中大事都是亲力亲为;
和先帝有本质的不同。”
“老祖宗肯定不会把您带到鸡鸣寺的。”
朱厚熜苦笑一声说道:
“朕效仿汉文帝无为而治,但是这些年百姓的日子过的有所下降;
朕心里还是有数的。”
“一切都等老祖宗回京再说吧!”
二十天多后。
总督衙门一前一后来了两波人,正是内阁阁臣高拱和南直隶巡抚赵贞吉。
朱樉看着议事厅跪着的两拨人说道:
“都起来吧!”
“本王在浙江等你们快一个月了,你们终于到了。”
高拱连忙说道:
“王爷,京城离浙江杭州太远了,下官赶了二十多天的路才赶到;
奉陛下的旨意,迎您回朝。”
朱樉看着高拱叹息一声说道:
“先等等吧,本王和这赵贞吉说几句话。”
随即。目光落在了赵贞吉的身上,幽幽的说道:
“本王在鸡鸣寺的时候,曾经铸造过一种锅,用油浸泡后晾干;
然后用它炒菜特别丝滑,但是本王却不怎么喜欢它。”
“赵贞吉,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赵贞吉直接被朱樉的话整懵逼了,幽幽的说道:
“启奏王爷,下官不知。”
朱樉冷哼一声说道:
“因为本王不喜欢不粘锅,你身旁这两个下属,是朝廷新派的两个知县吧;
一个是建德知县王用及,一个是淳安知县海瑞。”
“朝廷派他们配合你来浙江查案,你来到杭州城已经三天了;
他们数次想来拜见我,你都拦着不让。”
“非要等到高拱来到杭州之后,一起拜访,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做事瞻前顾后,你能做好这杭州巡抚吗?”
赵贞吉连忙跪地磕头道:
“王爷,下官刚来杭州接手巡抚之职,想了解一些浙江面临的情况;
否则,贸然来见王驾,对浙江之事一问三不知,也不太合适。”
朱樉叹息一声道:
“以前你在南直隶怎么干的,本王不管,但是在浙江给本王好好干;
织造局本王代表朝廷也交给你了,沈一石的作坊也交给你了。”
“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总之赈灾、反贪、织丝绸你全权处理,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
沈一石留下了上百船的粮食。”
“这些都交给你了!”
“你要是敢玩什么功过从来结伴而行,无过便是功的手段;
本王不介意一巴掌直接拍死你。”
朱樉这话说的赵贞吉额头直冒冷汗,最后赵贞吉连忙说道:
“王爷放心,下官一定把浙江的差事办好。”
朱樉的目光再次看向赵贞吉身旁的海瑞,叹息一声说道:
“海瑞!”
“你素有刚直之名,嫉恶如仇。”
“淳安县如今遭了灾,遍地饥民,你就先委屈一下在淳安兼任一任县令;
本王再给你一个主职就是浙江的监察御史。”
“浙江境内所有官员都受你监察,好好干。”
朱樉说完,带着高拱和胡宗宪就走出了巡抚衙门。
一路上风驰电掣,一天功夫就跑了一半的路程,看着高拱啧啧称奇。
高拱叹息一声说道:
“王爷,您的座驾太快了,比朝廷的六百里加急更快。”
朱樉看着高拱幽幽的说道:
“高大人扯这些就有些远了,本王问你一个话题啊!”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所在的清流,有人贪污百万两,家里土地也有几十万亩;
你会怎么办?”
高拱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通红,连忙说道:
“王爷,不可能吧!”
“这种规模的贪污,除了严嵩父子谁还能做到。”
朱樉叹息一声说道:
“权利会让人迷失双眼,以后你会知道本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傍晚。
朱樉的车队回到了鸡鸣寺,然后对着胡宗宪说道:
“今晚你就先住在鸡鸣寺吧,明天一早上朝。”
随后,又看向高拱说道:
“高大人是内阁阁员,就先回宫复命吧,记着明天一早把早些时候送到京城的几个罪人;
带到金殿上,有些人活的够久了,也该落幕了。”
一个时辰后。
高拱来到了乾清宫。
朱厚熜看到风扑尘尘的高拱叹息道:
“高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