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一手末将有点看不懂了;
这三千农耕好手入草原,蒙古诸部还有无数牛羊,垦荒的速度比大明都快多了。”
“到时候他们有吃、有喝,兵强马壮的;
要是在南下入侵大明该怎么办。”
朱爽听到这里,笑了起来:
“你没有听到吗?”
“靠着大明百里范围内,瓦剌都计划改造成农田,如果他们丰收了;
有吃有喝了,并且还有钱。”
“北方的那些蒙古部落,如果想侵略大明只能践踏这百里的良田;
到时候不用咱们出手,他们自己人都会乱起来。”
“何况,到那个时候,他们需要丝绸瓷器可以互市;
需要粮食他们自己就可以生产,他们的小日子过的好好的,又有几个人还愿意打仗。”
“他们看着南边的兄弟,小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八成会有样学样,这就是人性。”
陈文荣听到这里,顿时惊呆了,喃喃的说道:
“这么说,当这群蒙古人从马背上下来种田的时候,我们已经赢了?”
朱樉看着陈文荣古怪的说道:
“你小子现在才知道啊,你以为本王费那么大劲干什么呢?”
“不过,光这一点还不够,我们还要把儒家的典籍传遍草原,让他们学会读书;
让草原上的新一代读书人,褪去他们的野蛮之心。”
“不消百年,他们就会成为穿着蒙古衣服的汉人。”
“我们大明就可以兵不血刃解决了蒙古族,把他们彻底汉化。”
百年后,草原各部都将是大明的领地。
这话一出,陈文荣直接惊呆了。
半个月后。
也先又来到了大同城,他向朱樉行过礼节后带走了三千农耕好手和农具。
一个月后。靠近大明这一侧的百里草场到处都是浓烟。
朱樉站在城头上叹息一声道:
“和平演变的种子已经播下,不过对于本王来说,时间从来都不是问题。”
一年后。
瓦剌部落的牧民,第一次感受到了收获的喜悦。
第二年,连兀良哈和大明沿线的牧民,也开始种田。
到了第三年秋季,朱樉陪着脱脱不花大汗和也先走在一片片玉米地前;
感慨的说道:
“大汗,太师,转眼间已经过了三年,当年的草场成了如今生产粮食的沃土。”
“今年,这蒙古各部的粮食都够吃了吧。”
脱脱不花郑重的说道:
“王爷,去年蒙古各部的粮食,已经实现了自产自足;
今年的产量区又增加了一倍,估计产量够整个草原的子民吃上两年了。”
“这一切都仰仗当年王爷的鼎力支持啊,要不是王爷,本汗的子民还得饿肚子呢!”
也先听到这里也是感慨的说道:
“如今草原上的牧民喜欢耕种的就在漠南种田,喜欢放牧的就去漠北放牧;
牧民的生活好了数倍,这一切全靠秦始王和那三千农耕好手。”
“当年想象中的塞上江南,竟然真的实现了。”
脱脱不花大汗看着朱樉郑重的说道:
“秦始王,当年本汗说过,如果你能助本汗族实现塞上江南的梦;
本汗就召集蒙古诸部的王和所有族主,向您致敬。”
“在您有生之年,绝对不会有一兵一卒踏进长城。”
“十日后。”
“就在这处农田前,我们举办祭天大典。”
脱脱不花指着玉米地前的空地说道。
转眼间十日的时间过去。
一座磅礴的祭坛拔地而起。
草原上所有的部落之主都来到了此地,连兀良哈大汗索伦都来到了此地。
脱脱不花拉着朱樉登上了高台,向台下的众多族主郑重的说道:
“诸位族主,这位就是大明的秦始王,在三年前草原诸部遭灾之时;
他带来了能拯救五十万子民的粮食,让我们度过了灾荒。”
“同时,他又让大明的三千农耕好手来到草原上,教会了我们耕种;
三年的时间过去,我们草原上生产的粮食已经足够蒙古诸部食用。”
“他让我们的子民,自去年开始就永远摆脱了挨饿。”
“本汗三年前承诺过,大明秦始王只要他在世一日,蒙古诸部一兵一卒都不会踏进长城;
你们认可本汗的决定吗?”
数十个部族族长齐齐单膝下跪,怒吼道:
“谨遵大汗王命,大明秦始王在世一日,我们蒙古诸部一兵一卒都不会踏进长城一步。”
几个勇士抬过来一大坛子酒,脱脱不花大汗率先割破自己的手掌;
鲜血滴落酒坛内,朱樉和数十个部落的族长紧随其后。
最后,一起喝血酒起誓。
最后,脱脱不花从旁边的锦盒里取出一柄金刀,郑重的说道:
“秦始王,这是当年成吉思汗的金刀,本汗今日把他送给你了;
作为大明和蒙古诸部友谊的见证。”
祭天大典好不热闹,两族征战的多少年了,终于罢兵休战了。
边境的消息不到五天的时间,就传到了京城,满朝臣工和朱祁钰也是振奋了;
喜讯到达京城的当天,或许是上天垂怜,朱祁钰的皇后为他诞下一个儿子。
整个京城都充满着喜悦。
然而,一股暗流也在涌动。
朱樉此刻没有前往京城,他解决了边军,解决了蒙古诸部;
现在外部威胁已经结束,太原和山西两省的那些狗官也到时候处理了。
半个月后,京城再次派出两个钦差卫队前往两省。
朱樉也带着禁军向太原而去。
两省官员顿时慌了,四年时间过去,两个行省早就被他们刮的赤地千里;
当年的民心所向,早就演变成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朱樉一路走来,当地的百姓都是后悔当年不该为他们发声,逼走朝廷的查案钦差;
现在百姓们饿殍遍地,都快饿死人了。
朱樉心里暗自叹息道:
”当年这群狗东西民心所向,朝廷也无可奈何,如今的苦难都是当年的一念之差。“
朱樉想到这里,让两个小队提前赶往太原城和西安;
两个王府准备了三四年,也该开仓放粮拯救灾民了。
山西巡抚陈正和众多官吏这下彻底急眼了,这几年秦始王巡视边军都没有管他们;
个个贪污的是脑满肠肥。
陈正这个时候,脸色凝重的说道:
“事到如今,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