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数十年不上朝,不了解现在的情况,如果按洪武一朝的标准惩治贪官;
恐怕百官有七八成都要被抄家斩首。”
“恐怕牵扯到的人,至少有数十万人,到时候朝廷停摆连个补缺的都没有;
真要这样,于国于民恐怕不见得是一个好事。”
朱樉听到这里,长叹一口气道:
“原来大明这栋房子,已经差不多被你们掏空了,差不多全员贪污;
把贪官全都收拾了,没人管理国家。”
“但是不把你们收拾了,恐怕大明这座破房子也快被你们蛀塌了吧!”
“杨阁老,目前朝廷只有这两个选项,要是你该如何去选!”
杨傅听到朱樉的话脸色立马绿了下来,暗骂道:
“这他娘的,让老夫怎么选,左右都是个死啊!”
朱樉看着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叹息了一声道:
“杨阁老,你伺候大明四代皇帝,功大于过,既然你没法选就让本王替你们选吧!”
“首先,大明朝这栋房子绝对不能被这群混蛋蛀塌,所以清除蛀虫的事情必须要做。”
“考虑到百官实际遇到的问题,朝廷也没有及时处理;
因此对这层蛀虫分三级处理。”
“我朝最高俸禄乃是亲王爵位,折合白银五万两银子一年;
如果一个官员,贪婪到贪污五万两银子以上,那他就等着砍头吧!”
“这群人和衍圣公大人说的,家里过不下去才贪污的事情,没有半毛钱关系;
孔大人本王说道没错吧!”
衍圣公孔辉看到秦始王把自己架到火炉子上,也是颇为无奈;
最后只好说到:
“王爷说道不错,如果他已经贪婪到贪墨五万两以上了,确是有取死之道。”
衍圣公孔辉这个时候也颇为无奈,心里暗叹道:
“看这架势,秦始王这次走出鸡鸣寺,是要助陛下整顿吏治啊;
看来那些大鱼是救不活了,但是五万两以下的小虾米还是有不少的。”
“这能救还是的救一把的。”
朱樉听到衍圣公孔辉投降了,古怪的一笑,再次说道:
“下面我们就说说,贪墨五千到五万两银子的这群蛀虫,按大明律抄家灭族都够了;
但是本王也不愿看到朝廷大开杀戒,因此就判他们抄家,罢官夺职。”
“流放三千里!”
在场的不少文官,听到秦始王这么说,脸色立马绿了起来。
“至于贪墨五千两以下的官员,或是受到官场环境的影响,或者真像衍圣公说的那样;
你们要生活,无可奈何。”
“本王建议朝廷特赦,让你们在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干;
但是你们要把贪墨的银子全部还回来。”
内阁首辅杨傅听到这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说到:
“王爷这个办法好,既收拾了这帮贪官,又维护了大明的稳定。”
朱祁钰这个时候也是连忙说道:
“秦始王的办法不错,刑部尚书俞士悦、御史台周培松、大理寺卿诸葛龙;
此事你们负责,这些年官场恐怕都快烂了。”
“你们多有失职之处,然,能不能立功赎罪就看你们自己了。”
朱樉听到朱祁钰的吩咐,连忙再次说道:
“陛下,我大明数万官吏,除了这些贪官还是有不少清官的;
如果有官员不与上司同流合污着,不贪污不受贿,可连升三级。”
“还有那官员俸禄,历朝历代就我大明朝的官俸最低;
如此下去,官员生活的拮据,自然会诞生贪污的念头。”
“如今大明国家富裕了,还是尽快研究一下吧,尽快给百官涨涨俸禄;
以七品县令为例,最起码要保障他们一家六七口人,衣食无忧的生活吧。”
户部尚书徐辉听到这里,连忙上前说道:
“王爷,如果按这个标准,恐怕整个大明朝的俸禄要增加一倍!”
朱祁钰却是郑重的问道:
“徐尚书,如果给大明的官员增加一倍俸禄,国库是否能撑得住。”
徐辉淡定的说道:
“目前大明国库的岁入四千五百万两银子左右,大明朝官员俸禄一年四百万两左右;
就算俸禄涨一倍也可以撑得住。”
朱祁钰听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道:
“那就涨俸禄吧!”
就这样,在这座烈士陵园里,刚登基不到一个月的朱祁钰开始了规模庞大的反贪运动。
朱樉,本以为这场面向全国的反贪行动;
一年半载就可以把这群蛀虫给收拾干净。
结果整整整整扫荡了四年,朱樉看着满朝堂扯皮的官员,也是无可奈何;
最终索性回到了王府,不想在和那群老混蛋斗智斗勇。
如今,皇帝掌军权在手,加上于谦、杨荣的辅佐,总不至于连一群贪官污吏;
都解决不了吧。
然而,在景泰四年,朱祁钰的独子朱见济出事了,一觉下去就没有醒来。
朱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
“自从去年,这个小混蛋不听本王的,非要废除朱见深的太子位置;
立朱见济为太子,本王就预料到要出事。”
“果然还是出事了!”
就在这时,朱祁钰走进了秦始王王府,朱祁钰这个时候满脸憔悴;
看到朱樉后沉声说道:
“秦始王,自从朕废除朱见深的太子位置后,你就不再上朝;
但是从始皇帝到如今,哪一朝的皇帝,太子不是自己儿子的。”
“不要说,朕的事情比较复杂;
历朝历代比朕继位复杂的,大有人在,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
朱樉听到这里,叹息一声说道:
“你在正统十四年继任皇位,如今已经四年有余,你当年整顿吏治本王全力助你;
然而,这整顿吏治没有半年就变味了。”
“凡事投靠你的,你大部分都既往不咎,对那些小官却是过分苛责。”
“你的态度导致大明朝的三法司,选择性执法;
整顿吏治变成了一场政治作秀,你是这一世大明的皇帝,本王懒得陪着你折腾了。”
朱祁钰听到这里,神色难看的说道:
“老祖,我不这么做又能如何,朝廷八成以上的文官都是朱祁镇提拔上来的;
他儿子还是太子,更别提当年的太后孙若薇还在念慈庵。”
“我只能以这办法介入朝堂,分化文臣。”
“否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