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对贪污腐败分子的处理,不能草草砍头了事!”
“想他们让自己的九族活着,就必须去国子监和大明的十三行省学府;
好好对向诸多学子去忏悔自己的罪孽,除了威慑当朝官员,还可以警示后来者。”
“最后再在孔庙门口,跪上七天才能砍头!”
朱元璋听到这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暗自想到:
“这群混蛋确实不能直接一刀砍了,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朱樉叹了一声说道:
“这些办法触及到百官的根本利益,恐怕实施起来难度挺大的!”
朱标听到这里,幽幽的说道:
“那这群武将怎么办,他们这次可是给我大明带来了巨大的隐患。”
“凑在一块走私,这可是窝案,总不能把他们都给杀了吧;
那大明的将军,恐怕都要被杀的断代了。”
“那就得需要咱爹乾刚独断了!”
朱樉幽幽的说道。
第二天晚上,朱樉正在家里和迪迪拜尔一众舞女嬉闹;
早已经怀上几个月的纳兰珠走了过来,轻声说道:
“王爷,王景弘公公来传旨,现在正在前厅等待!”
“不去,刘丰让王景弘回去吧,到该上朝的时候本王自会上朝,肯定不会误事。”
就在这时,王景弘拎着圣旨逼退了一众侍卫,来到后院;
见到秦王朱樉后赶紧说道:
“秦王殿下,今晚陛下要在御花园宴请京城四品以上的文武百官;
参将以上的武将也要参加,陛下说,秦王殿下会懂得这次宴会的意义。”
朱爽听到这里立马不困了,震惊的说道:
“老头子这么快就准备好了,这场热闹本王必须得看看,那群狗东西一肚子男盗女娼;
本王的看看他们今晚会如何应对。”
晚上,皇宫御花园,朱樉自己独占了一张大桌子,看着这桌子上只有一杯苦丁茶;
顿时无语了。
对着王景弘吐槽道:
“老王,你丫的啥情况,总的弄点吃的吧!”
“王爷莫急,老奴已经让人准备上菜了,半刻钟之后,上百个太监宫女开始为百官上菜。”
李善长看到桌子上的苦丁茶,还有两个窝窝头,一碟咸菜,脸色立马凝重了起来;
总感觉今晚,必将有大事发生。
百官也是一阵唏嘘,喃喃道:
“这情况有点不对啊!”
就在这时,朱元璋带着朱标走上了主座,阴沉的看向百官道:
“诸位臣工,开席了;
让我们共饮此杯!”
百官看到眼前的苦丁茶脸色发苦,无奈圣旨已下,只能捏着鼻子强行喝了下去。
朱元璋这个时候问到:
“诸位臣工,这茶苦吗?”
众多大臣看着朱元璋不敢回话。
“你们不说咱也知道,这他娘的是一杯苦丁茶,能不苦吗?”
“可是,咱大明的百姓们生活的比这杯苦丁茶更苦,因为咱们大明的官场都快烂透了;
他们能不苦吗?”
“昨天咱听到了一个故事,也想讲给你们听听;
三年前有一个叫周东升的儒生,高中进士,在那可是大明开国第二年的进士。”
“被有些人安排到翰林院编书,那个时候我大明各地奇缺官员,他竟然只能去编书;
最后逼的他没办法,只能卖掉全部家产,才换来外放泉州府宁国县做一任县令的机会”
“到任后,他勤勤恳恳为民做主,在得不到泉州府府兵支持的情况下。”
“亲自带着衙役和乡勇去山上剿匪,扬言不能为民除害;
就让他这个宁国县令,死在匪徒的山寨里。”
“最后,这个县令拼着身中三刀,才把这个山寨给剿灭!”
“吏部尚书张继业,在我大明像这种不顾自己生死一心为民的好官,官员考评该怎么做?”
朱元璋幽幽的问道。
“启禀陛下,这种好官当然是优等,并且微臣记得这位周县令;
他的考评,由当时的泉州知府钱仕林和福建巡抚何松,联名评定为优。”
“并且有他的政绩通报,着重提到了他剿匪的过程;
当年钱仕林调到京城任礼部四品通政使,而那位周县令接任了泉州知府。”
朱元璋听到这里,冷哼一声道:
“这事还是咱亲自同意的,可惜啊;
那周东升最开始的考评连良都不是,只是个一般。”
“原因竟然是那周县令,把剿匪清剿的十二万两银子,以正式公文的方式,要求泉州府;
把这笔银子押解到京师,收归国库。”
户部尚书吕昶听到这里,立马震惊了:
“启禀陛下,别说是洪武二年,就是一直到现在,开国五年来户部从来没有收到过;
各地官府剿匪得来的银子。”
朱樉这个时候冷哼一声:
“户部当然收不到,这位周县令被钱仕林发出了死亡威胁,不撤去正式公文;
就小命不保,你户部能收到了才怪。”
这个时候,坐在外围的礼部通政使钱仕林听到这话,直接晕了过去。
晋王朱棡看到这一幕直接无语了,随即问道:
“这货是谁啊,咋还晕倒了?”
礼部尚书宋濂,愤怒的看着晕倒的礼部通政使道:
“他就是那个钱仕林,这下我礼部丢人丢大了!”
“卧槽!!!”
“原来是他!”
晋王朱棡走过去,大靴子直接踩在了钱仕林的手上,这货立马就被疼醒了;
像被杀的猪似的惨叫起来。
这时,朱元璋的声音再次传了开来:
“这钱仕林逼着周县令,收回了宁国县的正式公文,同时还给了他一万两银票;
从此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被这个姓钱的逼着走上了赃官之路。”
李善长听到这里,长叹了一声道:
“可惜了,这周东升接了这一万两银子,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不不不!!!”
朱樉看着李善长古怪的说道:
“此时,这位周知县还是可以回头的,这一万两银子他可一两没拿;
这次剿匪,他宁国县有二十多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他拿这些银子把这些人的命都给救了回来,剩余的一部分银子以朝廷赏银的名义;
分给了那一百多个乡勇和衙役。”
“诸位大人,你们说这位周县令是有罪还是无罪!”
“朱樉幽幽的问道。
“当然是无罪!”
中山王徐达冷声道:
“当地府兵不作为,这群人自发豁出性命上山剿匪,身受重伤后肯定盼望;
朝廷能赏赐些银子,把他们给救回来。”
“结果!”
“哎......”
“有罪的是那位钱知府,真是个祸国殃民的玩意!”
朱元璋这个时候也是叹了一口气,再次说道:
“那位周县令升任知府以后,本以为熬走钱仕林那个老混蛋,自己就可以施展;
心中的抱负,做一个好官。”
“可惜,韩国公的弟弟李善信、广州将军朱亮祖、皇侄朱恒;
不到两个月时间齐齐来到泉州府,要利用泉州府军港向海外走私物资。”
这话一出,吓得李善长立马坐在了地上,随即爬起来走到朱元璋面前跪下;
“陛下,微臣有罪!”
然而,朱元璋丝毫不理会李善长,继续说道:
“那位苏知府这下彻底绝望了,本以为自己都升任知府了,总可以施展心中的抱负了吧!”
“结果,面对这些大人物的胁迫他彻底绝望了,说了一句话让咱到现在都忘不了;
这大明啊,压根就没有让清官活下去的土壤。”
“听听,大明这块地被有些狗东西已经折腾坏了,以后长出来的只能是贪官污吏了!”
众多官员听到这里,吓得满头冷汗齐齐跪了下来。
朱元璋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
“不可避免,这个周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