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毫不犹豫地做出了继续摆烂的决定。
毕竟此时正处于节目的录制阶段,倘若有人好奇询问,大可以理直气壮地回应:“我这辛苦劳累了整整两天,稍微放松摆烂一下又能怎样?”
她暗自思忖着,觉得自己那些忠实的粉丝们应当能够理解并包容她的行为,不至于因此而怪罪于她。
想到这里,她不禁发出一阵得意的傻笑:“嘿嘿嘿嘿……”
正所谓一时摆烂一时爽,一直摆烂一直爽!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这种自我安慰中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不对呀,此时此刻可不是真正适合摆烂的时候,自己肩负着如此至关重要的使命,如果就这样随意放纵、消极怠工下去,那她与沐雪精心规划的美好未来究竟何时才能得以实现呢?
但随即她又转念一想,罢了罢了,既然今天已然下定决心要摆烂一天,那就索性彻底放松好了。
至于重新振作精神、全身心投入到事业当中去嘛,可以等到这期节目录制结束之后再说吧。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彻底地摆烂,那么杨清索性就赖在了床上,连起身都不愿意了。他慵懒地抓起手机,然后像一滩软泥似的瘫倒在床上,开始尽情地刷起了抖乐。一时间,整个房间里不时回荡着他那因为搞笑视频而爆发出来的欢快笑声。
与此同时,白佳在结束锻炼,提着两人份的丰盛早餐回到酒店房间时,甚至还没有完全走进门内,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那些古怪又夸张的笑声。
这阵笑声让白佳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到底看了些什么东西,笑得这么肆无忌惮?
白佳轻轻推开门,一眼就望见了那个把自己裹得如同一条春卷一般的杨清正躺在乱糟糟的床上,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嘴里还不断发出令人匪夷所思的怪异笑声。
“我在门口就听到了你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抽象派艺术的笑声了。”白佳一边略带嫌弃地说着,一边走到床边。
只见她手上拎着两份热气腾腾的早餐,其中一份显然是专门为杨清准备的。她故意将这份早餐在杨清眼前晃了几下,仿佛在引诱一个馋嘴的孩子,随后才轻轻地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接着说道:“喏,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早餐,赶紧起来趁热吃了吧。”
杨清的目光先是落在了桌上摆放着的精致早餐上,那阵阵香气仿佛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撩拨着她的味蕾。
接着,她又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心里快速地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经过短暂的思考,她毅然决然地下定决心,掀开被子起身走向餐桌,准备享用白佳特意送来的充满爱意的早餐。
此时的白佳已经换上了一套清爽宜人的衣服,她坐在她自己的床边,一双美眸紧紧盯着正在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的杨清,心中满是好奇。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白佳轻声开口问道:清清,这难得的一天休息时间,你想好要去做点什么事情了吗?”
杨清一边咀嚼着口中美味的食物,一边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没呢,我打算就在这酒店里好好放松一下,啥也不干,彻底摆烂一天。”
“摆……摆烂?”白佳被这个词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再次确认道:“你说你要摆烂?”
杨清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挑了挑眉回应道:“是啊,怎么啦?难道我这段时间这么拼命努力,连享受一天懒散时光的权利都没有吗?”
白佳听后顿时愣住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这两天节目录制时杨清的出色表现,杨清参与的每一个项目都毫无悬念地夺得了第一名。
想到这里,她恍然大悟,瞬间明白了杨清为何会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想要摆烂的想法。毕竟,以她目前所取得的成绩和付出的汗水,确实值得拥有这样一天的闲适与慵懒。
“那你不打算出去逛街买东西?”白佳眨巴着眼睛,满脸好奇地接着问道。
只见杨清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嘴角,然后懒洋洋地回答道:“不打算,我可对逛街购物提不起半点兴趣。”说完,她便将身子往床上一靠,熟练地拿起手机,准备继续沉浸在虚拟世界里。
白佳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与众不同的室友,忍不住发起了灵魂拷问:“你,该不会生错性别了吧?哪有女孩子像你这样不爱逛街买东西的?”
听到“生错性别”这四个字,杨清的心头猛地一颤,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不过,她毕竟不是普通人,迅速调整好了情绪,镇定自若地解释起来:“我说,你是不是把我是堂堂杨氏集团的大小姐给忘了?你觉得以我的身份和地位,还需要亲自出门去挑选那些普通的衣服吗?自然会有专业的设计师和裁缝师傅们主动找上门来,根据我的身材和喜好为我量身定制独一无二的服装。”
白佳听了这番话,顿时语塞,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没好气地冲着杨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中却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人家有钱就是任性,连买衣服这种事都有人伺候得妥妥帖帖,根本不需要自己费心费力。
想到这里,白佳只能无奈地咬了咬牙,暗自感叹有钱的生活真是美好得让人望尘莫及。
反观杨清,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满口胡言乱语起来。
诚然,她有钱这一点确实不假,但旁人又哪里晓得,她衣柜之中众多的衣物,实际上皆是从那街边的地摊之上淘弄而来的。
即便如今并不缺钱了,可她骨子里仍旧残留着前世身为“社会牛马”时的影子,如同深植于基因中的记忆一般,无论如何都难以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