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将弟弟妹妹的反应尽收眼底,他不明白,他不理解,自己的存在难道对于他们来说当真是不堪的污点吗?
以至于要如此避讳。
“张凡同学,现在你想要从哪一个开始呢?”许愿笑着问道,随即脑袋一歪,补充道,“其实我比较喜欢小女孩儿。”
“不!”一阵尖锐的嚎叫响起,是那个女人,她拼命拍打着舱壁,大声道,“不要伤害妮妮,你们,,你们有什么,就冲我来吧!”
“女士,我想您搞错了什么。”许愿没有丝毫不耐烦,依旧和声细语的解释道,“我喜欢是我的事情,至于具体是哪个,还是您大儿子张凡说了算。”
闻言,女人一脸悲愤的看着怪物形态的张凡,哀鸣道,“如果你真是张凡的话,看在我的份儿上,放过你妹妹吧!她是无辜的!千错万错,其咎在我!”
“你就吃了妈妈的肉,放妹妹走吧!”
男人见此情景,没有丝毫表示,就是静静的看着。
张凡张了张嘴,终是欲说还休,一方面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这说不了话是真坏事儿,另一方面,既然不能说话,他也懒得再质问什么了。
事到如今,是非对错已无需再论,横竖不过生死而已。
张凡隔着培养壁,点了点那个小女孩儿,那个她同母异父的妹妹。
“如你所愿。”许愿盈盈一礼,而后脸上绽放出病态的笑容,在中控台按下某个按钮,一股高浓度麻醉气体就从培养舱上下倾泻而出。
三个呼吸间,小女孩儿就彻底昏迷了过去。
这一切是如此连贯,以至于在小女孩儿被拉出来,平放在他们面前时,女人才反应过来。
她哀嚎之声更甚,如同大海的潮汐一般,连绵不绝,“不要!我求求你们不要!”
许愿像是聋了一般,自顾自的穿戴好一系列的手术衣物,随即轻轻一磕设置在脚边的按钮,在她四周升起玻璃墙面,一个简易的手术室就此成型。
其余的手术器械,手术材料,也在地板的一阵变动之中,迅速就位。这其中包括几颗在迷你培养舱中跳动的内脏,这些内脏是通过张凡的细胞培养出来的。
张凡的强大再生能力意味着他的细胞全能性极强,他们只是割下了一点,稍加诱导就培养出了各种内脏。
许愿接过由机械手递过来的手术刀,颇为粗暴的开始了手术。
迅速切割出一些东西丢到垃圾桶里面,然后又取出鲜活的内脏装进去,在此过程中,小女孩儿一直在输入张凡的血。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极其粗糙,缺乏专业素养的实验,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实验。
诡异血腥的场面让所有人都吓住了,一时间竟然都叫不出声音来,羊群一般呆呆的看着。
小女孩儿的身躯被快速缝合,而她的身体也迅速发生了变化!
张凡的克隆内脏如同肿瘤一般,疯狂汲取着能量,改变着自身所处的环境,缝合的伤口迅速愈合,甚至直接消化了缝合线,连伤疤都没有留下!
噗嗤!
伴随一阵血肉撕裂的声音,小女孩儿的身躯长出了不规则的昆虫肢体!
而她的体表也长出了斑块儿一般的外骨骼。
许愿赞叹的看着小女孩儿的异化,可就在她准备记录数据的时候,异变再起!
应该被麻醉的小女孩,或者说虫怪,忽然间从手术台上跳起来,一身虫肢快速舞动,瞬间就爬到了天花板上。
口器不断开合,酸性的唾液滴落下来,发出呲呲的声响。
许愿和虫怪彼此对峙着,出乎意料的是,那虫怪并没有轻举妄动,甚至表现出了一种,,,顺从?
许愿下意识的朝身后看去,只见张凡盯着那虫怪,隔着两层壁垒,却将其死死压制,叫它只能顺从。
实际上,作为其来源,张凡天然就能控制所有类似的粗糙产物,其根源来自于张凡控制其他蟑螂的基因能力。
“有点意思。”张凡见状,喉咙微动,一阵奇异的声音从其喉咙中发出,其表达的意思十分明确。
“下来。”
虫怪得令,瞬间顺从的从天花板上下来,随即低俯着身子,不再有任何动作。
“啊!!!”
血腥猎奇的场面终究超越了女人生理承受能力的极限,她尖叫着,随即脑袋一歪,彻底昏死了过去。
剩下的男人和小男孩儿则是彻底被吓得愣住了,脸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
许愿无视了这些人的异动,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温顺无比的虫怪。
浑身暴露的血红肌肉,斑秃一样的甲壳,扭曲的虫肢,以及那颗彻彻底底怪物的脑袋,配上那驯良的姿态。
两种截然不同的观感在其一身碰撞,给它带来一种反差的可爱感。
“这是你干的?”许愿放下了简易手术室的玻璃墙面,来到张凡面前,轻声问道,“你能控制它?”
张凡没有理睬,他沉浸在这种绝对掌控的奇妙感受之中,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传达的简单情绪。
“饿,吃!”
这是虫怪向张凡表达的,十分简短,显然脑袋的更替,使得它失去了人类的高级逻辑思维的能力。
但是毕竟以人类为寄宿体,它也具备了普通蟑螂没有的,理解复杂指令的能力。
比如,,,,
“打滚。”张凡喉咙微动,发出怪异的音节,一部分是人耳可听见的,一部分则是听不见的。
虫怪得令,瞬间在地上滚了一圈,浑身虫肢嘎啦啦作响。
“没有给它细节,它能自行决策吗?看来智能不低了。”张凡见状,暗暗评价道,就它的表现来看,这东西的智能比普通野兽高一些,“那我能不能,,,,”
许愿死死地看着眼前的虫怪,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光,而后又迅速隐没下去。
“看来是这样的,”她笑着摇头,颇为揶揄道,“怎么样,新玩具还喜欢吗?”
张凡没有回应,精神集中在那虫怪身上,喉咙里,那怪异的声音不断被挤出,连续不断,像是某种咒语。
“咳咳,泥,,,泥香要,,,什么?”
几乎是和张凡同步,一阵怪异的声音从那虫怪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那声音有着如同两片砂纸在互相摩擦般的粗粝感,没有丝毫人类的痕迹,和张凡那咒语一般的念叨相互迎合,宛若恶魔的低语。
许愿看了看虫怪,又看了看张凡,不敢置信道,“你能控制它说话?”
“没,,没戳,泥香,,,要深么?”虫怪结结巴巴的说道,狰狞的口器开合,那舌头也跟着扭动着。
闻言,许愿展颜一笑,“到时候你自然知道,怎么,你要帮我?”
“答应窝一个,一个调间,窝可以,可以帮你。”虫怪竭力传达着张凡的意思。
许愿沉默了,脸上所有虚浮的表情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麻木,冰冷,她思索了一二刻,随即认真道,“你想要什么?”
“食物!丰富的食物!”虫怪惊叫起来,这几个字发音格外的标准,似乎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仅此而已?”
“入过,泥能办到的话。”
“那他们呢?”
“塌门,窝药,生!不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