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沙发前,一屁股坐下。
啪,我神态懒洋洋的点了根烟,吸着烟欣赏着季小宇满头大汗的拳打脚踢。
看了会,我不得不承认,齐兵几个还真就是滚刀肉。
被季小宇打的个个满脸血,却都是牙关紧闭,竟是没有一个发出声音。
这份骨气,看得我也禁不住是眼角狂跳了下。
像齐兵他们这类人。
在我看来都是骨子里的亡命徒。
他们能老实的待在刘金龙身边做事,肯定不是臣服于刘金龙,而是有着其他原因。
暗自思忖间,我的心头就迸发出了一股强烈的冲动。
因为我从齐兵几个的眼中看到了令人心悸的冰冷。
那种眼神,是杀意。
妈了个比!
一瞬间,我心头的冲动就从强烈转为了坚定。
齐兵他们事后必定会疯狂的报复。
他们四人,我就算不弄死他们,也要叫他们终身残废,彻底失去报仇的机会。
念头坚定下。
我神色平静的掏出了手机,编辑起了短信。
“哥,有件事需要你亲自动手处理下,目标是新源县凯蒂酒店老板刘金龙手下的四个人,带头的叫齐兵……”
一条短信发送完,我收起了手机,抬头看向了对面刚刚坐下的刘金龙。
此时的刘金龙,浑身上下已经不见了先前的戾气。
整个人看上去,有种不好形容的淡定从容。
四目相对下。
刘金龙淡淡一笑开口道。
“杨冬兄弟,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好啊,叫外面的马小五哪凉快哪呆着去,然后,把季小宇的五百万赔偿金给了,今天的事就揭了。”我同样面露微笑的说。
刘金龙抬手指了指前台上放着的三个纸箱子。
“季小宇在我这总共输掉了一百七十多万,没了本金,又在我这借了两百万,输光了后,他又借了两百七十万。”
“现在,他借我的钱,我刘金龙看在你杨冬的面子,不要了。”
“你杨冬带来的五百万就全当我赔偿给季小宇的损失费。”
“这样一来,你我就算是不打不相识,都既往不咎,以此交个朋友如何?”
我嘬了嘬牙花子,嘴角挂着冷笑的看着一脸真诚的刘金龙说。
“刘金龙,你可真是算盘打的叮当响,可笑至极。”
砰!
我抬手猛地一拍面前的茶几。
盯着眼神再次阴冷的刘金龙:“季小宇借了你的钱,最终还是回到了你的口袋。”
“你张嘴闭嘴自己是生意人,却知法犯法的在酒店内开设赌局,做抽老千放高利贷的事。”
“现在还想一毛不拔就把季小宇给打发了,刘金龙,你不仅是想瞎了心,还是在自取灭亡。”
我之所以和他在这浪费口舌。
自然不是我喜欢和他逞口舌之快,我是在等大人物的到来。
刘金龙这种心思阴险的人,我已经没兴趣和他勾心斗角。
对付他这样的人,只有把他彻底废掉,才是最简单有效的回击。
“啪啪啪……”
“好,说的真好,说的实在太妙了。”
嘴上叼着烟的刘金龙,一边双手鼓掌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
“你杨冬跟我牛逼吹破了天,说到底,是吃定了我刘金龙不敢动你,呵,可惜你给脸不要,反而蹬鼻子上脸。”
“真以为我刘金龙是你能捏的软柿子?”
我不屑的一笑:“不错,在我这,你的确就是随手可捏的软柿子。”
跟着我瞥了眼此刻累的瘫坐在地上的季小宇。
这家伙就是个实打实的二世祖。
说的在直白点,就是个吃喝玩乐的废物。
但他即使再废物,我也要把他当做是一颗明珠给供起来。
谷老爷子,我现在没资格接近。
但谷老爷子的爱人,我还是可以通过季小宇去百般的孝敬。
“小飞,扶着季少过来坐下休息,小虎,去给季少拿瓶矿泉水。”
白毛当即走上前,伸手把地上呼哧带喘的季小宇给拉了起来。
被拉起来的季小宇,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齐兵,眼中迸发着不解恨的张嘴就朝齐兵的脸上吐了口粘痰。
“呵,tui,草,要不是老子不能动刀子,就几把的把你给剐了。”
我笑着冲季小宇招了下手。
“宇少,消消气,来,坐下抽根烟……”
“来了。”
季小宇爽快的答应着,就快步的走到我身边坐下。
待他坐下,我便伸手将一根烟递到了他的嘴边。
等他叼住了烟,白毛的打火机就顺势衔接的给他把烟点燃。
对面坐着的刘金龙,脸上挂着冷笑的盯着我和季小宇说:“既然你杨冬执意要骑在我刘金龙脖子上拉屎,那我就只能叫你见识下,新源县江湖道的水深火热。”
我懒得和他掰扯。
低头看了眼手机上来自许娇娇回复的短信。
看过短信后,我的脸上就流露出了不经意的冷笑。
因为莫水仙那边已经沟通好了。
此刻,新源县上面有人正在赶来凯蒂酒店的路上。
来的人是谁,对我而言不重要,只要有人来就行。
我不动声色的删除了短信,抬眼看向低头看着手机的刘金龙微笑着说。
“别费心思了,等下有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事。”
低着头的刘金龙看都没看我一眼。
而是双手在快速的按键,看样子是在编辑着短信。
见他这副姿态,我索性不言语了。
不管他想玩什么手段,只要他敢玩黑的,等下上面的人到了。
今个,不让他刘金龙掏空半个家底,我扬冬就剁狠手指。
这件事,发展到了这一步。
我绝不能给刘金龙任何心软的机会。
趁着这个机会,我要在新源县扬名立万。
今天在这,我能压的刘金龙动弹不得,那么,对于我今后在新源县行事,必然会减少很多麻烦。
在我的注视下,放下手机的刘金龙,抬头看向我和季小宇,一脸阴笑的说。
“等下我会叫马小五带人离开,你杨冬同样可以带着钱和人走出酒店回去,但你们是否能走出新源县,那就要看天意了。”
我平静的看着他,不曾给他半点回应。
他方才说的这番话。
表面看是威胁,可换个角度。
这不就是我杨冬的财神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