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奕不计后果救了宋瑾,宋津南对他的印象改观不少。
以前一直把叶星奕当作混吃混喝的纨绔,以为他对糖糖只是肤浅的喜欢,经过这一遭才发现他对糖糖还有几分真心!
马骥被宋津南打了一巴掌,踹了个窝心脚,刻意夸张的哀嚎声把副所长给惊动了。
副所长与他本就是一条藤上的瓜,从办公室出来就指着宋津南厉声急喝,“你们竟然敢在派出所打人,马上拘留!”
派出所院子里虽然有几盏灯,但度数不高,加上宋津南和叶宴迟一直逆光而立,马骥被打趴在地都没看清两人的五官。
听到副所长替自己说话,一直蜷缩在地的马骥,瞬间感觉到了保护伞的威力,继续嚎叫。
叶宴迟向副所长提出要见所长。
副所长漫不经心扫了叶宴迟一眼,“今晚是我当值带班,有事直说。”
“宋瑾和另一个女孩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叶星奕等人见义勇为,被你们污蔑为仙人跳。作为受害者家属,我们强烈抗议,希望你们认真调查,还孩子们一个清白。”
叶宴迟态度认真,言辞恳切。
副所长这才觉得叶宴迟有些面熟,加上叶宴迟衣着气度不俗,开始暗暗思索,难道这位是个大人物?
“如果能给孩子们摘掉仙人跳的罪名,把马骥绳之以法,今晚的事儿就此打住,我们不再追究。如果做不到,大家都别好过。”
宋津南甩掉手中还带着火星的烟蒂,语气比叶宴迟凝重许多。
“你算老几,还要把老子绳之以法?你们今晚能不能顺利离开,还是个问题。”马骥怒火中烧插了句。
副所长一下子认出宋瑾南来,震惊的啊呀一声,“您是宋津南宋先生吧?”
宋津南行事高调,在生意场是万众瞩目的存在,这几年又一直蝉联富豪榜榜首,经常出现在媒体上,特别是那张脸和半灰半白的短发,极具辨识度。
“我是宋津南,宋瑾是我女儿。”他也不再隐瞒,还爆出了宋瑾的身份。
副所长和马骥同时啊呀一声,两人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躺在地上的马骥,根本不愿相信眼前的男人是首富宋津南!
因为他更不愿意相信,他欺负了宋津南的女儿!
宋津南几十年在生意场立于不败之地,绝非善类,欺负他的女儿,等着他的绝没有好下场!
“啊呀呀,能见到宋先生和宋小姐还真是三生有幸。”副所长很有变色龙的潜质,一边满脸堆笑与宋津南打招呼,一边看向一旁的叶宴迟。
很快,他脸上的笑容凝结。
这一刻,他的世界轰然坍塌。
不用问也能猜得出,姓叶的中年男人是江城首富叶宴迟!
被他和马骥污蔑为黑社会、寻衅滋事的叶星奕,是叶宴迟的儿子!
这些年想结交个有地位的有钱人,都找不到机会,不然也不会把马骥这路货色放在眼里!
今儿还真是流年不利,一下子捅了富豪窝了。
宋家和叶家,无论哪个随便动动手腕,就能让他十多年的工作和名利烟消云散,把他打进无间地狱无所遁形。
这不是他想要的。
“宋先生叶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为宋小姐和叶公子做主。外面气温低,两位不如来我办公室暖和一下。”
他已经忘记马骥才是自己的盟友,谄笑着向宋津南和叶宴迟示好。
如果他能强硬到底,宋津南和叶宴迟还会敬他几分。
但,这样前倨后恭的小人嘴脸,令他们觉得恶心。
此时的马骥目瞪口呆盯住宋津南和叶宴迟,“我就不信,宋津南的女儿会去企业做公益活动?”
“你算什么东西,要让你来相信?”宋津南嘲讽着朝马骥走近,右脚轻抬,用鞋尖儿抵住马骥的额头,“欺负我的女儿,你可真是活腻歪了。”
马骥把在网上看到的宋津南与眼前的比较,很快就证实是一个人。
得罪一个宋津南不算,还试图污蔑叶星奕,把叶星奕往涉黑上整——
他并不担心皮肉之苦,担心的是自己费劲巴拉经营了十多年的产业,会被两位商界大佬给碾压得灰飞烟灭!
他不敢再往下想,心底仅存的念想彻底破灭,脊梁骨一软,身体往后一倒,闭眼躺在地上。
“马总,你的威严呢,你的嚣张跋扈呢,你的信口污蔑呢?”宋津南缓声反问,忽然语气加重,“别给我装死!”
“咚”的一声,宋津南用力踹在马骥大腿根上,马骥疼得呜嗷直起上半身。
宋津南俯身,眸底中厉光凛凛,“听好了,马骥,除非你死了,否则这事儿没完。”
马骥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一直受辱也不敢吭声。
如果副所长没认出宋津南和叶宴迟,这事儿肯定还有的墨迹,现在,两位律师经过一番交涉,派出所爽快放人。
宋津南和叶宴迟都是腹黑的主儿,当着两个孩子没说什么,但离开派出所之后,就让律师加班拟诉状,准备明天正式起诉马骥。
派专人连夜搜集副所长这些年徇私贪污的证据,半小时后,拿到了化工厂和春意阁茶馆的摄像头存储u盘。
宋瑾让季天亲自把学姐送去就近医院,攥着手机站在夜色中,迟迟不上宋津南的车。
宋津南催,叶星奕也不停地催她上车。
情急之下,她把蒋随州的手机号从黑名单拖出,拨过去。
接连两次,都是无人接听。
她心急如焚,找出韩文的号码拨出。
第一次没接,第二次才听到韩文焦灼的声音,“宋瑾,随州学长被那群狗东西打得不轻,浑身是伤,失血过多,肋骨还被打断了!”
宋瑾的脑子轰的一下,许久才嗫嚅,“马上发个位置,我马上过去。”
几秒钟之后,韩文在微信中发来医院的位置。
她打开导航看了下,发现那里与自己相距十五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