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是个疯妇
作者:温轻   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最新章节     
    幔帐四合。
    时不时传来女子无助的轻泣。
    她身子轻颤,手攀在魏昭鼓的发胀的胸膛,承受着细细密密的吻
    许是怜她,魏昭起先没有急着给她全部。
    眼瞅着虞听晚稍稍适应了些,动作才开始发狠。
    虞听晚很累。
    不知过了多久,她面带不自然的潮红,感觉自个儿都要被热化了。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
    魏昭抱着人去擦拭。
    夜格外漫长。
    屋内春色撩人。
    屋外有噫噫呜呜的哭声,一道黑影瑟瑟缩缩跑来,砰砰砰敲打着小巷里头的门。
    这家敲完不得回应,急的又去敲另外一家。
    “谁啊!大晚上的。”
    有人骂骂咧咧。
    “诶呦,要死啊!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
    “瞧着神志不清,是个疯子。”
    外头的说话声渐次响起。
    虞听晚被收拾干净,刚躺上榻,已是困极。
    意识模糊间,她听到外头的吵嚷声。
    眼儿都睁不开。
    “怎么了?”
    魏昭安抚她纤薄的背:“不必理会。”
    虞听晚准备继续睡。
    外头的声响并未减弱。
    “这疯妇哪里来的?之前没见过。”
    “呦,我瞧着像是思源街祥四家的。”
    “思源街?前头那条街?周家媳妇,你既然认得人,就跑一趟,把她带回去。免得他家里人急得团团转。”
    “我可不敢,这疯子是要咬人的。”
    说话的周家媳妇瘪嘴,才不愿意奔波。
    她嫌弃不已。
    “这疯妇隔三差五就往外跑,他男人怕是早就习惯了。要不是脑子不清醒,我都要怀疑她背着祥四外头有汉子了。”
    虞听晚睁眼。
    魏昭:“吵着你了?”
    虞听晚努力爬起来:“我要去看看。”
    魏昭:……
    刚刚可怜兮兮求他快点,说要睡的人,转头不顾困极要去凑热闹了。
    屋外。
    被众人指指点点的妇人身上全是污垢,头发也乱糟糟的遮去大半的脸,见人多了起来,又畏又惧,埋着头就要溜。
    周家媳妇语气很差:“要去哪儿?且老实呆着,你男人很快就来了。”
    妇人被堵了路,只能后退,最后缩在了角落。
    皲裂生着冻疮的手,在流脓。她却察觉不了瘙痒难耐般,只瑟瑟发抖。
    咯吱一声。
    对面长久没人住的院落,被人开了一条细缝。
    虞听晚腿又酸又软,好似踩不到实处般。
    听着声响,所有人朝她这边打量。
    虞听晚却丝毫没在意,眼儿落在那狼狈的妇人身上。
    拧眉。
    刚入戊阳城时,她是见过这妇人的。
    有人提着灯笼,走近看,很快又捂着鼻子后退,嫌弃得不行。
    “身上真臭,指甲上头还有层厚厚的泥。这一身也不知穿了多久了,祥四也不给她洗洗。”
    周家媳妇:“怎么洗?洗了这疯子也会撒泼弄脏。”
    “祥四是个男人,得养家糊口,又得照顾孩子,没把她这个累赘扔到深山老林已是顾念夫妻情分,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收拾她?”
    她还要说什么,身后多了个人。
    虞听晚语气温柔:“你这话不对。”
    周家媳妇愣住:“哪……哪儿不对了?”
    “养家糊口,照顾孩子,不是身为丈夫该做的吗?”
    “这有什么好拿出来说嘴的?”
    周家媳妇:……
    有点对,可好像又不对。
    虞听晚:“家里有这样的人要照顾,并不容易,也的确辛苦,做不到方方面面去周全。”
    “可我却见过一对母女,那女儿是后头遭了事疯的。婚事没了,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家里上上下下都是母亲打点,为了生计,她还要管外头的一亩三分地,不比谁闲。”
    “她做不到时时刻刻把女儿放在眼皮底下,可我每次见着,那姑娘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便是衣裳玩脏了,只要不去泥地里打滚,头发还是梳的好好的。
    上头还会绑着漂亮的发带。
    虞听晚:“不是谁都能做到那位母亲那样,可……”
    可那妇人头发油滋滋的,都脏的结块了。
    也不知几个月没洗了。
    那次,她也见过祥四。
    虽然身上衣服也带着补丁,可他把自己收拾的挺好。
    至少,在虞听晚看来,那祥四对这妇人上心的程度是不够的。
    虞听晚细声细气:“若他认为,为他生过孩子,闯过鬼门关的发妻是累赘,那是他德行有亏。”
    周家媳妇忙道:“那他没有。可这话外头都那么说。”
    虞听晚纳闷:“既然他都没觉得辛苦,外人何必为其抱不平?”
    周家媳妇:……
    好像是这样。
    “你不懂,那祥四对婆娘是格外体贴的。”
    她举例说给虞听晚听。
    声音很大,显然也要周围人的认可。
    “这家里但凡有个脑子不好的,为了省心,可都是把人关在家里。”
    “早些年,祥四也关过。可这疯子倒好,把屋里能砸的都砸了,还砰砰砰就撞墙。有回砸出一脸血。”
    “祥四没办法。便用铁链把人锁在院子里,一头捆在石磨上防止她乱跑,一头如锁狗一样锁着这疯子的脖子。这会倒是没墙幢了,也跑不出去,可也不成啊?这疯妇丝毫不怕被勒死,只要有力气就发疯乱窜,那束缚脖子的链子,都血淋淋的。”
    出了这种事,别说祥四吓坏了,别是街坊四邻都心有余悸。
    “自那以后,就没敢把她关着。”
    “人没看住时常跑出去,每回都要四处寻。”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
    “诶呦,那你嘴里的男人,的确不错。”
    “若换成是我,早就把她休了。要么就饿几顿,等没力气了,也就不会折腾了。”
    有人问:“她是生病,才疯的吗?”
    周家媳妇摆手。
    “祥四把人带回来时,脑子就不好了。”
    虞听晚:?
    不止她沉默,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这……”
    “从没见过放着健全的姑娘不娶,娶个脑子不好的。”
    周家媳妇:“那祥四年纪大,家里穷。”
    她笑笑,用不在意的语气道:“也不是娶的。”
    “你们别看这疯妇如今脏的看不清脸,模样是相当不错的。”
    “还会背诗呢,八成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