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姑娘坐在背篓里,如愿以偿地进了山。
到了平常砍柴的地方,小草儿才从背篓里下来,看着这高大的树木,茂盛的灌木丛,太阳照下来斑斑点点地,倍感亲切。
李氏找了个背靠树阴的地方,他们在附近捡柴抬头就可以看到她。
在家特意带了张垫子和小被子,样样齐全。铺好垫子,让她坐在那里自己玩,然后就跟杨大山开始捡柴禾了。
小草姑娘自己玩了一会觉得没意思,早知道把小哥也带来了。
杨大山和李氏要知道她有这想法会连她也不带来:山路好走吗?没见村民常走的路都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吗,你这小胖墩一路都是背的,你小哥那个小胖子难道能自己一直走?到时还不是要背,那时候我们是背你们呢还是背你们呢?柴禾怎么办。
小草姑娘自己感叹了一下就自己跟着李氏他们,在边上时不时递上一根小树枝,是名正言顺地帮忙。
“爹爹,我们村有人打猎吗?”小草儿穿来一年了,也没听过村里有人上山打了猎。
杨大山一边把大树上能够得着的枯枝砍掉一边说:“有呀,以前你大树叔就经常进山打猎,后来遇到猛兽,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现在都做不了重活。”
李氏接着道:“现在村里的人馋了也只会在山外围捕只野兔山鸡之类的,都不敢往山深处走。”
小草儿边帮忙边带着李氏他们往里走。
“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我好久没见大哥了。”小草儿虽然平时跟四毛待的时间最多,但最粘大毛。
“快了,应该是这两天开考,考完再等放榜,要不了几天就回来了。”李氏安抚道。
“郑爷爷不在县城,星云哥哥他们也不在县城,也好久没见他们了。”
杨大山:“齐东家他们可是大忙人,不像我们天天呆在村里。”
他们越来越往里走了,都不在平常砍柴的位置了。
突然听到草丛里传嘶嘶索索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一只白色的兔子从里面钻出来,与小胖墩来了个照面。
小姑娘眼疾手快,看到兔子本能反应就往前一扑,兔子也不转身,直接在小胖墩的胯下蹿过去逃走了。
小姑娘扑不到兔子,反而把地上的枯叶扑起来落了全身都是。
“兔子,兔子。”小胖墩趴在地上喊杨大山。
他们一回头看到闺女趴在地上,李氏赶紧来扶闺女,杨大山则追着兔子跑。
李氏看到闺女满身满头是树叶真是哭笑不得,“哎哟,有没摔到?”
“呸,没有。”把嘴里的树叶吐出来,用小手给李氏比画着:“娘,我看到一只这么大的兔子。”
过了一会,杨大山跑得气喘吁吁地回来,“没追上,那小东西跑得贼快,追都追不上,我们走远了,再往里走就不安全了,回去吧。”
刚想要抱起小胖墩,谁知小胖墩又蹲在兔子蹿出来的那个草丛边,一手指着里面,一手招呼杨大山去看。
杨大山拨开草丛,就看到里面躺了一个人,还是熟人,受了伤的熟人,就是刚才小草儿还提起的齐星云。
他应该是清醒的,看见他们叫他们别出声赶紧走。
杨大山刚想说怎么可能丢下你,话还没说出口,齐星云就说有人来了。
李氏抱起小草蹲在地上像是给她兜尿,杨大山抓起一把树叶迅速地盖在齐星云的头上,又抱起地上的柴禾,背对着李氏说:“看看闺女拉完没有,拉完就回去了,为了追个兔子白走了这么远路。”
李氏:“你闺女只说看到兔子,没让你追,是你自己馋肉,怪谁。”
“行了,行了,快点吧,你说你带她进上来做什么,等一下那边那堆柴都拿不完的话不是白耽误工夫吗,啊……。”
他这一啊,吓了李氏和小草一跳,她们也跟着“啊……”
只见两个黑夜人手持长剑,满身杀气地从刚才追兔子的反方向走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不许喊,再叫就到地底下去叫个够。”
杨大山把手里的柴禾丢在地上,“大,大,大哥,饶,饶饶命啊!”
李氏也用手捂住小草儿的嘴,低声地哭着。
另一个黑衣人问:“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受伤的人。”
杨大山腿抖如筛子,说话都带颤音:“没,没,没看见。”
“你们在做什么。”黑衣人不相信,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受伤的人能消失?
杨大山指指地上的柴禾说:“我们砍柴的,看到有兔就追过来了,没,没追上,看这里有这么多柴顺便就捡了。”
“她们又在干嘛?”黑衣人又指了指蹲在草丛边的李氏母女。
杨大山:“闺女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在那边方便,上山这一段时间都拉了好几次了。”
“真没见到有受伤的人?”黑衣人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没,没看见。”杨大山颤抖抖地说。
黑衣人在附近转悠了两圈就走了。
他们一走,两夫妻都软倒在地上。
小草儿反而淡定,小声地叫:“哥哥。”
齐星云嘘一声,“还没走远。”
一听黑衣人还没走远,杨家人的表演天赋又发挥得淋漓尽致。
唉,都不知道杨家人是不是某戏毕业的,这么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