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宇文邕正在处理西北军事事务,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悄然流逝。当他终于完成任务时,夜幕早已降临。宇文邕突然想起自己曾答应过曼陀要在日落之前接她一起回家,但如今却已违背了这个承诺。
他连忙叫来了一名内侍,并吩咐道:“快去将最近新上贡的首饰挑选几样,给本王备好。”说完,宇文邕匆匆拿起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然后登上马车,向家中疾驰而去。
坐在马车上,宇文邕心情愉悦地打开了首饰盒,仔细地审视着里面的珠宝。突然,他的目光被一支繁花似锦、璀璨夺目的点翠珠钗吸引住了。他不禁皱起眉头,觉得这支珠钗异常眼熟。
宇文邕小心翼翼地拿起珠钗,仔细端详着它。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不正是曼陀前几日头上所戴的那支吗?宇文邕心生疑惑,皇宫内的贡品,曼陀又是如何得到的呢?
宇文邕苦思冥想,却始终无法找到答案。最后,他决定先将那支一模一样的钗子取出,其余的珠宝则留作送给曼陀的礼物。随后,他叫来侍卫,命令他们前去调查珍宝阁,查明为何会有大内御用贡品出现在那里。
回到家中,曼陀正悠然自得地品尝着侍女为她精心剥开的江南上贡的蜜桔。突然,宇文邕踏入房门,曼陀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忙开口抱怨道:“今日怎么这么迟才回来?说好要去接我的,却没有做到!”宇文邕连忙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眼中满是歉意,轻声说道:“今日朝堂上传来消息,说西北出现动荡,我一直在宫中处理这些紧急事务,实在太忙了,所以忘了去接你。这是我给你的赔罪礼物,请收下吧!”说着,宇文邕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递给了曼陀。曼陀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心中的不满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和满足。她微笑着向宇文邕道谢,并吩咐春花将首饰盒送到梳妆台妥善保管起来。
宇文邕看着曼陀头上繁花似锦点翠发钗,假装不经意地随口问道:“曼曼头上的这些珠钗看起来真是精致无比,是从哪里买的呀?”曼陀听到他的话,有些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漫不经心地靠在他怀里回答道:“前几日我去珍宝阁逛的时候看到的,觉得很漂亮就买下来了……”说着说着,曼陀正想再详细介绍一下这些珠钗的时候,春花带着一群丫鬟走进来,在桌子上摆好了丰盛的晚膳。宇文邕和曼陀一起享用了这顿美味的晚餐后,宇文邕洗漱了一番,回到房间里,抱着曼陀准备与她亲热。然而,曼陀却轻轻地推了推他,有些疲惫地说道:“今天去花园赏花实在太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宇文邕听着曼陀的话,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心疼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看着怀里渐渐熟睡的曼陀,宇文邕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她总是对自己温柔和善,但又总让人觉得有些生疏。每当他搂住她时,她总是会显得有些紧张。尽管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并且经历了多次亲密接触,但这种感觉始终存在。宇文邕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和不安,他开始反思自己是否真正了解曼陀。他试图回忆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但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很多细节。也许,他需要更多时间去深入了解这个女人。随着思绪的飘远,宇文邕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次日清晨,宇文邕被下人的敲门声唤醒。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迅速起身,简单洗漱后,便开始穿戴朝服,准备前往上朝。
正当他忙碌时,一名暗卫走过来,将昨天调查珍宝阁的结果递给他。宇文邕仔细翻阅着报告,眉头渐渐皱起。根据报告显示,珍宝阁内并没有发现大内御用贡品,而关于珍宝阁老板的身份信息也不祥。宇文邕轻轻捏了捏眉心,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件事情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但此刻时间紧迫,他只能暂时放下此事,先去上朝处理政务。
时光匆匆流转,转眼间已过去了数月。此时,曼陀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足有七个月身孕。原本,御医曾断言宇文觉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但不知为何,他一直拖延至今仍未离世。尽管如此,宇文觉的病情却愈发沉重,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朝堂之上,宇文邕代理皇帝主持朝政事务,而宇文护则常常与他意见不合,唱起反调。般若时常煽动独孤信参与一些事情,但独孤信坚决地予以回绝。在他看来,曼陀成为皇后对于他们独孤家族而言并非坏事,而且既然皇上已经确定了太子人选,那么皇位的继承就已成定局。因此,他决定坚守臣子的本分,不再卷入过多纷争。
与此同时,由于曼陀已经有七月身孕,宇文护十分担心她的安全,于是在她身边增派了许多暗卫进行保护。这些暗卫时刻守护着曼陀的一举一动,确保她和腹中胎儿的安全。
宇文邕察觉到曼陀身边似乎有些不对劲,便派人暗中调查。然而,经过一番探查后,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尽管心中仍存疑虑,但宇文邕认为只要曼陀和孩子平安无事即可,其他事情都可以暂且搁置一旁。
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曼陀正坐在庭院里品尝着精致的糕点,心情愉悦地与户部尚书的女儿淑阳闲聊着。突然间,一名暗卫悄然走近,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她。曼陀接过纸条后,脸色微变,随即吩咐身边的侍女为自己换上太子妃的宫装,并准备立即进宫。
原来,宇文护派人传来紧急消息,告知老皇帝已经去世。与此同时,宇文护率领军队与宇文邕在朝堂上陷入僵持局面。
宇文邕面色凝重,目光锐利地质问宇文护:“太师,你难道是打算谋反吗?”
宇文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回应道:“如今朝堂上的势力,何须本太师谋反?本太师只是不愿意看到你登上那个皇位罢了。”
就在这时,般若带领着宇文毓匆匆赶到。般若语气坚定地对宇文护说:“宇文护,如果你帮助阿毓登上皇位,我会说服阿毓册封你为摄政王!凭借我们独孤家以及你自身的势力,想要轻而易举地夺取皇位并非难事!”
独孤信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般若,眼神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他颤抖着声音说道:“般若,你怎么能如此口出狂言!我们独孤家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地效忠于朝廷和皇上啊!太子继承皇位乃是理所当然、名正言顺之事......”
然而,般若却毫不示弱地回怼道:“爹,难道只是因为曼陀如今已成为太子妃,您便不愿出手相助于我吗?”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直逼独孤信。
独孤信急忙解释道:“般若,事已至此,大局已定,你为何还要执意搅乱这潭浑水呢?”他眉头紧皱,心急如焚。
此时,宇文邕挺身而出,怒视着宇文护,大声质问:“宇文护,你究竟意欲何为?”
宇文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轻声回答道:“稍安勿躁,等会儿你们自然就会明白我的意图了。”他的语气轻松自如,但眼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