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拿手机给盛怀郁发信息,让盛怀郁过来把小南给带走,她可不想对小南做什么,免得到时候说她欺负人。
而且小南的外套里,就穿着病服。
很快,盛怀郁就回复:“稍等,我现在在开会,你先帮忙照顾一下她吧,她的身体还有点虚弱。”
南向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盛怀郁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她来照顾他的情人,简直不要太猖狂,根本不把她这个正宫当回事!
不过南向晚一时心软,还是把小南带回工作室。
她瞥了眼温静怡,才发现温静怡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有看到温静怡吗?”
陈絮摇摇头:“我刚才过来,就只看到你和这个女人,她是谁啊?”
南向晚也不清楚眼前这女人跟盛怀郁究竟什么关系:“不知道,你问问她呗,她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
回到工作室,南向晚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让他们都好好工作。
“周末聚餐,来不来都可以。”
众人一阵欢呼。
跟着南向晚回来的小南,就很安静的坐在那儿,默默看着四周围,低头喝一口水,看起来像极一个小可怜。
由于是工作时间,也没有人过去。
南向晚特意进办公室待了会,透过百叶窗去观察小南。
可能是坐着无聊,小南突然起身朝工作室外面走去,南向晚连忙跟上,免得小南如果发生什么事,盛怀郁可别怪在她身上才好。
小南走出工作室,回头发现南向晚,很友好的笑了笑。
她从口袋里掏出小本本,拿着笔写什么,然后撕下便利贴递过去。
南向晚迟疑着伸手接过,便利贴上的内容:你好,我叫小南,我因为意外而失去了记忆,好在盛总伸出援手来帮助我,所以我很感谢盛总。
得知小南也失去了记忆,南向晚突然就心软了几分。
她能懂小南的心情,相信也只有小南能懂她。
“所以你为什么来找我呢?”
“他想要做什么,都随便他,我也不会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
小南拿着笔刷刷刷的写,然后再撕下一张便利贴递过去。
南向晚终于反应过来,指了指嗓子:“你是不会说话吗?”
小南又拿着笔开始写。
两张便利贴,内容:对不起盛太太,我是后面才知道,如果我知道盛总不是单身的话,绝对不会接受他任何的帮助。
我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的嗓子不行了。
南向晚点点头,对小南也渐渐放下敌意,她也知道一个巴掌打不响,如果盛怀郁不主动的去凑近,以小南的身份还真难以接近盛怀郁。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们想要如何,我无所谓。”
“不过,他得先跟我离婚……”
提到离婚,南向晚停下,总感觉自己忘记很重要的事情,她得完成这件事才能跟盛怀郁离婚。
小南连连摇头,急急忙忙的写下句子。
但还不等小南写完,盛怀郁就来了。
南向晚淡淡的瞥了眼盛怀郁,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就格外的难受疼痛,不想留在这里,便转身离开。
小南想要追上去,但被盛怀郁阻止了。
等南向晚走远,盛怀郁忽然拿出一个生了锈的盒子出来,又看了眼,南向晚离开的方向,眼神黯淡几分。
刚才他回去,发现佣人小桦差点把这个盒子扔掉。
还是南向晚让扔的!
小南看到盒子的时候,微微一愣,而后在便利贴上写道:为什么拿这个盒子出来?里面有重要东西。
明明这是盛怀郁想要听到的答案,但他这会心情却格外的复杂。
他淡淡的嗯了声,没有让小南把盒子打开。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这边?”
小南在小本上写:盛总,我不知道你已经结婚,如果我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接受你的帮助,所以我想过来找盛太太解释清楚。
把便利贴递给盛怀郁后,小南九十度鞠躬,感谢盛怀郁的帮助。
她又写了一张便利贴:接下来,我自己可以的,就不需要您再帮助我了。
盛怀郁眉头拧紧:“你自己可以,你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谁,如果离开医院,你要去什么地方?”
小南沉默了。
盛怀郁无奈轻叹:“总之你不要想太多,我会帮你自然有我的道理,至于……至于其他人,你不用管。”
“现在我送你回医院。”
小南也知道自己无处可去,只能暂时跟着盛怀郁回医院,她默默地跟在后面,看起来就更加可怜。
并没有走远的南向晚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她心里很不舒服很难受。
可如果这是盛怀郁的决定,她会选择尊重,女人不是没有男人就不能活,而且她颜有钱还会在意区区一个男人吗?
但她越是这样想,心就越难受。
是一种难以自控的情绪。
晚些时候,南向晚打算继续去酒店住,就接到盛母的电话,得知盛怀郁出了车祸,目前在医院里,让她也赶紧过去。
南向晚匆匆赶过去医院,发现盛母和盛怀郁都在抢救室门口,而盛怀郁只是受了轻伤,所以在抢救室里的人是谁。
不会是小南吧!
她想过去,但发现盛怀郁根本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神色焦灼的盯着亮着的红色抢救室的灯。
盛母瞥了眼南向晚,欲言又止。
最后,她还是走过去:“你,这两天你都没回家里,是去哪里了?”
看着南向晚这张脸,她就没法不去关心,心想,这如果是真的南向晚该有多好啊!她的乖乖儿媳妇到底在哪里?
南向晚轻声道:“去陈絮那儿了。”
听到南向晚的声音,盛怀郁这才偏头看去,他的眼神很复杂,似乎藏着很多话要说,却什么都没说。
南向晚别过视线,没有再看盛怀郁,她想起陈絮说的话,说盛母把她当女儿看待,便主动跟盛母说话。
“对了,最近好像好下雨,您的腿要注意保暖。”
盛母震惊的看着南向晚,她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连忙看向盛怀郁,如果是假的南向晚,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