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满眼期待,但心情紧张的看着盛怀郁拿着三年前,他们一起埋下的盒子,还是她挑了很久的盒子,现在已经锈迹斑斑。
不过盒子很干净,看得出来盛怀郁保管得很好。
打开前,南向晚看向盛怀郁。
“等会不管看到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盛怀郁眼眸微闪,淡淡的嗯了声,而后把铁盒仔细撬开,虽然铁盒已经锈迹斑斑,一般人应该会毫不犹豫丢掉。
但他永远不会忘记,他陪着南向晚一起去挑盒子时,南向晚挑得有多用心。
承载着他们共同回忆的铁盒子,是用钱买不到的。
看到盛怀郁的动作如此谨慎,南向晚的眼眸也不自觉柔和,好在,不是她一个人在意。
咔哒。
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着一个相思扣,还有两人恋爱时,相互写的一些信件,但其中还有一张验孕单。
没错,南向晚其实很早就打开过这个铁盒。
当初她刚怀孕,想要把这个喜讯告诉盛怀郁,但总是没有这个机会,见盛怀郁总是围着温静怡转,让她很失望。
后面发生意外流产后,南向晚在处理这些东西时,便想着把验孕单放在铁盒里,如果盛怀郁还记得他们的三年之约,那么他就有资格知道她曾经怀过他的孩子。
盛怀郁拿着那张验孕单,指尖微颤。
宛如受到重击,盛怀郁觉得血管在剧烈**,里面的血液都在冲撞逆流,倒流回了心头三寸。
他眼眶通红,嘴唇轻颤,似乎只能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南向晚垂眸。
静静的看着那张验孕单。
似乎还能隐约回忆起,当初怀孕的喜悦。
看着盛怀郁自责得像个小孩那样,南向晚心有不忍,如果当初她知道盛怀郁接近温静怡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寻失踪的盛伯阳,那他们的误会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深?
或许盛怀郁是担心她在盛母面前说漏嘴。
她轻叹,伸手抱住盛怀郁:“都过去了。”
“只能说,我们跟这个孩子没有缘分。”
即便是这样,盛怀郁还是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手中的验孕单:“对不起,是爸爸不好……”
南向晚捧起盛怀郁的脸,让他跟她对视。
“盛怀郁!”
“你给我听好了,我流产的事情根本不能完全怪在你的头上,是,是……总之这件事已经过去,我们都要往前看!”
“只要我们努力,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到最后,南向晚还是无法说出那个困扰了她至今的噩梦,因为她很清楚,把事情告诉盛怀郁,其实并不能减轻她内心的痛苦。
她只有将南焱再次送进监狱,才能得到解脱。
盛怀郁也看出南向晚并不是想多,他紧抱住南向晚,细细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心跳,相互慰藉彼此的灵魂。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躺在客厅厚厚的地毯上。
落地窗外,月光清冷。
但谁都没有再说话,似乎现在这样已经很足够……
翌日清晨。
南向晚是在床上醒来的。
她忘记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是在听到盛怀郁轻哼歌谣,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自带催眠的魔力。
不过盛怀郁人去哪儿了?
南向晚看了眼手机里的行程提示,她也没时间去计较盛怀郁去哪里,赶紧匆匆洗漱,赶过去跟客户见面的地方。
这次的客户不一般,如果双方成功合作,那将会是双赢的局面。
所以南向晚还是比较重视,亲自过来。
过了会,客户带着秘书出现,那模样有点趾高气扬,似乎是南向晚高攀了,不过他盯着南向晚打量,那色眯眯的模样,完全不遮掩。
南向晚只觉得恶心。
好歹也是一家大公司,怎么还存在这种渣滓?
不过来都来了,南向晚还是决定跟对方先好好谈,万一事情能成倒也不错,反正她只会跟这头油腻男见一次。
南向晚的态度还是很认真,把嘴皮子说干。
“李总,如果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
“不管如何,双方满意才是最重要。”
李总却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咖啡,他刚才根本没听南向晚说什么,而是直勾勾盯着南向晚,像是要将南向晚给拆骨入腹。
南向晚眉头紧蹙,非常厌恶。
“李总,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李总掏出房卡,推到南向晚跟前:“晚上到我的房间里详谈。”
很显然,就是要搞那种恶心人的东西。
南向晚冷哼,也不跟对方虚与委蛇:“啧,我看你是长得丑,想得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天还没黑就敢开始做梦。”
“我们工作室是不可能跟你们这种收留渣滓的公司合作。”
似乎没想到南向晚这么刚,当场就拒绝自己,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无疑是将他的面子狠狠踩碎在地上!
李总脸色骤然黑沉:“看样子,你是想被炒鱿鱼!”
“信不信我打个电话过去你们工作室,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能让你失业!而且我在这行里,也认识一些人,绝对让你混不下去!”
南向晚似笑非笑:“瞧瞧李总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老板。也不知道李总是不是经常这个样子?如果是的话,那贵公司估计损失很多客户、单子吧?”
李总略微心虚,公司确实因为他损失不少客户,但都被他找借口理由糊弄过去。
“跟你有一毛钱关系?总之,我等会就打个电话,让你无法在这行混下去!”
铃铃铃!
下一秒,李总的手机响起,他看到来电显示,态度顿时变好:“喂,老板,我在外面见客户呢。”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李总脸色瞬间煞白:“不不,不是的,老板你听我解释!”
南向晚冷冷看着这一幕。
李总被挂电话,他面目狰狞的瞪着南向晚:“是不是你?”
南向晚很大方点头承认:“没错,就是我把你刚刚说的话录下来,然后发给了你的老板,好让他知道你的真面目。”
“你与其有空跟我在这儿生气,倒不如想想你自己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