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并没有理会,还躲在一边的南元生,刚刚她跟沈青兰的对话,还有沈青兰的反应、表现,都足够让南元生自己去琢磨计较。
希望南元生别让她失望吧。
回到工作室,南向晚只看到蒋易。
“长卿和茹儿呢?”
盯着手机发呆的蒋易吓一跳,他盯着南向晚几秒,而后脸红的别开视线:“原来是南总,我还以为是来应聘的女大学生呢。”
今日南向晚的打扮特别素。
简单的白衬衫,紧身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小白鞋。
如瀑流般的墨发扎成简单马尾。
精致的小脸不施粉黛。
蒋易听江茹儿说,南向晚看着漂亮,其实不然,每个女人化妆都很漂亮,只有素颜才能分高低。
他现在信了。
不管南向晚化妆,还是不化妆,都那么的漂亮!
初恋脸!
“蒋易?”南向晚伸手在蒋易跟前挥挥手。
蒋易忙回过神,更不好意思看南向晚:“徐哥要去见客户,茹儿想跟着学习,就一起去了。”
“就十分钟前出门。”
南向晚微微颔首,走到蒋易旁边,拿起他的设计稿。
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蒋易也很紧张。
南向晚拉过旁边的椅子,在蒋易的旁边坐下,认真的讲解新中式设计的理念,同时也让蒋易说说他对新中式的理解。
不管以后如何,蒋易现在是她的员工,她就想大家一起进步。
偏偏蒋易心中却有了别的想法。
等徐长卿和江茹儿回来,南向晚让徐长卿到她办公室里。
江茹儿心里不爽:“什么呀,徐哥刚回来,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就又被叫去,都不让人休息一下!”
蒋易忍不住帮南向晚说话。
“你别这样,南总在里面泡了茶,还担心徐哥喝不上水吗?”
江茹儿猛的掀起眼帘。
因为蒋易帮南向晚说话,她感觉到了背叛,
心里更加怨恨南向晚。
南向晚可不知道这些,一直忙碌到晚上八点多,徐长卿来敲门提醒:“不是不提倡加班吗?”
南向晚不好意思的笑笑。
“把手头上的处理完,我就走。”
“倒是你,明天还得去见客户,赶紧回家休息吧。”
徐长卿犹豫不决:“可是太晚,你一个女人回去很不安全。”
南向晚笑道:“没事,桐城的治安都很不错,城里人都过夜生活,就算我晚上十一点多回去,大街上都还很热闹呢。”
不等许长卿再劝,就见盛怀郁走进来。
“这下你可以安心的走了。”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南向晚很意外,最近盛怀郁出现得有点频繁,还隔三岔五来接她下班,不得不让她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隐瞒。
以前就算盛母发脾气,盛怀郁也不会听从。
徐长卿自然不好继续逗留,便先行离开。
南向晚没理会盛怀郁,而是自顾自的忙碌着,反正又不是她让他来,如果等得不耐烦,也可以先走。
她从不强求和期待这些。
盛怀郁安静的坐在旁边,随手拿过一本书翻看,正是南向晚最近看过的书,但因为服装秀的事,只看了一半。
有几行字,底下画了横线。
‘婚姻是社会的规范,是对个人的自由的一种束缚。’
盛怀郁浓眉拧了下,而后把书本放回原处。
南向晚注意到,动作顿了顿:“是妈让你来的吧?”
“其实你不用特意过来,只要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我会配合你,不会在妈面前拆穿你。”
盛怀郁默了默,淡淡道:“忙完了?”
知道盛怀郁是故意的,南向晚便也不理会,继续埋头工作,就看谁能耗的过谁,反正她加班到凌晨,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当南向晚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时候,就会把周遭的事情给忘记。
等感觉到饿,南向晚抬起头,才发现对面的椅子,早已经没有盛怀郁的身影,心头有些空空落落。
她拿手机叫了个外卖。
而后起身到外面去接水。
“忙完了?”
听到动静,盛怀郁转过身,他端着一杯热咖啡,站在落地窗前,半边脸颊被清冷的月光镶上银边,一半模糊,一半深刻。
南向晚定在原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脱口而出。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我是来接你的,你没走,我自然也不会走。”盛怀郁抿了一口咖啡:“咖啡豆不错,哪儿买的。”
南向晚这才想起来,这几包咖啡豆,都是她来不及去买,在家里随手拿的。
后面,她从盛怀莞那儿得知,都是盛怀郁的私藏!
可她忙起来就把这件事给整忘记掉!
她尴尬的笑了下。
“好像是你的。”
“是好像吗?”
“就是你的咖啡豆,多少钱?我回头转你账上。”
“你觉得我缺咖啡豆的钱?”
“哪儿买的?我周末去给你买一箱子回来。”
盛怀郁报了一个国外的地址,让南向晚嘴角狠狠一抽,她哪里可能周末这两天,特意跑到国外去给盛怀郁买咖啡豆,而且她还要筹备服装秀呢!
她只能先欠账。
也许是为了弥补,南向晚请盛怀郁吃夜宵,好在她点的宵夜分量很多,足够两个人吃,而外卖送来得也很快。
工作室是在一间小洋楼里,还自带一个花园。
二楼的阳台外面,南向晚养了几盆小雏菊,还摆放了一套桌椅,正好他们现在可以边欣赏月色,边吃夜宵。
宵夜摆满了一桌子。
盛怀郁挑眉:“如果我不在,你确定你能吃得完?”
“还是老毛病又犯了。”
南向晚眼睫微闪,递过去筷子:“我的食量变大不可以吗?再说,我下午也没吃多少,要是吃不完,就放冰箱呗。”
以前她不开心,就会化悲愤为食量。
吃饱了,她才会觉得心也填满。
盛怀郁说过不许她这样,怕她撑坏了胃,而她也听话,不开心就会找盛怀郁,可是后来感情变了以后,就什么都变了。
南向晚以为盛怀郁早已经把这些都忘记。
“说吧,到底什么事,夫妻关系存续期间,我不会不管你。”盛怀郁知道南向晚肯定心里有事,不然也不会这样来虐自己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