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瑾淡然一笑道,
“你为善者,我乃魔修,倘若顺从尔之提议,善名毁矣,而吾等魔修之名,世间永难褪去污点。故,诚如斯言,勿需狡辩,尔仍保持圣洁,吾即使曝光天下,邪道之心依旧不改分毫,此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司徒斐斐欲言又止。
“罢了,即定矣!王姐,悉听尊便安排罢。”李怀瑾轻轻摆手打断司徒斐斐的话。
司徒斐斐咬紧银牙,若此她仅落得个名节损矣,但对于魔修而言则不然,非李怀瑾所讲这般轻巧。一旦事态曝光,她从凡夫眼里的些许邪恶,或许终将以千古罪人的身份载入史册。
曾唯独京都有人熟知李怀瑾之奸邪,此后或许举国皆知其恶劣行径。可以预见,李怀瑾此举所付出的代价必然超过她司徒斐斐。
“好,即刻着手,明日召开一场新闻发布此讯,斐斐,你需要准备一番,记者可能问及你们状况,不妨说是家中联姻安排,双方彼此还算合适,于是暂行交往。至于结婚等事,你心中当已有定数。”王姐叮嘱道。
司徒斐斐紧握双拳,此刻反对已是无能为力,李怀瑾也不会允许,她唯有心存感念,接纳这份良愿。如斯优秀的男子,此般无私的男人,不知楚灵儿女子何以如此抉择,真渴望尽早与她面对面一谈。
尽管她对楚灵儿颇为轻蔑,但她也唯有竭力帮助李怀瑾方能对得起他的仁义之举。
“那我呢?需不需出面?”李怀瑾指向自己问道。
“无需,你身为恋人而非名人,共现世人前,怕会引起精干之记者起疑心。当然,难免有记者找上你,承认二人之间的关系即可,其余切勿过多陈述。”王姐应道。
“我知晓分寸!”李怀瑾点头示意。
“对了,你家以何营生?明日怕也有人问及你的身份。”王姐忽又发问。
“我家世代从军,无需多说,就说我出身世家贵族足矣。”李怀瑾答道,他可不希望家族因他而受到牵连。自古至今,多少家庭显赫老子,儿女无能,最终演变成:老子成为子女的通行证,子女成为老子的墓碑。
行事不按常理、急躁草率,却也绝非蠢笨之人。李怀瑾明镜一般看透世间,只缘于性格及习性使然,成就今日模样。
然,家族之重未落他身,家族继承人乃是兄长李怀德,而李怀瑾对兄长并无半点竞争之意。更何况李怀德自身勤奋,表现杰出,使得李怀瑾得以摆脱压力。
换作李怀瑾为家族领袖,只怕他也要迫使自己扮演一个善人。庞大家族的重压便如斯,开创基业易,守护则难。身为传承多代之大家族后代,若未能推动家族前行也罢,至少莫要葬送于己手。谨慎经营传承给下一代才是关键所在。
“嗯,那即如此吧!吾先行备办,尔等继续言谈!”王姐说完便离开了。
独留下李怀瑾与司徒斐斐,刚刚尚有正事在前,此刻却无所事事,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实在谢谢你了!”司徒斐斐抢先开口。
“何谢之有,即便表面情侣,能得到如此美貌佳人为伴,我已心满意足矣!”李怀瑾幽默道。
“勿要调侃于我,你身旁美眷何尝少了谁,楚灵儿必定比我还俏丽吧?”司徒斐斐反驳。
李怀瑾仔细端详司徒斐斐,摇头否认道,
“非也,灵儿虽然美,但不及你,你是我现在为止所见过最美的了!”
李怀瑾言之有理,楚灵儿和妹妹李怀瑾一样,皆不逊于柳萱萱、寒梦语,每位都难得一见的美人。但相较之下,她们与司徒斐斐仍有微瑕,差异虽小,确真实存在。
无关容貌、身形,她们各有所长,如同春桃夏荷,各有千秋,王姐就是成熟的贵妇形象,身姿出众,小雨虽丰满不足,但她亦有独特的风采。
司徒斐斐较之诸女,贵在气质超脱,如同山林中的精灵,仿佛不属于尘世,李怀瑾先前只当作影视效果,现在才知道,那只是司徒斐斐的本真。其他人只是尘世俗女之列,然而她们各自的素质皆不弱,或许有一天也能蜕变升华,独占鳌头。
“你无须取悦于我,假若楚灵儿无我美貌,还会青睐于她?”司徒斐斐羞赧地说,对李怀瑾赞美自己貌美,她内心受宠若惊。
李怀瑾摇头回应,
“倾心一人,貌相固为其一,但却不构成关键。在遇你之前,灵儿在我心中确实是美貌出众的女子,但仅限容颜。我和灵儿同甘共苦长大,误会重重却也算青梅竹马,或许她的美丽令我动心也不无可能。”
“难道男性总以外貌取人吗?”司徒斐斐提问。
“或许吧。”李怀瑾笑笑道,“得不到的总是美好,或许因灵儿屡拒我求,不服气促使我一直追逐。由此沉溺于其中,后来才知我对她动了真情。最初或许始于容颜,但在喜欢上她之后,反觉容貌没那么重要了。
就像我此刻见到你,你的确更胜灵儿一筹,可我依然不因此转移情愫,将对灵儿的感情移花接木到你身上。”
“若然如此,我看不起你!”司徒斐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