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醒醒。”
夏冬春悠悠转醒,就听到了夏夫人满含关切的声音。抬眸望去,夏夫人已坐在床边。 夏冬春困惑地揉揉眼睛,听话地由夏夫人用手轻轻触碰自己额头。
“退温了!”
夏夫人高兴地说道,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瞬间落地。
“额娘,我要起来,我要吃肉粥!”
夏冬春迫不及待地伸出小手,搂着夏夫人的脖子,一个劲地撒娇。
夏夫人无奈,让一旁的嬷嬷帮着给夏冬春穿好衣服,牵着夏冬春去洗漱,等人弄好后,下人已经把小厨房做好米粥端过来。
“咱们先吃米粥,中午额娘让人给你做糟鹅掌好不好?”
夏冬春乖巧点头,跟着夏夫人行动,同时不忘在心里问778,昨晚的造梦效果如何。778的语气里难掩骄傲。
“效果非常好,他们两个一觉醒来,一个去买香烛给儿子上香,一个去让手下的人查媛媛你现在的身份了。”
“干的真棒!不愧是我的好搭档。”
让 778 观看胤禛的行动,夏冬春则乖巧地跟着夏夫人一同前往吃早饭的地方。夏威早已等候在那里,目光时不时地望向门口。
看到夏冬春今天的状态好了很多,夏威心中一阵欢喜,大步上前一把将夏冬春抱了起来,抛了两下。
“哟,乖乖好了啊。”
“胡闹什么,乖乖要吃饭呢!”
夏夫人皱起眉头,嗔怪地拍了夏威的肩膀一下,赶紧让他把夏冬春放下来。
夫妻二人等夏冬春坐好开始,就不停的夸她真棒,真厉害。要不是夏冬春心智成熟,真的是被这一连串的夸奖迷的找不着北。
等回过神的时候,连忙在心里催778看看胤禛那边的情况。778自然也看到了夏冬春这边发生的事情,憋着笑一一说出来。
胤禛在一大早便迫不及待地吩咐下人去仔细查找包衣佐领中姓夏的人家。下人们领命而去,没过多久便找到了两家。接着进行对比,其中一家的女儿已然出嫁,而另一家的女儿却仅仅七岁。为了确保准确无误,又赶紧打听了一下名字。当听到“夏冬春”这个名字时,胤禛知道一切都妥了,就是这家!
此时,胤禛的心腹也将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梦详细地告诉给了胤禛,梦里好像是在一片漆黑的道路,听到有人讨论,有气运加成的转世之人这件事,不过只听到了这一点。胤禛听完之后,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强烈的感觉,他愈发觉得这定是上天对自己的支持。
不过,想到夏冬春如今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姑娘,胤禛陷入了沉思,他决定让宜修把夏冬春收为义女,这样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她接到府上来居住,以便能够增加感情。
没想到刚刚说出自己的打算,心腹却连连阻止。
“王爷,义女终究是女儿,是女儿就要出嫁的。如果您真的得了那个位置,那么对这位的求娶也就更多人。到时候,这位转世之人不还是要去别人家里?”
胤禛听后,觉得心腹这话确实有理。一时间,他陷入了困惑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先生有何高见?”
“王爷不如将人迎到府中,一个侧福晋位份,属下觉得可行。”
胤禛听了反而有些犹豫,他本来有意向把李庶福晋提为侧福晋,已经在着手请皇阿玛请旨册封了。他打听过,年羹尧有一个嫡亲妹妹,若是想得到年羹尧的帮助,他妹妹也得是侧福晋的位份。如果真的要把夏冬春迎进来,那么李氏的位份就只能固定了。
“王爷,当断则断。”
胤禛想到自己的大业,罢了,以后多去看望李氏就是了,有了自己的照顾,就算没有侧福晋的身份也是无关紧要的。
“看来媛媛你要提前进入他后院了?”778感慨,没想到这一次开局就要进入王府。
“这种最轻松不是吗?”
夏冬春在心里回复778,吃完早饭没多久,夏威就趁着夏夫人管理府上的事宜,带着夏冬春出去逛逛。
夏冬春搂着夏威的脖子,父女二人此刻正置身于外面热闹非凡的街上。放眼望去,人潮涌动,街边摆满了各种各样卖东西的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夏冬春那明亮的眼眸不停地四处张望,都快看花了眼。
“阿玛,我要吃糖葫芦!”夏冬春兴奋地指着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小贩,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夏威闻言,立刻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仔细地挑选了一串又大又红、色泽诱人的糖葫芦,满脸宠溺地递给夏冬春。
一路上,父女俩走走停停。夏冬春只要看到好吃的,就会吵着要吃。而夏威也总是无比疼爱地听从她的要求,一一将那些美食买下。
不过,夏冬春现在年纪尚小,而且刚刚吃过早饭,所以每样美食都只吃了一丁点,便再也吃不下了。而剩下的食物,便都进了夏威的肚子。
就在两个人逛的不亦乐乎时候,夏冬春忽然感觉有一道热烈的视线盯着自己。
“媛媛,在对面的酒楼上!”778在心里面提醒,夏冬春微微歪着脑袋,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装作好奇的模样缓缓地四处张望。不一会儿,她顺势将目光投向对面的酒楼。
在二楼的窗台处,静静地站着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当她发现夏冬春望向自己的时候,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绽放出和蔼的笑容。
“媛媛,宜修笑得我都没认出来。”
“别说你了,我也是。”
夏冬春眨巴着眼睛,随后举起那拿着糖葫芦的小手,高兴地挥舞了两下,以此回应那位妇人。接着,她便低下头,满脸兴奋地和夏威说起话来,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叽叽喳喳的话语如同欢快的音符在空气中跳动,仿佛刚才的对视只是一次碰巧的邂逅。
然而,宜修在看到夏冬春回应之后,情绪却更加激动了。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更清楚地看到夏冬春,双手紧紧地抓着窗台的边缘,指节都微微泛白。
“福晋,您收敛几分,会吓到那孩子的。”剪秋侧着身子,时刻注意宜修的动作,害怕她栽下去。
“剪秋,是她,一定是她。我一看到她就觉得无比亲切,那一定就是弘晖说的。”
宜修的双手紧紧地扒着窗框,那力度仿佛要将窗框嵌入掌心一般。她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渴望,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