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解释:“你好好想想,那些客栈护卫只提夫人不提城主,玉二小姐也只叫阿姐,不叫阿嫂。很明显玉红烛才是真正说话的人。”
李元宝送他一个白眼:“笨蛋。”
方多病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转而又去和其它人交谈,企图收集到什么线索。
可越问越觉得不对,大家都说着什么鬼杀人,根本说不出有用的线索。
截至目前为止,李元宝对这个世界的方多病印象不是很好。
他平等的讨厌所有欺负爹爹的人,方多病也不例外。
他扒着李莲花的手,语重心长嘱咐他。
“爹爹啊,他这么笨一个人,你以后少跟他玩了。”
“你爹我不过是个江湖游医,和方少侠能有多少接触,放心,以后咱们大路两边各走各的。”
李莲花行走江湖多年,来来往往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有缘多见几次,最终也不过都是过路人。
虽然,他和方多病确实太有缘分了点。
“对对对,咱们跟他就不是一路人,最好没什么牵扯。”
李元宝永远坚信娘亲的教导,保护爹爹,爱护爹爹,有任何伤害爹爹的人和事,灭了他。
“爹爹,你不要再这么傻了,人家都把罪名栽到你头上了你还在那里发善心。你这种让我怎么放心嘛~”
小家伙托着脑袋靠在他身边,可爱的小肉脸配上忧心忡忡的模样看着格外逗趣。
李莲花揉揉他脑袋,笑道:“小小年纪别操心那么多,你爹爹我这么大人了,还能被人冤枉死不成?”
“那可说不准。”元宝撇撇嘴,爹爹傻乎乎的,万一被人害了呢。
玉红烛回来的很快,只是回来就发现妹妹尸身被烧,怒火中烧把看守的护卫们都杀了,杀性很大啊。
“血,哪儿来的血。”
一群人被绑住双手带到玉红烛面前,入目就是一地的血水。
李莲花猜到:“这些血,应该是玉城护卫的。”
方多病简直不敢相信,人命关天,玉红烛竟然如此滥杀无辜。
这些护卫保护玉城,保护主人家的安危,没做错任何事情,就这么平白丢了性命。
“身为玉城护卫,护主不力。派他们看守尸身,还不知是谁打翻了火烛,害我妹妹尸身受损,我让他们自尽,就算是慈悲了。”
这话让方多病接受无能,以护卫性命发泄怒火,这玉夫人当真狠辣。
见玉红烛心狠手辣,有人就开始哭喊着求饶,说是鬼杀人,和他们没关。
“我还没见过鬼,那你们告诉我这恶鬼长什么样。”
一群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们哪里见过鬼,那见了鬼的不都死了嘛。
玉红烛才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她妹妹死了,那肯定就是有凶手。
这群人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推脱给鬼,简直找死。
“怎么,想不起来?听说濒死的人能见到鬼,我帮你们想起来。”
话音落,护卫们当即拔刀相向,就要对众人动手。
方多病怒喝:“你是不是疯了。”
杀玉城护卫不够,竟然要将他们这一众外来人员都杀掉,玉红烛简直无法无天,视律法为无物。
离儿被剑指着,怕死之心占了上风,竟跳出来又开口攀咬李莲花。
“不是鬼杀人,是那假神医李莲花,他是金鸳盟药魔,他杀了旺福,想必玉二小姐也是他杀的。”
方多病倒是立马反驳:“不是这样的。”
李元宝气急,那个侍女简直太讨厌了,他就不该放过她。
方小宝,倒是还算有良心,但是……也抵消不了侍女的过错。
离儿说完话还没闭上嘴,一颗药丸就悄无声息弹入她口中。
在场只有李莲花发现了这事。
他看了眼身边的小元宝,侧身偷偷挡住他的动作。
“谁是李莲花?”玉红烛发难。
李莲花无奈站出来:“在下李莲花。”
玉红烛说着就要把他拉下去动私刑,李元宝哪里还能忍。
当年他娘亲一剑压得玉红烛大气不敢喘,他虽然没那么厉害,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爹爹被带走无能为力。
“滚开,谁也不准动我爹爹。”
小手挣开绳索,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削铁如泥的软剑。三两下就把一众护卫扫平,不过轻轻一弹指,软剑飞出,直逼玉红烛面门。
玉红烛防备不及,连连后退躲闪,竟被一个五岁小孩逼到节节败退。
“哼,就这点本事还敢对我爹爹动手。”
小孩手指一勾,软剑停住剑锋瞬息回到他手中。
李莲花这才发现,竟有一根细到近乎隐形的蚕丝分别系在剑柄和他手指上。
真是奇妙的设计,好似专门为了飞剑不丢剑准备的。
如果他问,李元宝会告诉他是的,就是吸取少师遗失的教训,才有的蚕丝。
“该死的小孩,来人,给我抓住他。”
玉红烛惊怒交加,见不过是个几岁的小孩,有什么可怕的,当即就要下令抓人。
李元宝傻了,咋他娘一剑下去玉红烛就乖巧了。他一剑下去,玉红烛还更疯了。
“这不对啊~”
李莲花疑惑:“什么不对?”
元宝郁闷不已:“我这么厉害,她都打不过我,为什么不怕我?”
一个五岁小孩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吗?
李莲花无语失笑,还是小孩子心性,不懂他的外表带来的减持有多大。
李元宝不知道,被一个二十多的绝顶武林高手打败和被一个五岁小孩打败不是一个概念。
一个是认输不丢人,一个是认输才丢人。
李莲花手掌已经悄悄握住刎颈的剑柄,如果真动手得先保证元宝的安全。
“我知道了!”元宝顿悟,肯定是他收剑太快,玉红烛没感觉到痛。
他掏出一枚小药丸,咻地一下弹入玉红烛口中。
玉红烛躲闪不能,药丸径直吞入口中,入口即化。
她厉声大喝:“臭小子。你给我吃的什么!!”
李莲花默默收起剑柄,开始欣赏他儿子的精彩表演。
小手一摊,十分无赖:“毒药啊~还能是什么。”
他如此坦荡,似乎说的是给了玉红烛一颗糖,丝毫不觉得自己五岁小孩一个给人下毒有什么问题。
“你……”
没等她说出话来,毒药已经开始发作。玉红烛跪倒在地,浑身像火烧过一样,连筋脉都在疼。
不止内里剧烈疼痛,她的肌肤像是被烧伤一般,碰都碰不得。
轻轻动一下带动皮肤和衣料轻微摩擦,就疼得让人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