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为什么不试试跟我一起走进婚姻呢?我全部身家都在这里,我的睡眠也捏在你收心里。沈婵,你担心的情况根本不会发生,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理解我对你的感情呢?”
“那不是单纯的荷尔蒙的冲动,不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慕和占有。那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依恋,没有你,我的灵魂永远缺失了一半。你明白吗?没有你、我永远无法真正完成我自己。”
陆晏璋忽然低头,把自己的脸埋进沈蝉手心。
一直处在荒漠中的人是不会害怕孤独的,除非有一天他见到另一个跟他一样的人。
贪念一起,人便如堕地狱。
陆晏璋从没在沈蝉面前完完全全地剖开自己。丢掉身份、名誉、财富、地位甚至自尊。
他不再是那个旧金山地下王国的国王,不再是那个叱咤北美金融市场的华尔街之狼,只是一个害怕孤独的残缺的灵魂。
沈婵的手慢慢从陆晏璋脸上抽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陆晏璋再一次钻进她宽松的毛衣下摆,贪婪地吮住了她。
沈蝉的心像被人拿针戳了一个洞,然后又用蜜糖填满。
被依赖的感觉让人踏实而充满力量。
密密麻麻的温柔的吻春雨一般淋湿了沈婵,她开始抱起他的头,用力地回吻他。
两个仿佛溺水的人彼此紧紧抱着对方,似乎抱紧了,就有了生的希望。
沈蝉的呼吸快要被陆晏璋悉数夺走,她的小手放在陆晏璋肩上本能地用力推开他。
陆晏璋放开她的舌,给她渡气。
“唔唔,陆晏璋,还有宝宝。”沈婵偎依在陆晏璋脖颈边,一边急促的喘着气,一边说。
“他会很喜欢参与我们的运动。”
陆晏璋说完,喉结滚了滚,一只手伸到沈蝉腋下,另一只揽起她的双腿,直接打横抱起了她。
沈蝉仰头看着男人线条硬朗的下巴、突起的喉结、还有脖子下隐约可见的胸毛。她忽然伸出手开始解陆晏璋衬衣的扣子。。
陆晏璋嘴角露出一抹笑,轻轻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双膝跪到床单上,然后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一个遥控开关。
“吱。。。”米黄色窗帘拉上了。
仿佛太阳戴上了变色眼镜,室内立刻陷入一片昏黄之中。
陆晏璋的纽扣也正好被沈蝉解完,沈蝉小手拉拉陆晏璋的袖子,古铜色的仿佛一面墙一样的男人乖乖地俯身下去,任凭沈蝉替他脱掉上衣。
然后男人大手放在沈蝉腰部,掀起她宽松的毛衣,只轻轻往上一提,沈蝉和田玉一般浓白的皮肤就一览无遗地闯进了陆晏璋眼里。
孕妇内衣很宽松,沈蝉自己解开丢在床边。
陆晏璋忽然对她的内衣起了兴趣,大手拿起来放到鼻子底下深深地嗅起来。
“有一股不一样的味道。”陆晏璋抬眼看向沈蝉。
“什么不一样的味道?”沈蝉疑惑,她晚上洗过澡。
“母乳的味道。”陆晏璋丢下内衣,开始慢吞吞地一边解腰上的细绳,一边仔细打量沈蝉的身体。
孕妇的身体真的是神奇的存在,仿佛每一天都发生着变化。
被陆晏璋这样直白的审视着,沈蝉能读到他眼睛里爱慕和贪婪,她也想细细地再看看他,不光想看看他的身体、还要看进他的心里。
沈蝉不觉得冷,只是感觉渴。
陆晏璋古铜色的皮肤、泛着在加州日光下、长久曝晒过的健康的光泽,黄色窗帘绵长的纤维中,透出太阳淡淡的金色,那古铜仿佛镀上一层金粉。
沈蝉的指腹饱满、柔软,每一个指甲都修的干干净净,甲面是肉粉色的椭圆。那肉粉色椭圆忽的落在古铜色肌肉上,陆晏璋猛的吸了一口气。
“别搞突然袭击。”陆晏璋握住沈蝉造次的手指十指相扣举过她的耳朵上方。
“听说你身经百战,还怕这个?”沈蝉偷袭没能得逞,心底依旧有小手在挠。
沈蝉眼里露出一丝赌气的挑衅。
“栀子,相信我,你一定不想知道我的战绩。”陆晏璋不接招,沈蝉的激将法失效了。
沈蝉还想回嘴,只是舌头已经被紧紧纠缠,陆晏璋怕压着她的腹部,一只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不动。
手上不能得逞,脑子因为缺氧迷迷糊糊的,沈蝉两只手忽然被握到一起。
陆晏璋另一只手探到沈蝉的腰,摸着她微微鼓起的小腹。
沈蝉的身体像完全盛开的栀子花,在昏黄的房间里散发着浓郁的馨香。
陆晏璋简直要醉在这香气里,春雨一般的吻淅淅沥沥地落在她小腹以上,最后才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肚脐。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陆晏璋煞有介事地趴在沈蝉肚子上说。
沈蝉早已经不耐烦,抬起脚去勾陆晏璋的仅存的衣服。
“他听不见。你真讨厌。”脚趾还欲造次又被陆晏璋一把抓住,稳稳地放在手心摩挲,上帝是如此偏爱沈蝉,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精雕细琢过。
热乎乎的春雨落在脚趾上,脚背上,饱满白皙的小腿上。
沈蝉的隐忍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仿佛有人在她心上架起一个火盆,虽然火苗早已熄灭,但是木炭的余温足以炙烤的她想脱离桎梏。
此时,陆晏璋却可以保持箭在弦上,忍而不发的状态。
沈蝉知道,他在顾虑她肚子里只有十周的宝宝。
“你快点。”
沈蝉像被人架在火上烤着,总忍不住扭动翻转。
“傻姑娘,这点道行还挑衅我。”陆晏璋似乎想笑,然而他终于忍住了,只是大手握着沈蝉的膝盖轻轻一推,俯身低下了头。
想必是太阳落山了,昏黄的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朦朦胧胧的黑暗。
黑暗里,一切视觉感知都被剥夺,想象力和听觉却变得分外灵敏。
沈蝉一会儿觉得自己在浩瀚无垠的海上,一会又觉得自己在干燥的冒烟的沙滩上。似乎自己只是一尾鱼,翻过山涉过水,如今在陆晏璋的砧板上只能拼命拍打着尾巴,半点由不得自己。
沈蝉再次恢复清醒时已经被陆晏璋泡在温水里。
浴缸不够大,陆晏璋怕沈蝉溺水,只能弓着腿坐在她身后,轻轻拿海绵为她擦洗。
“几点了?”沈蝉开了口。
“晚上7点。饿了?”海绵抹过沐浴露,是她经常替换着用的茉莉花香型的。
“口渴。”沈蝉后背使劲往陆晏璋胸前蹭了蹭,似乎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眠。
“乖,洗完我给你倒水。”
洗澡,还睡衣,倒水,陆晏璋做事情一直高效又有条理。
沈蝉就着陆晏璋的手喝完一杯水,倒在床沿一侧,陆晏璋拿了枕头垫高她的头,耐心的开始给她吹头发。
“陆晏璋。”
嗡嗡嗡。。。。。。电吹风发出白噪音。
“你能给我吹一辈子头发吗?”沈蝉声音沙哑。
嗡嗡嗡。。。。。。噪音遮盖了沈蝉的声音。
“乖,你说什么?”陆晏璋附耳在沈蝉旁边。
“没什么。”沈蝉给了陆晏璋一个疲惫的笑。
她总是忍不住贪心。明明从很小就知道,这世上从没有所谓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