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本王凭什么不能追?
作者:卷鸟归林   和离后,王爷在城门跪了三天三夜最新章节     
    第一百八十五章
    沈时韫耳朵嗡嗡的。
    “想不到楚王殿下你竟是如此放浪之人!”兰嫣扔下一句,转身进了船舱。
    沈时韫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却忽然觉得有点苍白无力。
    秦氏等人看他的目光也变了调。
    沈时韫:“……”
    碧波湖有人落水之事很快就传开了。
    顾卿珩和沈星野等人迅速赶了过来,将兰嫣和瑜瑜接了回去。
    沈时韫完完全全被忽略。
    季德才送来干净的新衣,让沈时韫换下,不巧看到沈时韫脸上赫然可见的五指山,心中不由得一惊。
    “殿下,你的脸……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干的?!”季德才怒问。
    结果他的关怀只换来沈时韫一记冰冷又危险的眼神。
    季德才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殿下先把湿衣服换下吧!”
    “把那几个落水的安顿了。”沈时韫冷声扔下一句,直接上了自家马车,往医馆方向回去了。
    *
    到了自家门口,正好遇上秦氏也在。
    秦氏从马车上拿下几套衣服,交给瑜瑜的奶娘,“这些衣服是谢大人托我给兰大夫和瑜瑜做的,你拿去收好吧!”
    沈时韫听到这话,眉心微微蹙了下。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自己没资格再去过问兰嫣了。
    因为兰嫣确实不是明婵。
    明婵不谙水性,但兰嫣水性显然勉强还行。
    “殿下,热水已备好,先进去换洗吧!”谢长辉道。
    他今天负责料理药园,没有跟着沈时韫去。
    沈时韫沉默着,进了自家院子。
    自这之后,沈时韫倒是很少去找兰嫣了,只是经常站在窗前神游。
    *
    没多久,谢若安终于又回来了。
    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把谢明微也带了回来。
    经过了谢家的变故,谢明微沉稳了许多。
    谢家卷入贪墨案里,谢太师以死谢罪,谢家几名在朝中担任要职的子嗣全部贬官到偏远之地,谢明微因一直只是个闲职,再加上在修筑河堤一事上有功,倒没受多少影响。
    延平帝还格外开恩,让他赴任青州,成为青州知府。
    算是谢家里唯一没有受到波及,反而得到任职机会的男丁。
    或许延平帝不想一网打尽,还是想尽量做到赏罚分明,以彰显自己的明君风度。
    谢家门生也不少,而且还是前太子一党,若是做得太绝,难免会引发不必要的动荡。
    谢若安此次回来,也为兰嫣带来了好消息。
    圣上感念兰嫣的义举,得知兰嫣在云城开辟了药园,特赏赐兰嫣良田万顷,让兰嫣可以不再受土地和药草限制。
    谢若安这次将奉命拓宽淮江支流,以方便沿岸百姓防洪灌溉。
    这一项任务重大,利在千秋,皇上命顾卿珩协同谢若安一起负责这项工程。
    毕竟顾卿珩手下的人力最多,如今西戎之患解决,边地还算稳定。
    *
    百姓们收割了粮食,第一份新米都送来了医馆,也算是报答之前兰嫣为全城百姓施粥的义举。
    医馆虽然没有种庄稼,可医馆的粮仓却已堆满了粮食。
    今日的天气炎热,兰嫣熬制了几锅避暑凉茶,给开挖沟渠的人们送去。
    顾卿珩也负责了一条渠道,兰嫣来时,不想沈时韫竟然也在。
    兰嫣装作没看见,舀了一碗水,给顾卿珩端了过去,“顾大哥,天气太热了,歇会儿吧!”
    顾卿珩走过来,满头都是汗水。
    其实他是可以不用动手的,毕竟以他的身份,能在这里监管,就已经很尽责很不错了。不过顾卿珩不习惯拖着,闲暇之余,也会帮着手下将士一起挖渠。
    “太久没动,想活动一下筋骨。”顾卿珩洗了手过来,接过兰嫣手上的碗,一口气喝尽。
    一碗避暑凉茶下肚,汗水便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兰嫣看着他脸上的汗,抽出巾帕递给他,“擦擦汗水吧,落到眼睛里了会不舒服。”
    “嗯。”
    顾卿珩熟稔自然地接过手。
    站在太阳下的沈时韫远远看着这一幕,只觉无比刺眼。
    他知晓这个人不是明婵,却还是忍不住受她吸引。
    他无法忍受一个跟明婵如此相似女子对别人笑、对别人好。
    即使她不是明婵,他也难以接受。
    嫉妒的种子在他心底生了根发了芽,织成了无形的网,遮了光,让被这些网困住的心跟着阴暗起来。
    “殿下,喝口茶吧,别中暑了。”谢长辉端了一碗茶水过来,递给沈时韫。
    沈时韫接过手,喝下肚的茶水只觉又酸又苦。
    许是看出了自家殿下的心思,谢长辉想了想劝道:“殿下,兰大夫不是王妃,你……还是算了吧!”
    “算了?”沈时韫自嘲的笑了笑,这些天他也在想要不要算了。
    然而这一刻,他这些天的躲避和克制都仿佛成了个笑话。
    兰嫣是不是明婵又有什么关系?
    他喜欢上这个女人了,所以会吃醋嫉妒,会看不惯她对别人好……
    他看上的人,他为何要忍、要退让?
    “呵!她不是明婵,本王就不能追了?”沈时韫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