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此人虽然桀骜不驯,但他们明显是欺负人不是。明知道卢召擅长算数。竟也没有人出来提醒一下。”
屏风后面苏欣见题已出完开始有点为李无忧打抱不平道。
“就是大姐,欣儿妹妹说的及对,此子虽目中无人挑战整个打茶围的学子,”
“但我观此子却并无胆怯之意。颇有几分众人独醉我独醒的意味。”
听着姐妹俩的小声述说花娇娘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观察着李无忧。
她本就聪明自然知道姐妹俩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同时她也想到了一种可能?只是这种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所以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观察着。
“也好,就我们先来,不要到时候说我们人多欺负你人少”
卢召见李无忧做出请的手势以为李无忧胆怯有些嘲笑的说道。
李无忧本来还想着看看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诗词来。
但听道这话当即就不乐意了:“打住,你要这么说的话,那还是我先来吧。”
“免得到时候说我人少欺负你们人多。接下来竖起耳朵听好了”
说完假意瞟了一眼窗外盛开的鲜花,剽窃了一首杜甫的《江畔独步寻花》稍作修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缓缓开口道:
情怀楼前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此诗一出,所有人为之一愣。在场众人都还在构思当中,而他却能在极短时间做出如此佳句,说他是毫无点墨的纨绔子弟这话谁信,没成想竟然是扮猪吃虎货。
“如何?现在该你们了。我可是先做的,到时候别说我人少欺负你们人多啊。”
说这话时李无忧故意把那个啊子拖的很长。很明显是在嘲讽在场之人。
再次被嘲讽卢召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青。他的牙齿紧咬着,发出洛洛洛的声音。
目光更是如一柄利剑,似要把李无忧千刀万剐。最后所有的怒气化作一句“谁知道这首诗,是不是你事先就准备好的。”
听见这话李无忧也是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多准备了几首,要不然还真拿这小矮子没有一点办法。
“我事先还准备了几首,你要不再听一下。”
李无忧说完不待众人回应再次无耻的剽窃了一首李贺的《南园十三首.其一》继续开口道:
花枝草蔓眼中开,小白长红越女腮。
可怜日暮长香落,嫁与春风不用媒。
见众人任然没有反应,李无忧再次无耻的开口道:“各位还不满意?那就再来一首。”
《行路难》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如何?还要我再给你们背几首吗?”说完这话李无忧便不再开口了,主要是他脑袋里关于花的诗词已经快用完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也不准备再背了。当然该有的气势他还是拿捏的很到位。
这一局卢召知道他是一点赢的可能性都没有。要说第一首是李无忧事先准备好的,众人或许还有点相信。
但一口气又接连做出两首佳句,任谁也不敢怀疑他是事先准备好的,更何况每一首都是流传百世的佳句啊。
哪个读书人不是一有得意之作就恨不的全天下人都知道。
“姐姐,他赢了,而且一口气做了三首荟萃人口的诗句呢。”屏风后面苏欣见李无忧不再作答,这才兴奋的对着花娇娘小声说道。
花娇娘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苏欣问道:“欣儿妹妹,你真的看上他了?”
“才没有呢,姐姐,我就是想说我没有看错人,”苏欣有些羞涩且支支吾吾的说道。
“姐姐,你还不知她。自打上次梅娘子于曾公子一见钟情被赎身以后,”
“她哪天不幻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早点出现。外面那人帅气又多才她不心动才怪呢。”
“哼,大姐,二姐你们就知道嘲笑我,说的你们不想似的。”苏欣见自己的小心思被上官可卿道破撅了撅小嘴说道。
“这事等打茶围结束再说。我们先不要说话。”花娇娘示意两人安静下来。
其实她内心是有点羡慕苏欣和上官可卿的,她是花魁,纵是要赎身那价格也不是一般人能承担的起的。
相比于李无忧一口气做出荟萃人口的诗句,卢召众人现在才做出的诗词又哪能拿的出手。
良久,卢召才不甘的开口道:“诗词方面我等甘拜下风。这一局算你赢了。”
“且,就这还自诩满腹经纶,继续吧。”
众人听见李无忧的话赧颜汗下,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 简直羞得无地自容,但更多的是愤怒。
文人极其看重自己的颜面,何况他们这些人现在处在这样一个特定的场景下。
众人目光一致看着卢召,意思很明显,算数是你的强项,这一局务必让其丢尽颜面。卢召给了众人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自信满满的开始出题。
“鸡、兔共有107只,兔子的脚数比鸡的脚数多56只,问:鸡、兔各有多少只? 若是这一道题你解答出来,卢某等人自然不会再这里丢人现眼。”
“你确定?”一听又是鸡鸭同笼的这样简单的问题,脑中稍作计算便有了答案。
但为了防止卢召反悔还是再次确认了一下。
然而,他的确认却被卢召再次认为是胆怯。其实也不怪卢召会这么想。古时候的数学体系哪有后世那样完善。
“没错,就是这道算术题。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只要你......”
“就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一炷香的时间。你特么是在侮辱我。听好了兔子45只,鸡62只。”没给卢召说完话的机会,李无忧就直接给出了答案。
见李无忧一口就给出答案,卢召猛然站起身来,瞪大双眼,张口结舌半天才说出话来。
“怎么可能?作弊,你一定是作弊,这道算数题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夫子与几位同僚花费了近十天时间,今早才解答出来,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算了出来。”
“啥玩意?作弊。就特么这么简单的问题几个人还要花十天的时间来解答?”这次倒轮到李无忧感到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