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有时就是在不经意间就发生了。
王芷打开短信清除未读标记时,看到母亲的短信,里面没有一个字,他的心里想起和母亲分开时的约定,母亲遇到危险了。
他拨打电话,但是电话已经关机,他知道担忧成了现实。
把搬家的事情委托给苏雪,然后他急匆匆的购买机票,但这时他才想起自己没有护照。
他查了一下,护照办理需要15个工作日,加上周末基本上也就是要二十天了,很明显不符合他现在的要求。
于是他找范小仙帮忙,可惜这女人咬死了规定,一点口都不松,加急也要5个工作日。
他只好找仓鼠帮忙,可惜这事情他也没招,不过他出了个点子,那就是找武林朋友,那些人有一些特殊途径可以做到。
王芷立刻就要给李思棋打电话,但临要拨出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转而给宋睿熙打了过去。
“新郎官,昨夜过得可舒服?”
王芷一听宋睿熙的话,就明白自己猜测果然没错,这女人居然教唆苏雪爬自己的床,而且还成功了。
但是他现在可没有继续谈这些事情的心思,立刻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你去吉隆坡做什么?难道你在哪里还有女朋友?”
王芷告诉她自己的母亲可能遇到了危险,要过去帮忙。
宋睿熙这下正经多了,表示这件事情有点难度,但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可以找人帮忙,并吩咐他去了中海给她打电话。
王芷连忙订机票。
王芷没有想到宋睿熙居然来接机,刚一见面,她就扑入自己怀里,还送上香吻。
宋睿熙的唇依旧是那么柔软,好在机场人多,她只是浅尝即止。
“你不怕你父亲和你爷爷生气?”,他还记得当初宋力钧离开时警告的那一眼。
“怕什么?反正人家现在是浪女,家里也只求我别大着肚子回去。”,宋睿熙说话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芷,似乎话里有着深意。
王芷连忙顾左右而言他,“东西准备好没有?”
“当然准备好了,你妈妈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
王芷满意的奖励了她一个吻,“赶紧给我,我好立刻飞吉隆坡。”
宋睿熙笑了,“你急什么,那趟飞机是晚上的,白天你得陪我。”
王芷立刻泄气,“那不是还要等好久。”
“等多久都不怕,不是有人家在嘛。”,宋睿熙舔着自己的嘴唇,脸上有些红晕。
王芷连忙表示要先洗澡,宋睿熙认为两人洗更节省水资源。
……
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凤卿醒了。
她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默默的感受着四周的情况。
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里很安静,没有什么噪声,包括汽车的声音,叫卖的声音等等,她觉得这里应该属于郊外。
第二个感觉就是这里没有风,一点点都没有,应该是在室内。
第三有感觉就是眼睛没有被蒙上,但也感受不到光亮,不是晚上就是这里很暗。
第四个感觉就是身体没有异样,应该没有被侵犯,这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
有了这几个感觉,她才慢慢回忆自己被迷晕前的过程。
绑架这个词一下子就蹦出来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绑架的时候,和儿子分开的时候儿子提到的事情,她都还觉得不可能,但是现在事实告诉她,自己绝对是被遗产得利者盯上了。
她立刻回忆起电视里绑架的情节,希望得到一些帮助,可惜她平时很少看电视,这方面的见识似乎有些少,急切间,她的呼吸不自觉的粗了一点。
“醒了,就不,要装睡,不,要耍,花样。”,一个劫匪说道。
徐凤卿知道自己被劫匪发现了,听着他怪异的发音说着汉语,她猜测这个劫匪应该是只会一点点汉语。
她没有睁开眼睛,而是说道:“我不睁开眼睛,据说看见了你们的容貌就会被杀人灭口。”
先后传出两个笑声,其中一个不同的声音说道:“你从哪里看到的?那是小混混做的事情,像我们这样做大事的人,根本不怕被看到,知道为什么吗?在我们出手的那一刻起,警方应该用不了半天,就会拿到我们所有的信息,我们求的就是拿到钱就走,再也不回大马。”
徐凤卿半信半疑,她依旧不敢睁开眼睛。
“你不睁开,现在就杀了你,睁开的话晚几天杀你。”
一股寒意压在她的喉咙上,她睁开眼睛,看向前方。
“你是,那个司机。”
司机笑了,收回匕首,“是的,我就是司机,不过是临时的,徐女士,认识一下,我汉语名字叫洪晟邦,这位是穆罕默德,他的名字很长,我一般叫他穆罕默德或者小穆。”
“你们真的不会杀我?”,徐凤卿谨慎的问道。
“那就要看你会不会乱跑了,如果给我们造成麻烦了,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徐凤卿连忙点头,“不给你们造成麻烦,你们想要多少钱?我给。”
洪晟邦笑了,穆罕默德也笑了。
“不要钱,我们不要钱。”
徐凤卿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哪里有绑匪不要钱的,不要钱就要命。
“你放心,我告诉你,钱已经有人付过了,你只要在我们这里安分的待上十天半个月,那么就可以安全的离开。”
闻言,徐凤卿明白,这是有人在刻意阻止自己去见欧阳庆荣,他们已经估计好了,欧阳庆荣绝对会在几天里死亡,而且在十天内就会公布遗书。
“ok,我就安心的待在这里。”,她同意了,但是又提了个要求,“我在屋里可以随意走动吧。”
“没问题。”,洪晟邦豪爽的答应了,“如果你有异动,小穆可是会做些其它事情的哦,看你这么漂亮,应该不会想落到他的手里吧,我这是提醒你,那个时候你可不要怪我不守信用。”
徐凤卿看着听到这话满眼放光的穆罕默德,很配合的点头。
洪晟邦和穆罕默德走了出去。
徐凤卿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她现在才有机会慢慢的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应该是水泥砌成的,三面墙体,一点缝隙都没有,另外一面墙上有一扇门,左右各有一扇窗户,上面有钢筋作为栅格,看其间隔,连小孩都钻不出去。
房间里没有其它发亮的地方,甚至连灯都没有,所有的光都来自于那两扇窗户,窗户的玻璃上有很多蜘蛛网,遮蔽了不少亮光,这也是她感觉屋里有些偏暗的原因。
至于屋里除了地面还是地面,唯一有些特殊的就是她刚才躺的地方,那里被铺了一层稻草。
在墙角还有她的行李箱和挎包,也许是他们翻查后没有时间收拾,现在正凌乱的摆在那里。
她连忙上去把自己的衣物收拾了,查看着自己的手包,除了手机不在外,其余的东西倒是一样都不缺。
她挪动身体走到窗边,轻轻擦去一小块玻璃上的污渍,然后向着外面看去。
屋外不远是一些高大的乔木,树荫很大,也遮挡了不少光线。
两边比较空旷,洪晟邦和穆罕默德两人在不远的地方说话,看他们嘀嘀咕咕的样子,很明显不想她听到。
她向着两边远处看去,但由于角度原因,看不到更远的地方。
来到门边,她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开,还听到门外锁头撞击门的声音,很明显门被锁上了。
屋外的洪晟邦听见声音,喊道:“你要做什么?”
“洪先生,有吃的没有,我饿了。”,她喊道。
“麻烦。”,洪晟邦说道,然后对着穆罕默德说了一句话。
徐凤卿听懂了这句话,意思是喊他去做饭,这表明她这一个月的学习还是很有成效的,至少这种日常用语她能听懂,
只是由于没有动嘴实际对话过,如果真要说话,那么极有可能让人感觉就像老外说汉语一样,显得生硬,而且很装,很书面的感觉。
然后两人就用马来语对话起来,两人说话很快,叽里呱啦就说了很多。
徐凤卿逐渐发现自己居然能听懂绝大部分,只是有少数词语听不明白,她估计应该是属于俚语。
这时她听到穆罕默德突然喊道:“徐女士,你自己想吃什么?”
徐凤卿连忙想回答,但是当话到嘴边,却想起儿子的话,扮猪吃老虎,她又把话咽了下去,假装没有听懂。
穆罕默德又喊了几次,连洪晟邦也说了几句。
徐凤卿按照最初的想法,他们只要没有对着自己说话,就像没听到一般。
“徐女士,你想吃点什么?”,洪晟邦终于换成汉语说道。
“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
洪晟邦又用马来语和穆罕默德聊起来,徐凤卿听得真切,这次他们说的不再是饭菜。
洪晟邦说:“小穆,虽然我已经用言语麻痹住她,但是也要防备万一,万一她看穿了,真要逃跑,你一定要小心,尽量不给她活动空间。”
“我知道,这妞不懂马来语,不怕她闹什么幺蛾子,等过了这几天,没有风声了,是卖还是杀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只是可怜这么一个美人。”
“你可别乱发什么善心,不要别人把裙子一脱,你什么都忘了。”
“放心,我虽然好色,但是我办事你放心,你就放心的去和他们周旋吧。”
“行,我走了。”
没多久,徐凤卿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逐渐远去。
她暗自吐了口气,但是心情却沉重起来。
他们刚才说的不怕自己看他们面貌的理由原来都是假的,其实他们根本没有想过放自己离开,最终会把自己卖掉或者杀死,想想那些后果,她就感觉全身的寒毛都倒竖起来,这辈子她还只接受过老公折腾她,如果被卖了,那后果让人不寒而栗。
她有些后悔自己太容易相信人,如果不是隐瞒了自己会马来语的事实,她还听不到这种信息,同时她也感慨这两个绑匪的狡猾。
早上八点多,汪子晨还是得到徐凤卿失踪的消息,作为欧阳庆荣最信任的人之一,他立刻咆哮着让酒店报警。
酒店负责人告诉他已经报警,但是目前也仅仅算是作了记录,在没有证据前,警方也只会作为普通绑架案处理。
汪子晨表示自己会向警方知会一声,督促他们帮助自己找到欧阳家失踪的客人。
他回想起酒店负责人刚才告诉他的事情。
凌晨四点,酒店司机老胡开着车去接机。时间和飞机班次是徐凤卿告诉酒店的,由于徐凤卿是欧阳家客人,他们还是比较重视,派出的老胡也是酒店最好的司机。
老胡到达机场的时候还早,飞机还要四十分钟才降落,这些他都向酒店做了汇报。
当他下车后遭到不明人士袭击,被打晕后丢到一辆临停的小车里,直到车主开车,发现车里睡着一个人,于是以为他是小偷,双方闹到警局。
汪子晨很庆幸,这次这个车主回来得早,如果再晚上半天,也许所有的线索都消失了。
他看向不远处的主卧,主人欧阳庆荣就在里面,吊着最后一口气。
这次徐凤卿被掳走的事情,很明显就是主人的那些亲人所为,至于是哪个,他就不得而知了。
以这些富豪家千金少爷的能力,他们多少可以探索到主人的遗嘱方向,加上主人前次要求通知她来,谁都知道其中有问题。
现在的难点是她到底怎么样了,不然千里迢迢的把她请来,就莫名其妙的出事,这样的解释龙国也不会接受。
作为欧阳家管家,他要做三件关键的事情,一就是敦促警方尽快破案,找回欧阳家客人;二就是警告主人的亲人们克制,不要让主人的客人出事,相信他们明白其中的道理;第三就是放话道上,不管是谁掳走了欧阳家客人,还请善待,价钱好商量。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欧阳庆荣身边,看着脸上露出些微痛苦神色的主人,十分复杂神色浮现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