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中现在有百多号人,实力参差不齐,超过红级的有十人,其余的都在白级,吴广在其中也只是末流,汤薇只是刚入门,王芷好一些,能攀上三流的边。
和大家认知一样,联盟里有自己的宝库,法器和灵物分属两个不同部分,每个人都可以凭借自己对联盟的贡献来兑换。
联盟也有自己的书库,里面都是各种资料和秘籍,介绍性资料是免费的,秘籍都需要贡献才能阅读,这个阅读是按照时间来计费的。
作为联盟最重要的贡献,来源有几个途径,捐献宝物,做任务,赏赐。
相对来说,联盟不鼓励捐献,收的价格比外面低,鼓励做任务。只是联盟任务少,报酬高,但是一般需要很长时间。
一般这些任务都是由某个高手大佬接取,然后找人参加,帮助他做杂事,这就是做任务。
这些就是目前联盟的大概情况,像汤薇目前最大的想法就是能够在大佬们接了任务后,能够带她一起,这样她还能喝点汤。
以前吴广在,他多少有一点点实力,能帮大佬们做点最低级的事情,所以可以带着她一起,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大佬们可不喜欢带个几乎和普通人一样的人,对任务进度一点帮助都没有。
为了以后能够提升自己的实力,汤薇最大的愿望就是胡丽婧能够进入联盟,这下她多少有些依靠,能够像以前一样缓慢提升实力。
想起汤薇的实力,王芷有些奇怪,问道:“你练了多久?怎么才刚入门?”
“我修炼了十几年,能够入门已经很快了,要知道神道最大的难处就是入门,然后就一马平川,只要我按部就班,一年后就可以提升一阶,然后每升一阶大概比前面多一年,从入门到白级大圆满大概要二十年左右。”,汤薇脸上有些得意。
王芷想起那本《神术入门》,很快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久才入门,不由再次感慨自己幸运,胡碰乱撞的居然一举成功,把别人十几年的入门过程越过。
在这个思索中,他忽略了自己用十几天超过别人几年的努力,达到灰白阶,而这一点汤薇也忽略了。
“我不能立刻决定是否加入蓉城神道联盟,毕竟看都没有看过,盲婚哑嫁可不好。”
这个话基本已经表露出加入的意思,汤薇笑了,“我们去看看,相信你会喜欢,毕竟谁都不喜欢被约束,这一点联盟做得很好。”
王芷却拉住她,“不急,那几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你还不清楚?他们怕你成为吴广第二,以后继续奴役他们。”
“只是我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你是否考虑过没有关系,但是你有这个能力,他们只是先下手而已,这点也是吴广教的。”
王芷只能叹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是不会放手的,自己虽然会了很多神术技巧,但是对神躯分割的咒语却没有使用过,甚至没有想过像吴广一样用于控制他人,正所谓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
双方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状态,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随后王芷跟随着汤薇一前一后向着外面走去,两个女人一起行动似乎也没有引起任何关注,很顺利的走回满园春ktv。
但是王芷还是发现了端倪,他们走的路似乎被人封锁了,心里暗叹汤薇也是有势力的人。
两人最终来到一间卧室,看上去像是汤薇的闺房,她挥手把侍女们都赶走,然后把王芷拉到更衣室,拿出一些衣物和伪装材料。
“赶紧换,如果不是你现在是焦点人物,我们都不需要做伪装。”
“怪我咯。”
“好,好,怪我。”
在汤薇的要求下,王芷换上一般的男式衣服,然后是帽子,汤薇不知道弄了些什么,往他脸上按上去,然后捏弄几下,就像是换了一张脸一样。
她又倒出一些颜料,调弄几下,抹在王芷身上,轻易就把他露出来的白嫩嫩的脸和手脚等部分弄黄,比正常男人偏黑了一点点。
王芷照了照镜子,里面的人他完全都不认识。
如果他要是会这一手,哪里还会被追得到处跑,他连忙抓住汤薇,“这个技术可以教给我吗?”
“可以。”,汤薇干脆的说道。
“太好了。”,王芷兴奋的说道。
“学习这个需要练习调泥十年,最终泥要不软不硬,又黏性又透气,重点是要有弹性;练习调色五年,达到色干爽但不是色,摸不掉色,沾水不脱色方才符合要求;还要……。”
王芷的兴奋劲一下子就消失了,为了这么一个技能练那么久不划算,他连忙打断汤薇的话,“别说了,不练了。不过我很好奇你练了多久?”
汤薇一边收拾物品一边说道:“没多久,活着的时候练了十年,到梦界后练了十几年,这是我家的家传手艺,传男不传女,可惜后来传女也没能传过,希望他们能再生个孩子,要么收养一个,不然就只有断了传承。”
王芷听了也感到难受,中国很多好东西其实都没有传承下来,沉淀在历史之中。
就像这门易容手艺,比起那些所谓化妆术简直高级一百倍,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脸上的破绽。
“别看了,这次是简单弄的,最多保持三个小时,然后就会硬化。至于持续更久的就要很多准备工作,那样也最多保持一天时间。”
“真厉害,佩服。”
“别说了,赶紧走。”
说着汤薇带着王芷从ktv后门溜出来。
“联盟里好东西很多,按照历史记载,最厉害的时候联盟拥有一个真正可以住人的灵器,可惜后来不知道怎么没了,现在联盟位于蓉城一个不知名地方,据说是一位大佬开拓的,整个蓉城有八条通道可以通往那里,其中一条就是我们现在去的地方。”
王芷默默记下。
“这次我们去的进口最近才调整过一次,主要是现实中蓉城最近十来年发展很快,到处都在施工,搞得有些时候突然间某条进口位置就产生偏差,要么堵住,要么出来时发现人在半空。”
有着汤薇不断讲解,一路也不沉闷,不知不觉间就到了。
王芷也是第一次来,但是也没有想到居然在蓉城南站,还是地铁站。
用逃票的方式翻进地铁站,然后两人走到中心,这里有一根大柱子。
汤薇指着上贴的一幅广告,“图上有这种标识的就是联盟进口,你手按在上面,然后观想,就会被自动吸入联盟总部。”
说着她把手按在广告上,闭上眼睛观想,半分钟后广告上变了一下颜色,她瞬间就消失不见。
王芷记下联盟标识,然后有样学样,三秒后,他感觉头晕了一下,被迫从观想中退出来,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操场,足以容纳足球比赛。
“宏伟吧,当初我第一次进来时也感到震惊,要知道这里可是在地下。”,汤薇说道。
“不可能,地下怎么开拓这么大空间,难道梦界不自动修复?”
“乡巴佬,梦界对沾染了神力或者说法力的东西都是不会处理的。”,旁边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讨厌。
“小白,你这人能不能礼貌一点。”,汤薇喝斥道。
“切~,汤薇,你有什么资格吼我?要不是看在你漂亮的份上,早把你打成猪头。”
“你打不过我,我的境界比你高那么一点点。”
“汤薇,你给我等着,我现在拜在蒲封大佬门下,有他带着,迟早我会超过你,然后让你好看。”
小白说着恶狠狠的看了王芷一样,似乎在说,我记住你了,别落到我手里,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芷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无缘无故就被人记恨了。
“小白,全名白浪桦,前不久才入门,偶然与我产生口角,以后每次见面都要找茬,这次找的是你,看样子他是去找他的师父蒲封大佬,他已经是白级后期白阶的高手,距离红级只有一步之遥。”
“那我们要不要避开他们?”,王芷可不想刚来就和人产生恩怨,那不适合他慢慢发展。
“避不了,蒲封就是管新人的。”
说着她就指向前面走来的两人,老者应该就是蒲封,后面有些猥琐的就是那个白浪桦。
“蒲老好。”,汤薇主动打起招呼。
王芷也跟着点头问候。
“听小白说你带了外人来,他制止你,你还不听。”,蒲封说道。
“蒲老睿智,我带了新人来向蒲老看看,他希望加入我们联盟。”
王芷微笑点头。
“我们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加入。”,白浪桦抢先说道。
汤薇没有理会他,“蒲老,您应该知道吴广吧,他被胡丽婧杀了。”
由于被忽视,白浪桦暗地里向着汤薇竖起中指,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胡丽婧有些意思,我早就劝告过吴广,那个方法局限还是有些大,不适合多用,这下碰到硬石头了。”,蒲封话里明显是对吴广有些不满。
汤薇指向王芷道:“她就是胡丽婧小姐。”
“哦~”,蒲封有些惊异,“你真是小狐狸?这伪装可不错,把蓉城第一美女弄成了个男子。不过你在空中那一手可不错,用的什么手法?”
王芷微微一笑,“只是聚合了一些神力,然后压缩了一下而已。”
“哦,原来没有用手法,而是用的神力压缩,要达到那个威力,你的神体应该超过灰阶了吧。”
“蒲老厉害,刚过灰阶,带了些浅白色。”,王芷例行的谦虚。
“不错,不错。”,蒲封表扬道,“很适合我们盟,来来来,一起去给历任前辈鞠躬,就算入盟了,小薇应该告诉你了吧,盟主已经很久不理盟务。”
……
几人说话间就来到标有祖堂的地方,蒲封带着几人进入。
“我们联盟没有太多规矩,这里都是现在能查证到资料的联盟前辈,有些有当时的职位,有些没有,但是他们都是顶尖高手,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足以承受我们这些后人拜祭。等下跟着我做就可以了。”
蒲封说话的时候,王芷也在查看上方的牌位。
最顶上一排是明朝的几位,只有姓名、朝代和实力,逐渐降到清朝,这次的几位连生辰死期都有,下面应该还有小传,可惜被遮挡住了,看不见。
逐渐降到民国,倒是出了几位大法师级别人物,可惜相对境界比起前辈还是逊色不少。
“现在跟着我做。”,蒲封说道。
王芷连忙跟着他向着上方抱拳而立。
“我蒲封,作为蓉城神道联盟的接引人,现带领新人胡丽婧入盟,胡丽婧跪下。”
“一叩首,拜见前辈,……”
“二叩首,谢前辈传艺之德,……”
“三叩首,……,”
……
“九叩首,不忘盟恩。”
“起,好了,胡丽婧,你以后就是我们盟的人了,盟规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记着不要以艺欺人即可。”
“记住了。”
全部流程走完,也不过过了几分钟,连王芷都很奇怪自己一下子就成了联盟的人。
不过想想也对,就百来号人的联盟,数量也就和初中两个班差不多,还能搞多复杂的东西。
“现在小狐狸你把眉心顶在这里,留下你的神力印记,以后进入就不会有人来查看。”
王芷照做。
“刚才是公事,现在是私事。”,蒲封脸色一正,严肃起来,“小薇,你不要每次一来就仗着实力比小白强,欺负他,他的潜力可比你高,仅仅用了十一年就入神,比你早了将近三年,以后肯定能成为联盟的中流砥柱,虽然联盟没有什么规矩,但是团结友爱还是要有,明白没有?”
汤薇听了,想反驳,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王芷却有些不满,蒲封在公事上一丝不苟,但是在私事上却有些偏听偏信,连汤薇都话都没听就直接判断她错了。
如果这事发生在他任职的政府部门,他也会争上两句,更不用说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多少约束力的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