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曦月!”躲在耳坠里的王姐发出一声惊呼,“我生前没找到曦月的尸骨,还以为她活着离开了,没想到……”
曦月听见王姐的声音,飘到沈艺瑾面前,想用染血的手指去触碰沈艺瑾的耳坠。
它还没碰到耳坠,指尖感受到炙热的温度,下一秒,整只鬼就被弹了出去。
在被弹走的瞬间,曦月隐去身形,没让嘉宾们看到它狼狈的样子。
发簪里的女鬼看到曦月被弹开,焦急得想从发簪里出来。
女鬼早已和发簪融为一体,几次尝试出来无果,女鬼气哭了:“曦月姐姐没有恶意的,你怎么伤她呀!”
“我不是故意的。她刚才动了要杀掉我的念头,我身上的符箓感知到这一点,才会把她弹开。”沈艺瑾用意念跟女鬼解释。
发簪里的女鬼沉默几秒,才道:“曦月姐姐是被同寝室的修女出卖的,所以死后才会不信任所有人。”
发簪里的女鬼显然知道的要比王姐多,但它只知道曦月死在了修道院,却不知道曦月的死因。
曦月离开后,寝室里的蜡烛就熄灭了,窗帘也重新拉开。
嘉宾们听见耳麦里传来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但等了许久导演都没说话,电流声很快也消失了。
以为是工作人员误触,大家都没放在心上,继续录制综艺。
嘉宾们还不知道,他们跟节目组之间的联系就此中断。
嘉宾们开始在寝室里找线索。
从凌云最先找到线索,他大声念着线索:“线索1:听到敲门声后,请不要出声和开门,假装自己不存在。线索2:不要在晚上点亮蜡烛,不然你会变成鬼。”
“线索3:天黑后请点燃烛火,否则你会迷失方向。”于宏很快也找到了线索。
接着是安凝萱:“线索4:请警惕你重新找回的伙伴……”
读完线索4,安凝萱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其余5位嘉宾一眼:“这个寝室的线索4和咱们之前找到的线索是一个意思,看来这次真的是阵营战,就是不知道,每个阵营的人数是多少。”
于宏小声说了句:“也许不是阵营战,而是个人战。”
如果存活的人数只有一个,那么各自为营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是阵营战。”沈艺瑾晃晃手里曦月写的日记本,“目前初步推测是两个阵营——逃生者和背叛者。”
嘉宾们被沈艺瑾手中的日记本吸引,凑过去看日记内容。
看完曦月用血写下的日记,苏依已经哭成了泪人:“原来曦月是被同寝室的修女背叛,迷晕送给了敌军,而这一切还是教父授意的,曦月那么尊敬教父,知道自己被教父抛弃,她心里一定充满了恨意……”
“所以刚才我们看到的红衣女人,其实就是曦月。”安凝萱也红了眼圈,“她那身红衣,是被血染红的。”
相较于两位感性的女嘉宾,男嘉宾这边就冷静很多。
于宏没对曦月的遭遇做过多评价,而是纠结在线索2、3上面。
于宏问大家:“你们不觉得线索2和线索3冲突了吗?一会让点蜡烛一会又不让,这两条线索里面会不会有一条是假线索?”
“我猜线索3是假的,迷失方向什么的太玄乎了,大晚上在寝室里休息,怎么还会迷失方向?”从凌云积极参与讨论。
南明诚没接话,他余光看到曦月的鬼魂在沈艺瑾周围飘荡,看样子是在找角度准备攻击沈艺瑾,好几次没忍住,差点叫斩邪剑出来劈散曦月的魂魄。
“明诚你怎么看?”于宏见南明诚一直没怎么说话,怕综艺播出后南明诚的镜头太少,好心给南明诚递话茬。
南明诚突然被叫到,愣了下。
花两秒时间回想于宏跟从凌云对话的内容,南明诚淡淡道:“是不是真线索,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示意两人去看窗外:“你们看,天黑了。”
这下怔愣的人换成了于宏跟从凌云,他们在寝室里总共才待了一个多小时,开始找线索前外面还天光大亮,怎么一下子外头就黑了,甚至星星月亮都出来了。
节目组能改变屋内的布景,却无法操纵天气变化。
于宏跟从凌云两人对视一眼,想到一种可能,顿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晚上到了,要点蜡烛吗?”沈艺瑾冷不丁开口,吓得于宏两人原地跳了下,抱在一起试图从对方的身上找到安全感。
安凝萱鄙夷的看着地上瑟缩的两个男人:“不就是天黑了吗?你们至于反应这么大?”
苏依害怕地想尖叫,她的情况没比于宏两人好到哪里去。
听安凝萱这么说,她鼓起勇气,为自己辩解:“天黑得这么突然,刚才那个穿模的女鬼还没有腿,我刚才看过了,桌子上的蜡烛不是道具蜡烛,它刚才自己燃起来了……这么多不对劲的地方,安姐你真的不怕吗?”
安凝萱本来不害怕的,苏依说完后,她是真害怕了。
安凝萱感觉头皮发麻,她虽然没像于宏三人蹲坐在地上,却也没有挪步的力气了。
“苏小祖宗,你快别说话了,咱们几个嘉宾都害怕了,待会谁还带你出去啊。”安凝萱没好气地抱怨。
苏依想跟安凝萱说句对不起,她刚要开口说话,寝室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寝室门外传来教父的声音:“你们已经睡觉了吗?欢迎你们的晚饭已经做好了,饭菜很丰盛,你们饿了一天,还是吃了饭再睡觉吧。”
教父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叫着嘉宾们的名字。
十分钟后,他以为嘉宾们都睡熟了,叹一口气,遗憾放下手,打算离开。
在教父即将离开的时候,从凌云鬼使神差走到桌子面前,点燃了蜡烛。
嘉宾们瞪大眼睛看向从凌云,于宏反应最快,第一时间起身,跑过去吹蜡烛。
但他使劲吹了好几下,蜡烛依旧旺盛燃烧着,没有灭掉的迹象。
“原来你们还没睡啊,既然没睡,怎么不理我?”教父这次没再敲门,直接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