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临兄弟俩举杯,父子三人碰了一下,气氛更温馨融洽了。
纪婉晴也是激动得眼中闪着泪花,“别光顾着喝酒,吃点菜......”
气氛恰到好处,她们母女俩也忍不住小酌了几杯,只有元舒没喝。
俩孩子睡在小床里,时不时露出甜甜的微笑。
酒足饭饱,裴诗诗姐弟俩,争抢着把碗筷洗了,并且烧热水。
旺财开心地跑进跑出,一旦觉得有可疑的身影靠近裴家,它便会发出警告的汪汪声。
虽说有守岁的习俗,但天这么冷,大家都选择到点的时候再起来。
“娘子,你先洗,我去看看热水,不够再给你添。”
考虑到元舒爱干净,裴渊临在卧室的角落位置,添置了一个大大的浴桶。
不只是他们俩,纪婉晴裴云野他们都各有一个,是趁着天黑悄悄带回来的。
有些习惯可以入乡随俗,有些不行。
借着屋内洗漱的空档,而裴渊临又不在,元舒快速进入空间洗了个澡,涂抹好身体乳和面霜。
空间里,热水现成的,洗起来更方便。
两刻钟后,元舒借口已经搞定,浴桶里的水,稍微凉了一点点。
“夫君,我好了。”
其实,用这个浴桶泡澡也不赖,不过元舒还是觉得将这机会留给某人比较好,总不能每次都让他用她用过的。
“嗯。”
裴渊临添了两桶滚烫的热水进去后,慢条斯理地褪去衣物。
元舒瞥了一眼,迅速收回视线。
某人在她面前,如今是愈发不回避了。
她低头,一手揽着一个孩子,默默喂奶。
哗啦啦的水声,让她有一种被蛊惑的感觉,她抬眸的时候,裴渊临正好站起走出来。
“娘子别急。”
“谁.......谁急了,赶紧穿好,生病了我可不给你看!”
元舒压低声音,颇有几分懊恼郁闷的警告意味在里面。
裴渊临笑而不语,他放掉了浴桶的水,另一端被设置在屋外,废水可以直接通往外面的河沟。
随后,他将自己擦拭干净,凑到了元舒的身边,冲她低声咬耳朵。
“娘子,年夜饭没吃饱,想加点宵夜,你允不允?”
撩人的声线,充满磁性的嗓音,处处带着蛊惑。
“我若不允呢?”
可恶,惯会诱哄她。
裴渊临目光深邃,“没关系,为夫可以自己动手。”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是深谙(an)这个道理的。
话音落下,他伸出手一捞,元舒便落入了他的怀中。
一个多月过去,根本不需要锻炼的她,腰又恢复了那盈盈一握的模样。
浑身的肌肤细嫩,靠近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连头发丝,都是香的。
“呼.......”
炙热的唇瓣贴了过来,其中夹杂着淡淡的酒气,并没有让人感觉到反胃。
“唔........”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吃饱有力气。
裴渊临像是不知疲倦一样,带着她一起航海。
而元舒,感觉自己像是一朵浪花,被狂浪一阵阵拍打,最后砸在岸上。
他,真的好粘人!
“娘子,为夫真的好爱你。”
裴渊临不是那种喜欢说情话的人,可一般这个时候,他总会一遍一遍小声地告诉她。
元舒的脸爆红,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渍。
“我.......也是。”
断断续续的声音,让她都忍不住想要捂脸,这是她么。
怎么这么........
裴渊临却很开心,借着月光,看她为自己沉醉,这美好的一面,唯有他能独享,独占。
.......
次日,本应该是要去走亲戚拜年的,但元舒他们在这儿没有相识的。
也懒得出门,裴云野倒是和村里年轻人打成一片,相邀着去小镇上走动,顺便带上了裴诗诗。
驴车早就被刷得干干净净,姐弟俩驾车离开,暗处,裴家死士不远不近跟随。
昨天除夕,裴渊临难得给他们放了个假,但今日开始,则要做事,这是他们作为死士暗卫的职责。
当然,他们这几天的月俸也会多不少。
出了太阳,今天很暖和。
“舒舒许久没出门了,渊儿,你应该带着她和孩子出去走走的。”
纪婉晴抱着孩子,对元舒充满了心疼。
“今天就让他们去吧,咱们过两天再出门也是一样的。”
正说着,胡香香和村长媳妇儿,牵着孙儿来了,手中拎着一节腊肠,一兜子红鸡蛋,来向元舒他们拜年。
“婶子,我知道你们在这儿,也没多的亲戚朋友,不介意的话,把我们算上。”
胡香香时常出村走动,不像村里其他的妇人那般内敛,说话大大方方的。
她很清楚,裴家曾经在京城是名门望族,虽然虎落平阳,但也不会主动结交他人。
那她主动结交也可以,反正没亏。
“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来来来,进屋坐。”
纪婉晴热情邀请他们,裴清河知晓后,默默地回寝屋里,不敢闹出动静。
他成了见不得光的男人,唉,卑微啊!
迟早有一天,他要光明正大出现!
这边,裴诗诗他们到了镇上,她其实并不期待,因为这里没有京城繁华。
但同样地,她也清楚一件事,入乡随俗,多了解对自己也未必是坏事儿。
也许是初一,也许是他们来得早,来玩的人不多,买卖各种东西的人,倒是挺多的。
“云野,我过去看那些小玩意儿。”
裴诗诗瞧见了一些漂亮的头绳,眼前顿时一亮。
裴云野点点头,默默跟在她的身边,村里其他同伴喊他,他都不离开。
“你啊,这么大了还跟着姐姐,羞不羞!”
裴云野无视这些人的嘲讽,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表面上现在风平浪静。
但背地里,想要除掉裴家人的人依旧在虎视眈眈,让阿姐一个人落单,他才不会这么愚蠢。
两人挑选着,便注意到摊子后方的一个成衣铺子门口,两个熟悉的人。
“咦,那不是陈浩宇吗,他身边的姑娘我瞧着眼熟。”
裴诗诗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潘家村,村长的女儿,潘莉。
“潘姑娘,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不是我能做主的,我现在无成家的打算,不敢耽误你。”
其实来到乡下,他们才发现男女谈婚论嫁,更加相对自由。
京城里男女大防,有的甚至双方都没见过面,但在乡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对方并见过。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