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害我儿,我撕烂你的嘴!”
什么矜持优雅,这个时候她不需要。
纪家人见状就要动手,没走远的王大折返回来,“吵什么吵,要不要我各自拿把刀让你们互砍?”
“没本事,脾气还挺大,小爷我可不想给你们收尸。”
“.......”
纪家人恨恨的,他们的确不是元舒的对手,还有裴渊临。
虽然他的手废了,可腿脚是好的,他们见过他踹其他流放犯的模样,挺凶狠的。
傻子拼命很可怕。
“我跟你们没完”王氏捂着脸,咬牙切齿的。
各自回到落脚的地方后,裴渊临立刻端着一碗樱桃到元舒跟前。
“娘子,你尝尝这樱珠,比刺泡儿更甜!”
他捻起,迅速递到元舒的嘴边,献宝一样的。
她尝了一口,是很甜,但莫名有些烫嘴。
此时裴云野也大把大把吃着樱桃,吐着籽,“我们今天捡柴火的时候发现的,大哥说你喜欢酸甜味的果子,果树不大就没声张。”
“你大晚上地跑山里,就是为了给我摘这个?”
山里晚上是最危险的,有各种野兽出没。
他们在野外露宿,都是扎堆,并且烧火一整夜,并留人放哨,且选择在路边有人走动的地方。
“是啊,喜欢就多吃点。”
元舒有些生气,但看着裴家人淡定的模样,她觉得不太好发作。
她起身,冲着裴渊临看过去。
“跟我去走走。”
“嗯......”裴渊临心里有隐隐的不安,但还是老老实实端着一碗樱桃跟在元舒身边。
裴诗诗抿了抿唇,“我觉得大嫂好像生气了。”
作为过来人,纪婉晴明白生气的原因,“你大嫂是担心你哥的安全。”
说着,她侧头看向裴云野,伸手拧着他的耳朵。
“你也真是的,你大哥傻,你怎么能听他的,大晚上去冒险,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娘,我知错了。”
他倒是想拦着啊,可大哥虽然傻了,威严还在,他根本拦不住!
宝宝心里苦(?﹏?)
元舒将裴渊临带到远离众人的地方,一路上不说话。
这种暴风雨来临的感觉,裴渊临可太清楚了,他壮着胆子拉住了元舒的手。
不等她反应,整个人被拽进怀中。
下一秒,额头上传来温润的触感。
“娘子,你别生气了,没危险的,我会保护好自己和云野。”
她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他感觉出来了。
元舒脸颊俏红,却还是板着脸。
“你说没危险就没危险,天真!以后不准这样胡来,我也没那么喜欢吃这些果子。”
空间里的果树已经结果成熟,她半个月前就吃上了。
裴渊临眨了眨眼,“夫君为娘子做事,是天经地义的,娘子你真的不用担心为夫。”
“?”
这话,听着怎么不像一个傻子应该说的。
瞧见元舒狐疑的眼神,裴渊临正了正脸色,“大壮叔和婶子就是这样的。”
“我伤好了,能帮忙,我不添乱。”
原来是有样学样啊,还挺上道。
元舒的心里有些酸胀甜,“你......”
一时间,她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此时裴渊临拉起她的一只手,“他们都笑我是傻子,可云野说了,我以前不傻,我以后会好起来的对吧?”
“嗯”从他越来越懂事聪明来看,相信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恢复从前的记忆。
就算是不能,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傻气。
“娘子,我会对你很好的,信我!”
情话太好听,上头!
元舒有些情不自禁,踮起脚尖在裴渊临的唇角落下一个吻。
她一个现代女,扭捏个什么劲,跟随心走,趁他现在傻,好欺负,不矫情。
吃也吃过了,崽都偷了,一个吻而已,洒洒水啦~
没等她松开,他却反客为主,但却十分笨拙。
“笨,不是这么亲的。”
元舒推开了裴渊临片刻后,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我教你。”
其实她也不太会,但小说没少看,电视剧也没少看,还是比某人熟练一点。
这口勿,将裴渊临撩得血气翻涌,元舒自己也有些缺氧。
要命!
她竟然被口勿到浑身酥麻,要是富婆闺蜜在,定要嘲笑她一句。
没出息,就这?
裴渊临拥着元舒入怀,在她看不到的角落,唇角上扬,眼底满是宠溺和隐忍。
微微喘息的元舒抿了抿滚烫的唇瓣,眼底划过懊恼。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她这么放纵自己是对是错?
将来他恢复记忆,说不定就忘了变傻这段时间的,不过她那个时候,说不定已经溜了。
再说了,裴渊临这么帅,又这么死心塌地的一颗真心放她面前。
她怎么忍心辜负,他现在只是伤了脑子,但显然直觉喜欢一个人的成年人本能还是在的,不算她欺负小孩。
“娘子,我......学会了。”
裴渊临小声嘀咕,他控制不住越搂越紧,元舒感觉到什么抵着自己,下意识伸手掏。
“你兜里藏着什么?”
手刚按上去,她的脸烧得滚烫。
裴渊临:“!!!”
(?_?)
他倒吸一口凉气,面上露出迷茫的神色,开始假装头疼。
“难受。”
“我不是故意的”元舒抽回手,脸红得快要滴血。
看她这样,裴渊临生起了坏主意,想要逗逗她。
新婚夜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大胆又放肆。
还很会!
“娘子,我难受。”
元舒眼神躲闪,看看天看看地,“头疼?一会儿我回去给你揉。”
揉这个字让裴渊临的气血狠狠燃烧起来。
他指着自己的头,又指着腿,“头疼,难受。”
“.......”
怕他傻乎乎去问别人闹笑话,元舒表情为难。
医者,不能放任患者不管,而且他们俩刚才独处,回去后裴渊临要是当众这么说,她还要不要脸了?
“那什么,你要不用手,自己捏一捏?”
“怎么捏,我不会,娘子你教教我?”裴渊临表面上一本正经,无辜得很。
元舒还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一个词叫做斯文败类,很适合腹黑的某人。
她暗暗捏了捏眉心。
罢了,看在这一碗樱桃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一下。
“我可以教你,但你以后不许往外说。”
“嗯嗯!”裴渊临老老实实点头。
元舒握着他的一根手指头,“这样,然后这样,自己捏,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