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背了支冲锋枪,一壶水,一块压缩饼干。拍了拍雪灵的背:“我下午就回来,你们和姐姐们把家照看好。\"
雪灵呜呜呜地低鸣几声,要他放心。海边离这里直线距离约二十多里。路很不好走,当然对陈枫算不上难。
昨天吹了一夜的大风,也许能在海边找到有用的东西。
海边的确漂来了些瓶瓶罐罐,现在乱扔垃圾的太多,一点都不讲文明,陈枫心里暗骂。
不过这些都没多少用处,连鸡肋都算不上。他喝了口水,望着大海。海鸟在天空飞翔,远处偶尔冒出一个个水柱,不知是海豚还是鲸。
一口箱子在海水中漂浮,陈枫掐动避水诀踏浪而去,一手提起回到岸上。这是一口鳄鱼皮高级皮箱,还是密码锁的。
陈枫拔出匕首将箱子撬开,箱子里的物品不错,一套高级西服,应该是手工定做的。一双鳄鱼皮皮鞋。一支柯尔特礼品手枪,还镶着钻石。一瓶拉菲,一盒没开封的哈瓦那雪茄。一个盒子里有两块金条,一颗钻石。一叠米国币,数了数,有一万元。一个高级打火机。
有一盒高级的……陈枫瘪了一下嘴,心道:“腐朽的生活。”
陈枫又翻出一个护照,护照的主人名叫约翰·史密斯,籍贯是米国纽约。护照是二十年前的,照片上的人三十来岁,是个帅哥。
陈枫将护照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心中不禁好奇这位约翰·史密斯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会有如此奢华的物品。他将护照放回原处,继续翻找着箱子里的其他物品。但是,再也找不到了。
“如果能出去的话,这些物品还是还给他的家人吧。”
陈枫想了想,自己也不缺这些。在他看来这个叫约翰.史密斯的还不如自己。于是收入储物空间,继续搜寻。
一口旅行箱里有一把小提琴,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得非常好,琴身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把小提琴的工艺精湛,细节处理得十分完美。
再看它的牌子,竟然是一个知名的国际品牌,这意味着它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还拥有相当高的收藏价值。这样一把小提琴出现在这里,实在让人感到意外和好奇。
安琪儿好像喜欢,干脆带回去给她。看看时间还早,陈枫吃了块压缩饼干,点了支烟。
在海边搜索了一会儿,找到一副鱼网,还能用。此外,在一口木箱子里有伏特加酒,看年份居然是一百多年前的了。这也是好东西。收入储存空间。
看了下时间,应该回去了,当然是飞回去。就在这时,一个让他厌恶的声音传来:“陈枫!你在这里做什么?”
来人正是陈家二小姐陈月。只见她肌肤干瘪,蓬松着头发。穿着一件野羊皮做的衣服,脚上裹的也是羊皮。
“找垃圾,看有没有能用的。”陈枫尽管心里厌恶,但还是很客气地回答。
“哦?你找到什么好东西了吗?”陈月走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枫。
陈枫说道:“啥都没有。”
“是吗?给我看看。”陈月伸手就要去抢背包。
陈枫侧身躲开,冲锋枪抵住了她的头。“陈二小姐,陈大律师。最好别来惹我。”
陈月惊恐地看着陈枫,虽说陈枫的眼神里没有杀气,但是这不能说明他不敢开枪。
“这是最后的警告。”陈枫不带任何感情,“再有下一次,我会把你扔下海去喂鲨鱼。”
“以后见到我,磕头叫枫爷。哦,对了,把我的话转告陆洁,陈星,陈晨还有那个养子。”陈枫将陈月推到一边走了。
路上顺便捕了几条鱼,留一条炖鱼汤,其余的给雪灵它们。
回到水帘洞,陈枫将物品从空间里取出。先将鱼汤在沙锅里炖着,便去找安琪儿。他来到安琪儿的房间,发现她正在窗边发呆。
“安琪儿,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陈枫笑着拿出小提琴。
安琪儿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接过小提琴,轻轻地抚摸着琴弦。
“谢谢你,陈枫。”安琪儿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陈枫看到安琪儿开心的样子,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喜欢就好,试试看音色怎么样。”陈枫鼓励道。
安琪儿拉起了小提琴,美妙的音乐在山洞中回荡。陈枫静静地听着,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曲罢,安琪儿放下小提琴,眼中闪着泪光。
“这把小提琴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安琪儿轻轻说道。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要向前看。”陈枫安慰道。
安琪儿点了点头,她紧紧地握住了陈枫的手。
吃过晚饭,陈枫把那个约翰·史密斯的遗物取出来。
“这位叫约翰·史密斯的说不定早就死翘翘了,不过他的遗物应该交还给他的家人。\"柳林说道。
于是将箱子收好放进储藏室。伏特加,自然是自己享用了。那可是陈酿,不过装酒的木箱子却比较新。很有可能是因为空难,或海难,被潮水送到这里。
陈月提着海螺、牡蛎回到营地,将遇到陈枫的事告诉母亲陆洁。
陆洁大骂:“这个逆子!一点礼数都没有了!”
接着她又对着陈月大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他不给你不会直接抢过来啊!我不信他敢开枪!滚!今晚不许吃饭!\"
陈月也火气上来了,叫道:“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你也没权利不许我吃饭!大不了,我们分开,各顾各的!”
“你以为我们个个都得围着你转?你以为我们都得像当年的陈枫那样逆来顺受?”
陈星给了她一个耳光,“你怎么这样跟妈说话?难道妈说错了?你是他陈枫的二姐!他敢真的动手?”
陈月捂了一下被打的脸,说道:“陈枫已经被逼走了,没有出气的人了,是吧?那好,我走,以后你们去给陈枫磕头,叫爷吧,我大不了躲着走!”
陈辉心中一惊,这是在闹分裂。陈大方不管家中事,相当于事实上的离婚。陈月走了,下一个又会是谁?全都散了,在荒岛上又会有谁包容自己?
这些日子,他总是出工不出力。他认为自己将来是要执掌百亿公司的,不应该干这些粗活。
“二姐,不要这样跟妈妈和大姐说话,她们会伤心的。”陈辉挤出几滴眼泪。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养子而已。我们陆家的事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陈月指着陈辉大骂。
陈晨也说道:“妈,大姐,我觉得二姐说的没错。陈枫和我们早就断绝关系了,他好不好都跟我们无关。还有你,陈辉,你现在是成年人了,一天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陈辉最为忌讳的就是养子的身份,他低下了头,两眼露出忌恨的目光。
从明天起,他不可能偷奸耍滑了,只能和其他的幸存者一起去海边寻找食物,煮盐、修屋。没有人再护着他了。
陈大方劈了一大堆柴,坐在木凳子上抽烟。看到陆洁正向他走来,起身就进了山洞。
“陈大方!管管你那个儿子,他居然要我们叫他爷!”陆洁大叫。
\"陆女士,陈枫与我无关,他的一切都不再与我相干。\" 陈大方的话语简短有力,他没有回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陆洁听他叫自己陆女士,心中一痛。他可是自己快三十年的丈夫啊,从法律上讲,两人还是夫妻关系,如今却成了陌路人。
她感觉到其他人异样的目光。有人低声说道:“厚待养子,虐待亲子,这一家人还真是少见。”
“那个陈大律师为了这个养子当上高考状元,居然做假证诬陷自己的亲弟弟偷盗。唉,真的是奇闻。”
“这陈枫陈先生因为被陷害,失去了高考。但他也硬气,拒绝了免费复读,巨额奖学金和保送清大。同他们断绝关系。”
陆洁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回到木屋,没见到陈月。陈晨说道:“二姐搬到大屋去了。”
陆洁破口骂道:“说她两句,居然闹脾气,那好,走了就别回来!”
“下次见到陈枫,告诉他,我是他妈,我生了他,叫他准备好房间,我要到他那儿住。”
陈辉说道:“妈,别生气了,我想哥哥会同意的。”
陈晨横了他一眼:“你不开腔没人当你是哑巴,你再多嘴小心我抽你!”每一次都是这个养弟弟,只要多嘴,就是会发生更大的冲突。
“你是想激怒陈枫对妈和我们动手?”陈晨疑惑地看着陈辉。“你真的想帮妈,那好,去把陈枫叫来!”她此时对陈辉的真实目的产生了怀疑。
“三姐,小辉只是不想看到妈妈伤心。而且哥哥既然有吃的,有住的为什么不接爸爸,妈妈和你们去呢?他这是不孝顺。”陈辉眼睛一红。
陈晨突然间对他有了一丝厌恶的感觉。回想起以前,他总是说陈枫欺负他,眼睛一红,全家就会齐心协力声讨陈枫。这几天,父亲公开与她们断绝关系,分居。二姐也搬出去了。可这养弟弟却好像无所谓似的。
“妈不是最疼你的吗?在家中你住的最好,穿的最好,吃饭也都是按你的口味。小辉,现在,你去劝劝陈枫,接爸妈过去。\"陈晨灵机一动,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陈辉的脸一变,对于陈家的人陈枫最恨自己,这不是将他往刀尖上推吗?“妈妈,三姐,我去的话只会惹哥哥生气,他不会答应的。”
陈晨的目光如刀,她紧紧地盯着陈辉,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小辉,你以前不是总说无论多困难,家人都要在一起吗?现在正是考验你的时候。” 她的话音刚落,木屋外的海浪声似乎也在为这场心理较量增添紧张气氛。
陈辉感到一阵窒息,陈晨的质疑让他无处可逃。他的内心充满了仇恨,恨陈晨的尖锐,恨这个荒岛的无情,更恨自己为何陷入如此境地。但他知道,他必须隐藏这些情绪,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的动摇。
“我会尽力的,三姐。” 陈辉勉强答应,转身走出木屋,让海风带走他脸上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