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会议正式报名时间,军营大门接待室门口,铁淦和队员们换成宪兵军装,要求每位军官像士兵一样排队,一个一个办理,进门前必须报告。
绝大多数军官都会主动配合,谁不是从最基础军营起步,那一整套规矩谁不会?做了军官后更爱惜自己的羽毛,别出来开会背个处分回去,傻瓜都知道太不划算。拿到会议要求后,就被领去营房住下。
中心基地后勤刚刚抵达,任务是在这次会议中、充分体现军营生活美好一面。叶能父子率队已经在食堂忙活开了。
司令员去到政委和参谋长宿舍,问谈得怎么样了?
政委摇摇头:“基本没谈通。”
“那算啦、没时间谈了,你赶紧先回去、投入下一个更重要的任务上吧。”
“什么重要任务?”政委紧张问道。
司令员道:“今晨,吴总指挥代表军队上层正式通知我们野战军,3个月后参加无限接近实战演习,一支新改编组建的2000人特种作战混成旅,将以蓝军身份模拟外国强军,从西到东击穿我防线,由此开始所有野战军的特种作战化改制序幕。”
“我回去的主要任务是什么?”政委问;
“马上作战前动员,除外还能做什么?3个月时间很长吗?后面还有作战方案计划、调动、、配备、到位,拆开算一算还够不够?
这是我们作为野战军的最后一战了,不论输赢、不,是明知道必输无疑,也得伸出脸被别人揍,站好最后一班岗。”
参谋长大声道:“不可能,才2000人的蓝军,能够面对我们15倍的全装备军力,从西到东打穿。”
“我都不愿意给你说话,”司令员道:“全拜你昨晚一句话所赐,我们才会摆在砧板上、当着全军的面任人宰割。”
“昨晚那句话?”参谋长不明白。
司令员道:“对今后军队改制的事,你说不是还没改吗?结果你知道吗?军队上层领导就一句话:那就开改呗……
我觉得参谋长你太有才啦,一句话就能推动军队下决心、开始对野战军的改造。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你一样的人,想掐死你这个大乌鸦嘴?”
“这也不对呀,”参谋长想不明白:“昨晚我在这里说的话,不可能当晚就传到上层首长那去,这也太不可思议啦。”
“不可思议的是你,参谋长。”司令员怒斥道:“你明明知道别人是军队上层的直属队伍,还抱着野战军的傲慢,看不起别人;哪怕在事实面前输得一塌糊涂,也不认输。
军队上层首长着急的是要在三、五年之内,赶上落下强国外军的30年、50年差距,而夜不能寐。哪像我们,这辈子就想死抱住过时的功劳簿、混吃等死呼呼大睡;那呼噜啊可是打得震天的响啊……”
“那我和跟政委一块回去,马上抓紧时间动手做作战方案……”说完跳起来向司令员请战。
哪不想对方却道:“作战方案嘛你就省省吧,你要学习蓝军的旅参谋长,有自知之明、主动让位给手下的少校参谋:军队院校下派锻炼的专家。
吴总指挥体恤我们,允许在野战军总部调参谋高手来指挥打这一仗。就是这样也肯定打不过,甚至也会输得一塌糊涂。
你就在这军营中安心写检查、写完检查写体会吧。不过给你打个招呼,对王飞团长客气点不要指手划脚,他们已经成建制划拨给吴总指挥西南片区中心基地了;这是野战军总部的决定和命令。
还有昨晚现场你对鲜少校也很不尊重,违反不尊重上级首长军规。鲜首长是他们总局特殊部队的军事总教官,而训练队员是全军挑选出来顶尖精英。你是无知还是无畏,犯这样的错误。
其实这也是别人在帮我们,特种作战化改制后,野战军会裁掉半数以上官兵,留下的只有各方面的尖子、精英。”
吴雷和小鲜在一个会议室居中坐下,左手边坐着司令员、后勤处长、保卫处长和保卫干事2人、共5人。
野战军总部调查组刚赶到,入座右手边。是调查组长、保卫部长、和2名保卫干事。调查组长果然是马户,军衔不低派头十足,保养得细皮嫩肉。
三方介绍完毕,马户道:“这次我们受总部指派,过来调查解决我们下属单位发生聚众斗殴事件。吴上校和鲜少校可以去忙别的事了。”
这人确实很猖狂,明明知道吴雷和鲜少校单位的特殊性,却故意说成自己单位内的事。两人坐着不动,没理他。
司令员道:“马组长,我接到的命令是在吴总指挥主持下的调查。本来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他们召开的会议期间,我部办公室主任被揍,也是因为他在会议上公开辱骂鲜少校、和语言攻击吴首长他们单位和军官,引起我部军官义愤而造成的。什么叫去忙他们自己的事?”
“我不管,反正我们调查组出来,没有接到你所说的内容。是不是保卫部长?”马户任然在抵制吴雷和鲜少校。
“我们出来时接到的命令,是配合组长调查。”没说有、或没有。这就有意思了,当然,吴雷知道什么意思。
马户见僵持下来,就故意绕过置吴雷和小鲜与不理,对司令员这边的人道:“办公室主任现在哪里?”
这边保卫处长道:“在吴总指挥他们看管下,已做过医疗处理,没有大碍。”
这把马户气得脸都青了,“有没有大碍不是你说了算,图片上显示你在现场也揍了人……”保卫处长不鸟他,把头扭到一边。
“我们调查组要看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马户故意说给吴雷他们听。
鲜少校问:“你是在命令我们?你明明知道那人在我们手里。”
“没有命令谁,我在做调查组的本职工作……”
“那好,我支持你调查……”鲜少校大声对外道:“把人抬上来!”
铁淦带四名宪兵抬着一副担架进来,往地上一指、担架就墩在在水泥地面上。
只见担架上的人浑身扭动,嘴里发出呜呜声说不出话,浑身纱布缠得像个木乃伊。
小鲜耸肩、摊摊手道,“还能发声和扭动,显然还不是死尸。”
“你们……”马组长指着对方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