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傍晚的阳光也是这般温暖,湖水也是如此宁静。
我们一起坐在小舟上,微风轻拂着脸庞,笑声在湖面上荡漾,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我的心中充满了温暖与思念。
我静静地凝视着湖面,仿佛在那波光粼粼中又看了安琪的身影,那段美好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
哎,安琪,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米彩,你在美国,怎么样了?
一瞬间,我的脑海里,竟同时出现了安琪与米彩的身影。
“嗡~~”
就在我欣赏,水塘在傍晚时分的美景,不由自主想起安琪与米彩时,放在我口袋里的手机居然震动了起来。
我摸出来一看,上面显示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老子的手机号码被泄露了,哪里来的诈骗电话?
我暗骂了一句,把那个来电挂了。
“嗡~~~”
我刚挂了,对方又拔了过来。
我再挂。
“嗡~~~~”
对方还打。
嘿嘿,锲而不舍,这业务员的精神不错!
我嘴角一咧,觉得对方既然有这种劲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听下他在推广什么,毕竟每个人都不容易,业务员也难。
于是我滑开的接听键。
“喂?”
“昭阳,是我,蔚然。”一种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了出来。
“小海龟,你找我干嘛?”蔚然居然给我打电话,我心中有些讶然。
“我们见个面吧,我有些事想跟你说。”蔚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恼怒,像是在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似的。
“乍啦,上次在西塘把你揍得头青脸肿,你忘了?还想跟我见面?”听到蔚然的话,我心中一乐,现在的我已经不怕他了,况且我曾经把他干趴过,再来一次,我还是有办法,让他倒在我面前哀嚎。
“你个混蛋!要不是你耍滑头,你能打得过我?”听我说起往事,蔚然在电话里头,变得咬牙切齿。
好像恨不能马上见到我,把上次输了的场子找回来。
“行嘛,那你来西塘,我在西塘等你。”有人乐意给我揍,我也就勉为其难,帮他实现这个梦想。
“我不去西塘,西塘是你的地盘,谁知道,你会在西塘布下什么阴谋诡计等我?”没曾想蔚然听到我回答后,居然拒绝来西塘见面。
这小海龟居然变警惕了,对我有了防备。
“呵呵,你既然害怕来西塘见我,还打电话约我出来见面干球啊?挂了,别影响我欣赏美景。”
“你今晚到苏州来,我们在苏州碰个面。”
“我不去!你谁啊?让我去,我就去?”
“是关于米彩与桌美上市的事情,你不来的话,我保证你会后悔。”蔚然的语气变得强硬了起来,说完后,直接挂了机,然后就给我发一个在苏州的会面的地址与定位。
他好像觉得,我一定会去似的。
如此情景,让我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也让我开始回忆在原故事里,蔚然是如何坑害昭阳的。
我记得他好像是买通了咖啡店的服务员,就不知道他现在开始动手了没有。
想到这里,我觉得要想办法打乱蔚然的布置,或者尽可能拖挻住蔚然,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战法上有云:事急则缓,事缓则圆,先让子弹飞一会。
我在脑海里思索一番,立马就通过电话号码,加了蔚然的微信,向他发去询问:
“我们几点钟在咖啡店见面?”
“八点吧,现在才五点钟,有足够多的时间,让你从西塘赶滚过来了。”
“不行啊,我现在很忙,晚一点。”
“混蛋,有什么事比米彩与桌美的事更重要?你现在赶过来。”
“都说了在处理很重要的事,没处理完,走不掉,你要是这个态度,我就不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这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态度,让蔚然的语气,有了一丝松动。‘
“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应该到晚上八点了,这样,九点半到十点钟吧,你咖啡店里等我。”我心中嘿嘿直笑,蔚然啊,你想跟我玩花招,我一定会让你摔一个更加大的跟斗。
“你该不会,不想来吧?”蔚然声音中露出一丝怀疑。
“别他玛得啰叽巴嗦了,老子说来肯定会来,再说了,米彩是老子心头之肉,你拿米彩威胁我,我敢不去吗?”
“混蛋,你给我闭嘴。”
跟蔚然约定了时间后,我与周兆坤告别了一声,匆匆走出农庄。
周兆坤追了上来。
“你要去哪里呀?”
“回苏州一趟。”
“我搭你去,我车子快。”刚才我在接听电话,并没有避开周兆坤,他听到我在电话里头跟蔚然的争吵,知道此事不简单,想帮我。
周兆坤的座驾是劳斯莱幻影,发动机够猛,速度也的确够快,不过他那台车子,目标太大,我把它开过去,不是告诉蔚然我提前来了?
这不可取。
于我的计划不利,我摇了摇手,拒绝道:
“兄弟有心了,不需要。”
“好吧,有事打电话,兄弟一切在行动中。”
“行。”听到周兆坤这样说,我心中泛起一丝温暖,我被他这个山西大汉感动了。
不过他的话也提醒了我。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多个兄弟帮忙,就多一份胜算。
我回到忘忧客栈,立马打电话给罗本,让他过来,陪我去苏州一趟。
罗本这个北京哥们更是直接,从希望小学赶了回来,可能在电话里头,我的声音有些焦急与愤怒,罗本来到我面前,直接把袖子捋了起来,吼道:
“要去揍哪个?”
“憨货!叫你一起回苏州逛逛,你牛逼轰轰,想干啥?”
“呃,不是要去干架?”
“神经病。”
“嘿嘿~~”
我将准备好的太阳帽,墨镜,口罩丢出来,让罗本一一戴上。
罗本用一副惊呆的眼神,看着我。
“去打劫?”
“你看见车上还有家伙吗?”
“呃?”
我没有跟罗本细说,让他戴上东西后,就开车。
他开的是忘忧客栈,前老板坑坑那部面包车。
晚霞从远方山头上,一点点落下,面包车追着余晖的影子,六点多的时候,把我们带回了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