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极力撮合,简薇与简博裕,终于抱头痛哭,父女相认,我也被这伤感的情景,刺激得流下难过的泪水。
我走出包厢,来到外面收银台,把账结了,便离开餐厅。
来到外面公路旁,我点上一支红双喜烟,长长嗦了一口,然后吐了一连串的烟圈来,这是我吸烟多年,养成的泡妞特技。
我看着路面上,一辆辆汽车穿梭而过,车水马龙,喇叭声此起彼伏,我的思绪却出现一丝宁静感。
昭阳与简薇相识相爱多年,却因简博裕夫妇的强烈反对,最终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彼此不断地撕裂着对方。
曾几何时,我心疼简薇,心疼昭阳,暗骂他傻,痛恨简博裕夫妇心狠。
可现在我的心境却又有所不同,我想到以后简博裕与他的妻子的遭遇,以及简薇的下场,我心中就有了一丝释然。
上海是超一流城市,街道上人流如织,行人们步履匆匆,有神色焦急,有的悠然自得,阳光洒在柏油路上,映照着这热闹非凡的景象,构成了城市的活力画卷。
我心里便少了一些计较,多了一些乐趣。
我抽出烟盒外面的透明薄膜,蒙在眼皮上,抬头向天空望去。
色彩斑斓,长发飘飘,身姿绰约,我仿佛看见了,数名容貌绝美的仙女在向我微笑,我的天空之城,竟是如此的美!
我再长吸一口烟,香烟便燃到了烟蒂,我竟开始慢慢习惯红双喜的味道,也许是因为乐瑶,也许是因为吸得多,便熟识了它的味。
我将烟头掐灭,丢进不远处一个垃圾桶里。
我从软件上,叫了一部车,准备返回苏州,当我刚坐上车,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摸出来一看,是简薇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略一沉思,滑开,接通。
“昭阳,你在哪里?”
“坐在车子里,正往苏州返回的路上。”
“啊?我父亲,他想邀请你到家中一起吃个便饭。”
我听到简薇这样说,心中微微一松,替简薇高兴,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开开心心坐在一起吃个饭,更快乐的事情了。
人生啊,其实就是那么回事,想开了,所有的恩怨便烟消云散;想不开,每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忘忧客栈的推广已经定了下来,米彩与简薇的关系也有所好转, 我的心情也前所未有的好了起来,眼眸里泛出一种叫然希望的东西。
“帮我谢谢简总,改天吧,咱们来日方长!”
“好吧,昭阳,一路顺风,回到苏州后,记得给我信息,我想你。”
“嗯,你也是,不许再瞒着我去见其他男人,包括向晨。”
“哼,渣男,你也不能悄悄地去横店见乐瑶。”
我听见简薇这样说,心中陡然冒起一丝凉气,我怎么忘了乐瑶了呢,我已经好几天没跟她联系了。
简薇好像能接受米彩的存在,却接受不了乐瑶,这又是何故呢?
“嗯,嗯,车子要进隧道了,信号不好,挂了喔。”
我心中一乱,不知道怎么向简薇承诺,连忙结束了对话。
“小伙子啊,上海到苏州,没有直接的隧道连接,你这样欺骗你女友,不妥吧,她迟早会发现。”滴滴车司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看脸相,大概五十来岁,他看见我匆忙挂了电话,嘴角一撇,不满地说道。
“师傅今年多大了?”我斜着眼,看向他。
“五十多,不到六十。”
“我看你头发全白了,不像吧?”
“有什么办法?操心的事多呀,衰老过早。”
“我爸六十多了,没有一根白头发。”
“喔,保养得这么好?”
“那是,我老爸这人一向沉默寡言,不喜欢多管别人闲事。”
“呃?你?”师傅脸色一红,从后视镜里,偷瞄了我一眼,终于没有再开口,用力地踩着油门。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在老旧小区门外,停了下来。
我朝滴滴车师傅刷码付款,发现他的脸还像红鸡公般,不敢看我。
我嘿嘿一笑,给他多付了二十块。
走进小区,阳光斜照而下,落在旧楼外墙上,明亮而耀眼,斑驳的墙皮在光影中愈发凸显岁月的痕迹,光影交错中,仿佛在讲述着这座老楼曾经的故事,温暖而宁静。
看着熟悉的旧楼,熟悉的白杨树,还有窗台上那数盘依稀可见的盆景,我的心平静了下来,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爬上五楼,打开房门,来到阳台上,我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显眼处的三角梅,又开了一朵花。
数天不见,枝头上仿佛又燃烧起一团热烈的火焰,那娇艳的花瓣呈三角状,簇拥在一起,形成一片绚丽的花海。
微风轻拂,花朵轻轻摇曳,散发出迷人的芬芳,好像在向我展示她的美丽与骄傲。
我心中一动,连忙将这美景拍了下来,给米彩发了过去。
我突然看了一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不知道米彩到了美国没有?
信息发过去后,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回应,我有点想她打电话的冲动。
米彩是早上十点钟从上海从飞机到美国,应该要十多个小时到,至少要到晚上八点钟以后,才落地。
这样一想,我便放弃了,给她电话联系的打算。
我将老屋子收拾了一下,给阳台上花花草草洒上一些水,到外面买些肉,青菜,给自己煮了一顿晚饭。
吃了晚饭后,百无聊赖中,我点上一支红双喜香烟,然后走进米彩睡的那间房,躺在床上,闭眼沉思。
没一会,我的手机又急促地响了起来,我心中一激,不会是米彩给我来电了吧,我连忙将床头上的手机拿了过来,凑到眼前,却是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请问是昭阳先生吗?”
“是的,你是?”
“我是容易网策划部负责人,刘基建,杨总跟我说,你的客栈要在我们容易网上作宣传事宜,便是由我来负责。”
“你好,刘经理,幸会。”
“昭总,叫我小刘就好了,杨总可是非常欣赏你,对你赞不绝口呢。”
听到容易网的人来电,我禁心花怒放,其实我来老屋子,没有直接回西塘,也是有了一种逃避的心理。
事情没确定下来,我回去,如何向童子,向阿峰交差?这可终于尘埃落定了。
刘基建让我将忘忆客栈,与绿源农庄的策划广告内容发给他,问我有没有一点标题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