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大哥,马上就要到天星岛了,我有些担心。”
雷天岳将从丹蕾那里打探到有关天星岛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凌月姝。凌月姝静立于窗前,难掩她眉宇间的凝重,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摩挲着窗棂,透露出内心难以言喻的焦虑与不安。
“此次去天星岛,只可微服潜行,你留在船上,我去探查消息。”雷天岳有些不放心她目前的状况。
“这……”凌月姝担忧道:“兑泽轩,肯帮我们吗?
“放心,我与她已协商好。”雷天岳拍拍胸脯,抬头对着一脸担忧的凌月姝道:“你先去金鼎城,我潜入天星岛,先探查情况,而后去金鼎城找你。”
凌月姝担忧之下脸色发白,浑身微微颤抖道:“我们一起去……我……。”
“你先别着急,”雷天岳宽慰道:“你和我去,目标太大,必定被勾芒岛发现,反而会身陷险境。”
“可……可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义父他……”说着凌月姝眼泪已如断线的珠子落了下来,声音哽咽哭腔。
雷天岳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安慰,赶忙站起身来,轻语道:“既然全岛封锁,想来必然将你家人囚禁了起来。我先探查清楚,才好做出救援计划,别忘了‘参合舆图’还买我们手上,这便是筹码。”
凌月姝抹去泪水,声音依旧哽咽道:“天岳大哥,不管将来如何,还是谢谢你见义勇为。”
雷天岳松了一口气,对于哄女孩子,让他这军旅之人很是头痛,完全不知从何下手,他宁愿面对千军万马,在强敌环伺中突破重重阻隔,在呼喝中杀出一条血路反而让他兴奋。
见凌月姝情绪稳定了下来,二人又寒暄一会,便送她回了房间。
距离天星岛不到半日路程时,那煞天狱六丈金玄就在船上,避免到时产生意外。雷天岳以【无影封灵】将自身遮蔽,悄无声息地便提前下船。
……
丹蕾房中,齐总管谦卑地站于下方,躬身道:“小姐,雷公子下船了。”
“我知道了,这一次参合山争夺战,全力支持他,如果有必要我会亲自出手。”丹蕾玉指缠绕着一缕发丝,有些慵懒地轻声道。
“小姐要出手?”齐总管大感意外,惊声道:“自小姐来玄灵界,从未见外出,此次出谷已然有些惊骇,为何会突然要出手?”
“怎么?”丹蕾转过头,瞥了一眼,面色一冷,淡然道:“我还要向你交代所以然不成?”
扑通……
跪在地上的齐总管浑身有些颤抖,额头冷汗直冒:“属下……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小姐身份被玄冥殿知晓,怕对小姐不利。”
“起来吧……”丹蕾斜靠在躺椅上,将修长的腿摆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一次淡淡开口道:“你只管做事,我自有分寸。不该问的不要问,传令下去,货物交付后放慢速度,徐徐前行。”
……
雷天岳遥遥望着那远处的小岛,虽不是名山大川,宝岛蓬莱,但却格外引人入胜。
即便藏于灵海中的紫凝也赞叹道:集八方之来龙,汇百川尽奇观。
岛虽不大,却暗藏玄机。云蒸霞蔚天地色,与乾坤同势同气。岛上树木葱茏,鸟语花香,四季如春,风景宜人。
岛中有高山名天星山,作为天星岛岛主,凌再坤便住于天星山,山下有城池环绕天星山而建,名天星城。
临走时,凌月姝给他介绍了详细的地理情况,欲找到父亲或定坤罗盘,必须要入天星山,山腰有庄园,便是凌家所在。庄园内有庄客六十四人,两名还丹,二十八人气旋境,其余皆是炼气境。
待雷天岳潜伏入天星岛时,兑泽轩商船也隐隐到达指定位置,并分出一只小船,此时夕阳的光辉抛洒在海面上,小船借着余晖将所要交付货物运输至天星岛。
与此同时,雷天岳躲在港口不远处,发现众多灵修巡逻,确如丹蕾所言,勾芒岛已然将全岛封锁,若不是他以【无影封灵】收敛气息,以他灵海开辟之境很难蒙混过关。
不多时,只见一众约三十人来到天星岛港口,列队等待。为首一人着黑色袍服,离得很远天色又暗了下来,看不清对方容貌,更不敢探出灵识。
雷天岳心中一急,又向港口潜进。
待到靠近时,只见黑色袍服者,面色阴狠,体型偏瘦。神态仿佛对周围事物总是保持着一种无动于衷的态度。阴狠的眼神似乎总是透露着一股不可预测的危险气息。
良久后,兑泽轩小型货船渐渐由远及近而来,到岸后,只见那面色阴狠的男子一挥手,身后人迅速接应,待将货物搬运上岸后,兑泽轩运货小船便撤走了。
但,随船而下有一人颇显与众不同,他身躯高大健壮,膀大腰圆,整个头部缩在黑色斗篷中,颇为神秘。一挥手便打出隔音结界,模样有些盛气凌人。
而那面色阴狠的男子,迅速躬身施礼。离得远又有隔音结界,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其之间的主客关系,雷天岳便想到此人或许就是易容改姓的神秘人。
只能从外貌模样,大概判断,那人是一个充满了力量和野性的存在。透发的气场呈现出性格的坚毅倔强,不甘受人束缚,体型强健、外貌桀骜。
天色越来越暗,根据雷天岳推测,那面色阴狠之人便是勾芒岛三岛主费庆。此时在其带领下,腾空而起向天星山而去。
雷天岳见状,也快速跟上,但谨慎起见,他还是保持着较远的距离,以免被金玄境的灵识查探到,甚至在尾随期间还刻意停下拉开距离。
而后灵识中向紫凝问道:“那‘雷炎珠’还有吗?万一被逼绝境,也好拉几个垫背的。”
谁知,紫凝理都不理他。雷天岳无奈,只得向凌月姝传音,言称自己已到达了庄园,正准备深入探查。
而后雷天岳便向山庄正堂再次逼近,好在一次次巡逻的守卫并未发现他。
终于顺利接近了正堂,而这里随便一个守卫估计都够他喝一壶的,越在此时,他越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