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看着身边的琴已经睡去,我悄悄起身来到了客厅,点燃了一根烟,重重的吸着。
看着外面的夜色,夜已经深了,这个阴郁的夜晚,天空仿佛被浓重的雾气笼罩着,根据我的判断,一场大雪即将降临。
我在思索着七百多万的款从哪里出来,也许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把西施蛋糕的股份变成现金了。
我知道现在的西施蛋糕能够拿出这笔钱,但是这会对西施蛋糕的日常经营产生严重的影响,也会冒着资金链断裂的危险,我不能冒险走这一步棋,为了同时保住西施蛋糕和解决这边的困境,我只能选择低价退出,给西施蛋糕的备用金多留一些,以免资金链断裂。
按我的大约估算,我的30%股份大约价值800万的金额,我准备兑付到700万就可以了,给西施蛋糕多留一些空间,剩下的将近300万就好解决了,琴上回给我留下的200万我还没有动,加上我手里有的零花钱大约有30多万,凑在一起,能冲过这一关,但是节后恢复生产所需要的资金还是一大关。
嗨,先把年底这一关过了吧,我总不能看着琴的公司就这样倒闭,这也是琴的心血和她以后生活的依靠和保障,更是她赖以骄傲的本钱。
如果公司没有她们家人的捣乱,那今天的公司发展是不可限量的,我为此深深的遗憾。
突然,我感到琴在后面轻轻的抱住了我,原来她并没有睡着,我转过身把她搂在怀里,轻轻的说道:
“别担心,天亮了我就赶第一波航班回到石门去解决钱的问题,放心吧,问题不大。”我安慰着她。她的眼泪已经把我胸前的睡衣打湿。
她靠在我的怀里,只是哭泣没有说话。我抱起她走到了卧室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笑着对她说道:
“放心的睡觉,不能再哭了,要不明天眼睛会肿的,我可不想我心爱的人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记住,你的身边有我,我就是老天派来保护你呵护你的那个人,有什么事情我来扛,你只做我的小公主整天快乐的生活就行了。”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说道:“江,如果我一无所有了,你还会爱我吗?”
听到这句话,我感到她的不自信,她没有真正的了解我,这种生在富裕家庭的女孩子平时享受着极度丰富的物质生活,从来没有为生存而担忧过,而她们一旦面临生存危机的时候,她们的心里是极度脆弱的,丝毫没有抵抗能力,处于崩溃边缘。
而人生就像大海一样有着潮起也有潮落,人的一生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情,如果你的一生都是顺风顺水,丰衣足食,不是老天给你的,只是有人在为你遮风挡雨,呵护着你。
像我这种一直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老百姓经历的苦难要多得多,自然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要大的多。
我安慰的亲了她一口,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躺下抱着她一起入眠。
第二天天刚亮,我悄悄起身,洗漱完毕,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她给我的那张卡和我自己的卡,放到了床头柜上,下楼打车赶往机场。
出了门,地上被洁白的雪覆盖了一层,我深吸了一口初雪带来的新鲜空气,潮湿夹杂着一股清香令我迷醉。
因雪天影响,我赶到公司已经是中午,我忙给安琪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到我的办公室。
门被推开了,安琪拿着两份刚打的饭来到了我的身边。
“估计你还没有吃饭吧,是刚回来吗?”她关切的问道。
“刚下飞机回来,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咱们先吃饭。”我说道。
“你回杭城公司了?”她平静的问道。
她怎么知道我去原来的公司了?一定是她和原来的同事还有联系,知道了我的情况。也好,我一路上在想,我以什么理由退出呢,既然知道了,就实话实说吧。
“对,那边公司出了点事,我去解决了一下。”我说道。
“你去解决了一下,你还没有忘记她们是怎么对你的吧,把你像狗一样给撵出来的,一分钱都没有给你。”她瞪着我,恨恨的说道。
我低下了头,想起了那天他们一家的丑恶嘴脸,但是他们家人是他们家人,又不是琴。
“我知道,那是崔玉琴她们家人的做法,不是崔玉琴。”我说道。
“一家人,都是一种货色。”安琪不屑地说道。
也许安琪和我一样,天生就对有钱人有一种厌恶的感觉,老板和员工天生的就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这种矛盾是经营生态造成的。
员工想少干点多拿点钱,而老板希望员工多干点少挣点钱,而真正做的好的企业就是在这方面处理的比较好,有一个共同富裕的激励机制。
这种劳动关系只能靠企业顶层设计出来的,不是靠工作中磨合出来的,因此现在出现了很多全员持股的公司,越做越大,越做越强,让每一个员工都变成股东,都变成老板,都变成自己的企业,那企业爆发出的凝聚力,向心力是无比巨大的。
这种例子在现在做的比较成功的大企业比比皆是,但是更多的私企尤其是家族企业却很难办到,不是他们不知道,只是他们不想做而已,这就是所谓的格局决定了企业的发展规模。
作为女人,安琪不可能对我和琴的关系没有感觉,尤其是琴上回过来,我们一起救人,只是我们都没有说破而已,但是纸永远也包不住火,也许就是在今天必须得摊牌了,虽然我不认为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但是时间不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