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风酌礼并没能等来岑烛的又一个吻。
岑烛拿起装了酒液的杯子,毫不犹豫地朝着风酌礼的嘴边凑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杯子倾斜,开始向风酌礼口中猛灌起来。
由于杯子递过来时倾斜得过于迅速,风酌礼根本来不及反应和吞咽那些源源不断流入口腔的酒液。
结果,有不少酒液顺着他的唇角流淌而下,形成了一道道细微的酒痕。
几乎被噎住的他只能用眼神谴责岑烛的突袭,一边费力地咽下一次性过量的烈酒。好不容易才把大部分酒液吞进肚子后,风酌礼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唇角残留的酒渍,试图抹去那些狼狈的痕迹。
“怎么样?好喝吗?”岑烛看着风酌礼略显窘迫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故意调侃道。
听到岑烛的问话,风酌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的红晕。
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好喝。”其实,对他来说,这酒的味道并不重要,只要是岑烛亲手喂给他的,哪怕再难以下咽,也会变得无比甘甜。
“但我更喜欢刚刚的那种方式。”
“哦?是吗?”岑烛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回应道,“那要不......我们来尝试一下其他更有趣的方式?”
话音未落,就在短短几秒钟之后,突然间,一股极其强大而霸道的力量毫无征兆地袭来。
还没等风酌礼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觉得自己的下颚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毫不留情地紧紧捏住并用力掰转过去。
下一刻,岑烛猛地凑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自己的唇舌撬开了风酌礼的牙关,霸道地将口中那口酒液缓缓渡入对方的嘴里。
如此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令风酌礼有那么一瞬间的猝不及防。
于是乎,那些暗红色的酒液便从两人紧贴的唇角溢出,顺着他那线条优美的下颚蜿蜒流淌而下,如同一条灵动的小蛇,滑落在他那细腻白皙的脖颈之上。
而后,这些酒液继续肆意蔓延开来,在他那件衬衫领口处逐渐晕染开一片片不规则的痕迹,犹如一朵朵绽放于暗夜之中的欲望之花,妖冶而迷人。
再看风酌礼那张原本白皙如玉般晶莹剔透的面庞,此刻已然染上了一层如晚霞般绚丽动人的酡红色彩。
尤其是那对平日里总是深邃而明亮的眼眸,在此刻更是变得格外醉人,一眨也不眨地、直勾勾地紧紧盯着面前之人的脸庞,目光炽热如火,似乎想要透过这双眼睛,将对方的容颜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尖儿上,永不磨灭。
岑烛扬起他那双勾子似的眼睛,桃花潭一样引人沉沦,“现在这种方式呢?喜不喜欢?”
他犹如猎豹一般,睨视着岑烛,但两颊动情的艳色昭示着他澎湃的欲望。
面对岑烛的询问,男子先是一阵沉默,随后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喜欢。”
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他简直喜欢死了!
就在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暧昧之时,突然传来一声叫唤,打破了这份宁静。
“岑小烛,你们两个在那腻歪够了没有?”望轻栾冲他们两个大喊道。
简直堪称破坏气氛小能手。
“快过来,快过来。”望轻栾继续招呼着。
一副不把他们两个叫过来,就决不罢休的模样。
岑烛侧头望了过去,无奈带着风酌礼上前。
“怎么?”
望轻栾满脸兴奋之色,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嘿嘿,咱们来玩斗地主怎么样?”说着,他还晃了晃手中的扑克牌,眼神中满是期待。
岑烛:“……”
风酌礼在心里面啧了一声,有点哀怨,就为了玩这么一个玩意儿,把他们喊过来?
那劳什子的斗地主,能有他亲老婆香?
“规则是地主赢了的话,可以命令两个输家,做任何事。”
望轻栾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珠仿佛藏着无数个狡黠的念头,也不知道他此刻脑海中正酝酿着什么的坏水。只见他嘴角微扬,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望向风酌礼,接着说道:“咱们仨一起玩,我赢了的话,就让岑烛坐你腿上叫你老公,怎么样?”
听到这话,岑烛那张俊美的面庞依旧毫无波澜,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无聊。”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风酌礼却突然眼前一亮,心中像是被一只小手轻轻挠了一下,瞬间有些心痒痒起来。
这提议对他来说简直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玩。”
“玩什么玩。”岑烛显然没打算陪着他俩胡闹下去,皱起眉头表示反对。
可风酌礼哪里肯轻易放弃,他紧紧抓住岑烛的衣袖,可怜巴巴地仰着头看着对方,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面对这样的风酌礼,岑烛纵使有千般不愿,也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最终只得无奈地叹息一声,只能妥协道:“你输了的话,就……”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罚。
下一秒,他打了个响指,继续道:“就穿个兔耳女仆装好了。”
这个惩罚一出口,望轻栾顿时脸色大变,满脸惊恐地嚷道:“卧槽?非要玩那么大吗?”
兔耳女仆装?岑小烛要不要玩那么变态???
他可是一男的!
穿这种东西,那像什么话!
真穿上那玩意儿,他还有脸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