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洗个澡?”
阮宝儿走了过来。
“唔。”
赵羲彦看着一袭白裙的阮宝儿,不由眼前一亮。
这姑娘头上戴了个发箍,把满头秀发梳在脑后,脚下踏着一双白袜小皮鞋,丝毫看不出怯弱。
“怎么着?看傻了?”
娄晓娥带着安心和林鹿走了过来。
“不是,就是感觉你们的变化有些大。”赵羲彦摇头道。
“都半年不见了,自然变化大。”
秦淮茹娇笑道,“赶紧去洗个澡,这开了一天的车,一身汗味……我给你拿衣服。”
“成吧。”
赵羲彦对娄晓娥等人笑了笑后,就朝着卫生间走去。
秦淮茹在在她们暧昧的目光下,去卧室给他拿衣服去了。
卫生间。
赵羲彦正在洗头发,大门却被人推开了。
“衣服放那就成……”
他话音刚落,突然一双小手抱住了他。
“小赵……”
“卧槽。”
赵羲彦睁开眼,却看到满脸红晕的秦淮茹。
“我给你搓背吧。”
“去去去,大家还等着吃饭呢,搓个屁。”赵羲彦笑骂道。
“哎呀,赵羲彦,你是不嫌弃我了?”秦淮茹杏目圆睁,随即就垂涎欲泣,“我知道……这院子里,就我年龄最大,这年龄大了,不受待见了。”
“去你的。”
赵羲彦笑骂道,“行了,别演了……你这点小伎俩,我还不知道嘛?”
“讨厌。”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后,伸手搂住了他,“小赵,我想你了……”
“那晚上我们一起睡好了。”
赵羲彦捏了捏她的小脸。
“本来晚上我们就一起睡。”
秦淮茹娇声道,“我可是大房……”
扑哧!
赵羲彦顿时被逗笑了。
一个多小时后。
两人出现在了饭桌上。
赵羲彦倒是坦然,秦淮茹看着她们的眉来眼去,饶是她自认为是“大房”,也有些脸红。
“羲彦,要不要喝一点?”张幼仪笑道。
“唔,可以啊。”
赵羲彦起身笑道,“正好他们和扶桑做生意,送了我几瓶红酒……我去拿。”
说着就朝着卧室走去。
“箱子放在书房呢。”张幼仪扯着嗓子喊道。
“唔,好吧。”
赵羲彦转身去了书房。
“晓蛾,什么是红酒啊?”阮宝儿好奇道。
“红酒就是葡萄酒。”
娄晓娥摇头道,“我们家爷们生意倒是越做越大,连国外都做到了……”
“那可不是,如果不是我爸态度坚决,怀柔可不肯放人。”安心娇声道。
“说起来,你们是没看到今天的阵仗,全镇的人都跪在了地上……好家伙,万民伞和锦旗都能装一箱子呢。”秦淮茹兴奋道。
“啊?还有这事呢?”
阮宝儿等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催促着她详细手说说。
秦京茹和何雨水也听的极为认真,听到大家都挽留赵羲彦的时候,不由小脸通红,颇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尤其是秦京茹,她可是她爹亲自把她许给赵羲彦的。
每年带着大包小包的回去,村里的人都极为羡慕,他爹娘既欣慰又心疼的样子,让她也很是高兴。
毕竟大家都羡慕她找了个好爷们不是,当然……如果她爹妈知道她和赵羲彦连嘴都没亲过,八成会打死她的。
……
没一会。
赵羲彦就拿着两瓶没有包装的红酒走了过来,摆在了桌子上。
“哎呀,这东西连产地都没有标注?”娄晓娥皱眉道。
“有,但是被撕了。”
赵羲彦摇头道,“无论是扶桑语还是英语……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倒是。”
张幼仪急忙道,“现在抓敌特可抓得严……大家都可得注意安全。”
“敌特?”
赵羲彦微微一愣。
这个词对他来说可是颇为新鲜,毕竟他来了这么久,顶多遇到一些二鬼子,敌特他别说遇到过了,听都没听说过。
“哥哥,这酒怎么开啊?”阮宝儿满怀期待道。
“唔,我来吧。”
赵羲彦顺手拿了一个配套的开瓶器把红酒打开后,放在了一旁。
秦淮茹正想去倒酒,却被娄晓娥给拦住了。
“秦姐,这红酒要醒酒的。”
“呀,醒酒是什么意思?”张幼仪好奇道。
“这……”
娄晓娥看向了赵羲彦。
她倒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出这个风头而已。
毕竟娄家大小姐的称呼,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醒酒的意思是从把红酒从瓶子里倒出来,和空气充分接触,让酒能达到更好的口感。”赵羲彦摇头道,“不是所有的酒都要醒的,最少这两瓶不要……”
他虽然没有恒温酒柜,可他有杂物间呀。
把东西放在杂物间里,几乎是处于时间静止的状态,所以不存在说醒不醒酒的说法。
“到底还是老爷们懂的多。”
秦淮茹娇笑一声,随即就开始倒酒。
“来,我们敬我们家爷们一杯。”林鹿起身笑道,“他这两年下乡也受苦了……不过现在算是苦尽甘来了。”
扑哧!
赵羲彦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才多久没见,小鹿倒是越来越大方了?”
“嘿,你瞧不起谁呢?”安心打趣道,“你不在的日子,我们可也没少喝酒……反正咱们院子都是自家姐妹,大家喝醉了也没事。”
“那可不是?”
娄晓娥得意道,“我爹的红星酒厂,可是给我们酿了一缸甜米酒……又香又甜,等会给你也试试。”
“好家伙,这娄总才去了酒厂多久?居然敢公饱私囊了?”赵羲彦惊呼道。
“哈哈哈。”
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讨厌,什么公饱私囊,我们可是付了钱的。”
娄晓娥狠狠的瞪了赵羲彦一眼。
“好吧,付了钱那不算数。”
赵羲彦举起酒杯道,“来,大家走一个……我祝大家今年十九,明年十八。”
“哈哈哈。”
林鹿和娄晓娥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了?”秦淮茹等人好奇道。
“别人喝红酒,都是慢慢的品……唯有我们家爷们,把红酒喝出了白酒的味道。”娄晓娥打趣道。
“那是。”
张幼仪维护道,“我们家爷们那是文武双全,既写的一手好文章,当干部又能安邦治国……这样的人,放在旧社会,那都是豪杰一般的存在。”
“别夸了,要不我给你磕一个吧?”赵羲彦笑道。
“哈哈哈。”
众人皆是大笑了起来。
这院子里有爷们,和没爷们……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