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在卫铭是医治下，很快睡过去。
    墨辰见苏晴睡安稳，轻轻走出门。
    “卫铭，宸妃的龙胎如何？”
    关键时候，墨辰迫不得已选择放弃孩子。
    但若是可以，他还是很担心。
    “回皇上，日后静心调养，无碍。”
    “好，宸妃和皇子就交给你了。”
    墨辰向房间里看了一眼。
    苏晴睡的很安稳。
    他来到静宸宫门口。
    这时，凝玉被送了回来。
    白色的宫装上满是鲜血。
    手指也遍布伤痕。
    “奴婢参见皇上。”
    凝玉艰难的行礼。
    墨辰脸色晦暗不明。
    “送进去吧。”
    “是。”
    墨辰看着凝玉回宫的背影。
    略微思索后，便去了浮玉殿。
    “娘娘，息怒，小心您的身体。”
    江云舒满脸的不甘。
    这是多好的机会，竟然说明都没有审出来。
    凝玉那个死丫头，都被打成那副样子，还是什么都不说。
    “娘娘，以后我们还有机会，不必焦急。”
    湘云端上一盏茶。
    “啪！”
    江云舒正没东西撒气，拿过茶盏就扔了出去。
    “这是干什么呢？”
    墨辰刚一进门，一个茶盏就在脚下碎裂。
    还溅起滚烫的水滴。
    江云舒微微一愣。
    当看清是墨辰时，连忙跑过来。
    “墨辰，你怎么过来了？”
    墨辰没理会她，而是径直向房间走去。
    李德跟在后面：
    “贵妃娘娘，您不能直呼皇上名讳。”
    江云舒看向坐在正中的墨辰。
    他并没有阻止李德。
    说明这是他认可的。
    江云舒心里一阵酸涩。
    曾经，他都是主动让她叫他名字的。
    还说，不让她称呼他王爷。
    那样有距离感。
    她一直以为，她是那个唯一。
    哪怕墨辰现在有了其他女人，给她的位置也在缩小。
    可能单独称呼他的名字，一直都是她可以引以为傲的。
    那是只有她才可以做的事情。
    现在看来，好像这一点的特殊都没有了。
    是啊！
    她怎么忘了？
    离宫之前，墨辰就已经不让她直呼其名。
    是她，不知高低。
    依然用可以称呼他的名字欺骗自己。
    自己才是他的唯一例外。
    现在，墨辰竟然连这点幻想都要给她戳破。
    江云舒心底苦笑。
    她当时爱上的竟然是这样的人！
    是她怎么看不清楚。
    还是沉浸在现代爱情的幻想中。
    她竟然会要求一个皇子，未来的皇帝，真心爱她。
    那真的是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的。
    现实中的皇子皇帝都是无情的。
    江云舒平复内心的苦涩。
    “臣妾参见皇上。”
    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墨辰这才放下茶盏，抬眸看向她。
    不是他必须要江云舒行这个礼。
    而是他要告诉江云舒，无论从前怎样，那都是过去。
    曾经的他只是皇子，现在是皇帝。
    做为嫔妃，对皇帝就要有最基本的尊重。
    从古至今，就没有嫔妃对皇帝直呼其名的。
    江云舒若是在房间里如此，也就罢了。
    可她却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特殊。
    会在外面也依然如此。
    刚登上帝位的时候，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江云舒就是认为自己是特殊的。
    便在大庭广众之下也直接喊他的名字。
    那对江云舒来说是明晃晃的炫耀。
    可对他来说，就是挑战皇权。
    是做为皇帝绝对无法忍受的。
    这让他突然想起苏晴。
    苏晴也喜欢叫他夫君。
    刚开始，他并不习惯。
    可后来，他发现苏晴很有分寸。
    只是在房间里叫。
    准确的说是只在两个人的时候叫。
    甚至是在床上的时候，苏晴最喜欢这样称呼他。
    这也让他纵然了苏晴的任性。
    反正也没有人听见，那就由了她的喜欢。
    不过就是宠个女人。
    她喜欢怎样就怎样。
    只要没有挑战皇权，都是可以忍的。
    墨辰选择性忽略了苏晴在太后面前称呼他夫君。
    似乎，他是忘了。
    “免礼。”
    墨辰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江云舒很想像从前一样，扑到他的怀里。
    毕竟，他们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了。
    可看到墨辰严肃的样子，又退缩了回来。
    他现在是皇帝，已经不是曾经的皇子。
    不能再让她为所欲为。
    “你下去吧。”
    墨辰说完，李德和湘云都退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墨辰和江云舒。
    “墨辰，我……”
    江云舒话刚出口，墨辰便看了过来。
    “贵妃，注意身份。”
    刚教训过她，她就不记得。
    还是倚仗没有外人，便可以肆无忌惮。
    若她是苏晴那样有分寸的人也就罢了。
    他也可以惯着她的小性。
    可事实是，江云舒没有一点分寸。
    只要答应她，她就敢在外面随时喊。
    他这个帝王的面子也不用要了。
    “是，皇上。”
    江云舒的声音极低。
    脸上掠过一抹失落。
    墨辰心里有点不舒服。
    可也只是不舒服。
    对于江云舒，他已经失去耐性。
    好像是从江云舒承认，她喜欢上墨辰是因为皇子的身份。
    他那时候还是个没有希望的皇子。
    江云舒就敢在他身上押宝。
    还把偷来的兵法拿来给他作战。
    他一直以为江云舒是爱他的。
    结果，却只是自己的少年懵懂。
    “你此次回来，日后安分守己，不要再惹出事端。”
    “有事多与宸妃商议，她做事情比较顾全大局。”
    江云舒紧咬下唇。
    锦帕都快被她攥碎。
    “是，臣妾遵旨。”
    “嗯。”
    看到她的拳头，墨辰就知道，她不愿意。
    可那又如何？
    现在的皇宫是宸妃理事。
    而且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宸妃善待六宫，整个皇宫都没有人说出宸妃不好。
    那就应该由宸妃管理。
    贵妃品级确实不低。
    可也在宸妃之下。
    他说商量，都是给江云舒面子。
    事实上，江云舒若是有事，是应该去请示宸妃的。
    “你在寺院辛苦了。”
    “等宸妃诞下这一胎，就将你的孩子接进宫，放到静宸宫。”
    “姑姑喜欢侄子，也有正当理由。”
    江云舒大喜。
    她原以为苏夫人是骗她的。
    原来都已经安排好了。
    太好了！
    她可以经常见到自己儿子了。
    虽然是要去静宸宫。
    可也比在宫外看不到的要好。
    墨辰还是疼爱她的。
    “臣妾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