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见皇帝是真的动怒，便亲手将方锦研的嘴堵上。
    房间里瞬间就安静了许多。
    “莫正玉，你说。”
    墨辰害怕吓到怀里的苏晴，声音又降低了不少。
    “皇上，臣妾确实是说过，因为宸妃抢皇上，所以臣妾一直都没有得到宠幸。”
    “是方锦研说的，只要有宸妃在，我们所有人都别想被宠幸。”
    “皇上就算宠幸过，也不会记得。”
    “只有宸妃不在这个世上，我们才有可能。”
    方锦研被侍卫按着，拼命摇头。
    眼底还一片血红。
    头发全部都散落在肩上。
    一点嫔妃的样子都没有了。
    “方锦研，你怎么说？”
    太后问道。
    墨辰见太后问，便也就没有继续。
    这种事，他虽然能看透，但也只是表层。
    深层次的东西，还得是母后。
    方锦研嘴里的东西被掏出来。
    “太后，皇上，不是的，臣妾没有这样说。”
    “况且，就算是臣妾说的，臣妾也只是一时嘴快，并没有想真正害宸妃。”
    “宸妃是皇上的心头至宝，还是大皇子生母，臣妾怎么敢？”
    “皇上本来就不宠爱臣妾，在王府的时候就是如此。”
    “臣妾为何还要这么做？臣妾谋害宸妃什么都得不到。”
    方锦研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皇上。
    眼底满是委屈。
    皇帝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太后。
    “莫正玉，你说。”
    太后问。
    “太后，方锦研是因为二皇子！”
    “她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宸妃想要她的孩子，她才决定对宸妃动手。”
    “她还说，就算宸妃不想要她的孩子，宸妃也迟早会登上后位。”
    “只要宸妃成为皇后，便是正室嫡母，她的孩子也要在皇后名下。”
    “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在别人膝下长大，更不想自己孩子叫别人母亲。”
    “所以，她才想害死宸妃，她甚至都想自己做皇后！”
    太后长长的出口气。
    心里暗骂笨蛋。
    方锦研已经是淑妃，虽然还是妾，但她的身份完全有权利抚养自己的皇子。
    只要她不犯错，是不会将孩子给别人抚养的。
    即便是皇后，也不会。
    苏晴有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争她的孩子？
    杞人忧天！
    还为此去怂恿蠢货莫正玉谋害宸妃。
    若是得手也就罢了。
    偏偏还用了最蠢的办法。
    单独将宸妃带出去推到水里。
    真当皇帝的人是吃素的！
    最后还没有弄死，宸妃活着。
    虽疯癫，却还是能指认她们。
    这智商确实不适合在宫里。
    做个寻常贵妇都是被小妾收拾的主。
    “太后，臣妾没有，莫正玉胡说八道。”
    “她信口开河，没有证据，请太后皇上明察。”
    方锦研脸色苍白，眼底满是恐惧。
    墨辰哪还能不懂什么意思？
    一个想要自己孩子成为皇太子。
    一个想得到皇帝宠幸，生下皇子。
    她们还有共同的目的，成为皇后。
    也许有朝一日能觊觎太后之位。
    当年先帝的后宫也是如此。
    无论有没有那个可能，每个后妃都想成为皇后。
    皇后的位置就是个靶子。
    母后当年为了保住皇后之位，可谓是煞费苦心。
    只要成为皇宫，孩子才有可能成为太子。
    才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天下之主。
    “传朕旨意，废方锦研淑妃，莫正玉昭仪，两人打入冷宫。”
    “二皇子送到静宸宫抚养。”
    方锦研整个人都愣住了。
    眼睛都不会眨了。
    直到侍卫过来拖人。
    方锦研突然大喊：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皇上，二皇子是臣妾的孩子，不能给别人！”
    墨辰一只手抱着苏晴，另外一只手轻轻摆动。
    两个侍卫一架，方锦研就被轻松拖出去。
    莫正玉倒是没有费力气。
    跟着侍卫离开。
    临走时还看了一眼在皇帝怀里的苏晴。
    她不相信苏晴是真的疯了。
    她当时明明看到苏晴沉入水底。
    若是不会水的人，会浮到水面求救。
    苏晴只扑腾了两下就没有了声音。
    比她做实验的丫头挣扎的时间都短。
    越想越不正常。
    正常人落入水中，定会上浮呼吸。
    苏晴落入水中，沉入水底。
    但她又活了下来。
    除非……
    除非苏晴会水！
    对！
    只有会水，才能在水底待的时间比别人要长。
    只扑腾几下是因为要尽早沉入水底。
    莫正玉边走边想。
    脑子从未有过如此清醒。
    明明是她害别人，她反倒成了受害者。
    等她想到答案时，已经走出静宸宫。
    她转身就往回跑。
    一定要把真相告诉皇上。
    她本来是自己走，身边也都是侍卫。
    谁都没想到她会突然拔腿就跑。
    凌风走在最前面，飞身踩过侍卫脑袋。
    在莫正玉临进门前挡在她面前。
    “来人，拖走！”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苏晴是装的！”
    “她是装疯卖傻，她没有疯，她更没有被吓到。”
    “她会游泳，是她陷害臣妾。”
    凌风本来听她是冤枉的，以为她是想起什么。
    一时心软容她喊完。
    没想到，她竟然说是宸妃装的。
    宸妃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是装的？
    宸妃胆子小，被扔进水里，没死都是命大。
    对宸妃动手就已经很可恶了。
    还想栽脏宸妃。
    这种人就不值得可怜。
    打入冷宫都是轻的。
    “来人，带走！”
    侍卫过来拖着莫正玉离开。
    她刚想接着喊。
    一团脏兮兮臭烘烘的东西就塞入嘴里。
    “嗯嗯嗯！”
    莫正玉只能发出简单的声音，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即使想通了什么，也不可能告诉皇上。
    墨辰在房间里听见莫正玉的话，顿时雷霆震怒。
    苏晴是多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装疯卖傻？
    还说苏晴会水，一派胡言。
    “来人，赏莫正玉二十棍。”
    “是。”
    太后不禁看向一直都躲在皇帝怀里的苏晴。
    莫正玉被送入冷宫，还要被打。
    在冷宫无法医治，就只能听天由命。
    莫正玉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
    可莫正玉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晴装，她是相信的。
    苏晴若是不会水，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以往被推入水中的人都会被淹死。
    为什么独独苏晴活下来？
    “皇上，哀家累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