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所面临的那些危险,远远不是一两句话可以概括的,几乎每次都要经历生死之危。
我甚至忍不住想,如果我早一点离开他的话,会不会他就不会陷入眼下这种情况了,毕竟从前他的身体那么的好,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些年来不断的对我进行救助,所以才会陷入眼下的这种状况里。
就在我感慨之际,宋时宴却突然醒了过来。看到我的面容时,他顿时愣了一下,然后立刻便紧紧的握住了我的双手。
我顿时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便想要将手抽回来,然后离开这里。毕竟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他发现,眼下的情况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让我感到十分的失措。
然而就在此时,宋时宴却突然有些恍惚的说:“是梦吗?你回来了对不对?”
我不禁愣了一下,难道说宋时宴以为自己现在正在做梦吗?这让我手下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下意识的朝他看了过去。
果然他脸上的神色有些迷茫和恍惚,虽然他的目光在看着我,但却更好像在透过我看向另外一个人。
看到这幅情况,我才终于放下心来,看来他的确是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见到我没有说话他不进,有些难过的问:“就算是在梦里,你也不愿意理一理我吗?”
听到这话我顿时心中一酸,此时宋时宴的脸上充满了悲伤和失落。那种复杂又难过的神情让我的心中越来越难受。最终我难以忍受这种复杂的心绪,终于忍不住将他推开,然后转身便逃离了这里。
我一路跑到了医院外面,直到感到心肺都快要炸开了,才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长长的喘了口气,想到刚刚的种种,我的心口仍旧忍不住砰砰直跳。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如此戏剧化的情形。
原本我是想要趁着宋时宴睡着的空隙偷偷探查完就离开的,但眼下好像已经做不到了。
毕竟宋时宴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虽然他自己用做梦的借口将自己糊弄的过去,但我的心中却仍旧有些担忧,生怕他一会儿醒了便会意识到刚刚的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我很担心自己会被戳穿,因为这样子就意味着我们两个之间的缘分可能要以另外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被续上了,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因为我一直都想要和过去道别,也想要让宋时宴摆脱那些危机,如果眼下再续前缘的话,那我之前所做的种种努力又算是什么呢?
一想到这儿,我的心中便更加坚定了下来,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让宋时宴得知刚刚的人就是我,因为只有这样子才能够给他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而且此时的我也实在是没有勇气去见宋时宴,这一年来我都一直逃避着和他的直接会面,眼下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用尽我之前积攒起来的所有勇气了,现在我就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只能干瘪的停留在地上或者随风飘荡,再不能做出一丝一毫的反应了。
另一边,助理在听到声音之后,便赶忙跑进了病房里面,然后他便看到宋时宴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见状他顿时心中一惊,赶忙走上前去。强行将宋时宴按在了病床上,然后有些严厉又有些无奈的说:“您这是在做些什么?您忘了您现在还在生命吗?无论如何都要当心身体啊。”
想到刚刚他在外面听到的动静,便又询问道:“对了,刚刚这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好像听到这里有一些什么动静。”
宋时宴却仿佛没有听到似的转而问道:“你刚刚见到有人来过这里吗?”
助理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种种,但是却并没有找到有人出入过这里的画面,于是他便摇了摇头:“没有,刚刚我没有见到有人出入过这里。”
然后他又忍不住叮嘱道:“您不要总是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了,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把身体给养好,公司里面可都还等着您回去主持大局呢。”
这段时间以来,由于宋时宴的身体原因,公司里面已经堆积了非常多的事物,等着他去处理。秘书虽然也知道宋时宴身体不适,没有办法及时去处理各种事物。
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心中却仍旧有些止不住的担忧。因为他已经跟着宋时宴许多年了,当然知道宋时宴为了公司付出过多少的心血,所以他才更加不忍心。公司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倒闭,因为这将会是对于宋时宴的二次打击。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有些担忧的看着宋时宴,最近一段时间里,公司里人心浮动,许多人都在商量着跳槽的事情了,甚至也有猎头找到了他这里,希望能够将他高价挖走,但他通通都拒绝了,并且表示自己一定会和公司共存亡。
因为经过这么多年的共事,他早就真心的把宋时宴当成了自己的上司,并且决心为他们之间的事业奉献出自己的一切,所以。虽然宋时宴已经陷入了眼下这种情形之中,但秘书仍旧希望他能够尽快好转起来,并且一心一意的为公司做贡献。
但宋时宴却听不进去他的那些话语,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刚刚所看到的那一切,果然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尽管心中早已经有一些预料了,但此时他仍旧不可遏制的感到了一阵阵的心灰意冷和酸涩难忍。
但他情绪向来内敛,因此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有些恍然的说:“原来如此,那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然后他便紧紧的闭上了嘴巴,有些失落和空洞的盯着房间中的某一处,那副虚弱又颓废的样子,令秘书感到了一阵阵的难过。
但他也没有办法安慰宋时宴更多了,因为他也知道宋时宴此时的症状也不完全是由于生病引起的,还有一部分是由于他对于我的种种思念。
而且他身为秘书,即便有心想要帮忙,却也不知道该从何做起,毕竟感情之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他既不是当事人,又如何能够去世大实地帮助到宋时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