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秘半神与迷失的旅行者
作者:不惑之年知天命   魔兽世界野史记录最新章节     
    在神秘莫测的森林深处,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悄然拉开帷幕。罗宁凝视着躺在一旁的克拉斯,心中满是疑惑。他本以为克拉斯已经失去了意识,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的确,星耀魔导士克拉斯此时虚弱到了极点。他仿佛被黑暗紧紧包裹,几近渴望被那无尽的黑暗彻底吞没。可即便如此,他依然顽强地奋力抵抗着自身身心所传来的无力感。若说他是这场冒险中的胜者,或许不太恰当,但他那坚毅的眼神和不屈的态度分明在宣告,他坚决不认输。
    克拉斯也注意到了那些绿色的身影,很快就认出他们是森林之灵。星耀魔导士的感知能力比他的同伴更强,所以他明白暗夜精灵是被有意引到这片森林区域的。不难推测,某种力量对这支士兵队伍中的某些东西有需求,而那令人渴望的 “战利品” 很可能就是他和罗宁。
    正因如此,在战斗的时候,星耀魔导士克拉斯一动不动。当森林之灵袭击队伍,并从暗夜精灵眼皮底下把他们和罗宁劫走时,他强迫自己保持不作为。克拉斯并不认为他们的救命恩人有恶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此刻就没有危险。在穿越森林的旅程中,星耀魔导士暗暗保持警惕,期望能在与暗夜精灵的战斗之外发挥更大作用。
    然而,当他们被带到那洒满阳光的林中空地时,他犯了一个错误。那张由树叶组成的脸在克拉斯面前出现得太快了,星耀魔导士没料到自己会被花粉击中。和罗宁一样,他失去了意识。
    不过,与罗宁不同的是,几分钟后他就苏醒了过来。
    一只小小的红色小鸟唤醒了他,小鸟出人意料地落在他的膝盖上。星耀魔导士被它那天真无邪的模样惊得呆住了,轻呼一声,小鸟便飞到了最近的一根树枝上。
    克拉斯小心翼翼地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他和罗宁躺在一个神秘的林中空地中央,这里弥漫着无尽的魔法,这种魔法几乎比龙还要古老。灿烂的阳光、宁静的景色、芬芳的草地、五颜六色的花朵以及美丽的鸟儿,这一切绝非偶然。这个地方是某个生物的圣地,克拉斯觉得自己应该知道这个生物,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星耀魔导士还没来得及和罗宁直接探讨自己的困境:克拉斯的记忆中有很多空白。他认出了暗夜精灵,但其他许多记忆,其中不乏非常平常的记忆,却完全消失了。当星耀魔导士试图集中精力回忆这些记忆时,他只感觉到一片空白。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十分虚弱。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他比罗宁所受的伤更严重?诚然,魔法师罗宁有着令人赞叹的能力,但他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按理说,在经历了穿越时空的疯狂旅程后,他们之中力量较弱的那个理应受到更大的伤害。
    克拉斯一想到这里,心中便涌起一股羞愧之感。不管罗宁如此迅速恢复力量的原因是什么,克拉斯为自己嫉妒他的命运而感到羞愧。毕竟,这个人曾多次为了他这位曾经的保护者冒生命危险。
    尽管虚弱无比,还隐隐作痛,星耀魔导士克拉斯还是站了起来。克拉斯没有在附近看到把他们带到这里的那些生物。很可能他们又融入了森林,直到主人再次召唤他们。克拉斯知道这些是森林守护者最低等的形式。显然,暗夜精灵被认为是微不足道的威胁。
    但统治这里的力量想要这两个迷路的旅行者做什么呢?
    罗宁依旧昏迷不醒,想起花粉的作用,克拉斯推测魔法师还会昏迷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星耀魔导士大胆地离开沉睡的人,去探索赋予他的自由的边界。
    林中空地被一片茂密的花海环绕,而且似乎前后都有同样多的花环。克拉斯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些植物。当他靠近到离那些花只有一英尺的地方时,它们就转向他并立刻绽放。
    星耀魔导士急忙向后退了一步,花朵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所以,在他和罗宁周围是一整圈普通却可靠的守卫。他们魔法师二人处于免受外部攻击的保护之下,但同时他们自己也不能在森林里惹出麻烦。
    克拉斯是如此虚弱,以至于他甚至都没想过要跳过这道花墙。而且,星耀魔导士怀疑,如果他尝试这么做,在那一瞬间就会有另一个秘密的护卫出现 —— 也许远没有这么无害。
    只剩下一个办法。为了节省力气,他坐在草地上,盘起双腿。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次扫视了一下这片林中空地…… 接着对着空处说道:
    “我想和你谈谈。”
    风把他的话传遍了整个森林,这些话在周围回荡着。突然,鸟儿的歌声停止了,草也不再摇曳。
    接着风又吹了起来…… 然后传来了回应:
    “那么,我们就谈谈吧……”
    远处传来马蹄声,仿佛在这个重要的时刻有某种动物来到了这里。但不是:马蹄声越来越近,星耀魔导士皱起了眉头。然后他注意到树林间的一个影子。难道这是某个长角的骑手骑着一匹巨大的马吗?
    然而,随后那些作为守卫的花朵稍微分开了一些,回应克拉斯呼唤的那个存在被阳光照亮了。看到眼前的景象,星耀魔导士惊讶得像个孩子一样轻呼出声。
    “我认识你……” 克拉斯开始说道。“或者说,我听说过你……”
    但他怎么也想不起这个神秘生物的名字。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以前是否见过它 —— 他的记忆中有如此巨大的空白。
    “我也对你有所了解。” 那个巨人回应道,他上半身如暗夜精灵般挺拔,下半身则呈现鹿的模样。“但我所知远不及我所期望的那样多……” 森林之主那四条强壮有力的腿轻轻一跃,便跨过了花墙。花朵们犹如虔诚的信徒,恭敬地向它们的主人低下了头,有些甚至温柔地触碰着他的脚。
    “我是塞纳留斯。” 他自我介绍道,“这里是我的王国。” 塞纳留斯…… 塞纳留斯…… 这个名字在克拉斯混乱的脑海中唤起了一些零碎的传说片段,然而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它们拼凑完整。塞纳留斯,精灵和其他森林居民都曾讲述过关于他的故事。他虽不是神,但却有着神一般的气质。显然,他是一个半神,其力量与伟大的守护巨龙不相上下。
    克拉斯对他的了解本应远不止这些,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思索,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克拉斯感觉自己的膝盖在发软。事实证明,他只能非常艰难地站立着。然而,他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倒下。
    “显然,暗夜精灵们也知道我们的到来。”
    “是的,辛艾萨莉的居民有一定的能力。毕竟,他们守护着永恒之井。”
    星耀魔导士颤抖了一下,但这次不是因为虚弱。塞纳留斯说出的两个词让克拉斯陷入了恐惧。
    “辛…… 辛艾萨莉?”
    “没错,凡人!暗夜精灵王国的首都,坐落在永恒之井的岸边!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克拉斯不顾在半神面前表现出软弱,瘫倒在草地上,试图接受这个新的惊人信息。
    辛艾萨莉和永恒之井。辛艾萨莉是暗夜精灵帝国的魔法之都。而永恒之井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魔法和力量的宝库,暗夜精灵正是从那里汲取魔法。然而,现在既没有辛艾萨莉,也没有永恒之井了,它们在一场可怕的灾难中消失了。克拉斯的记忆再次辜负了他,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场灾难到底是什么。
    “你还没有恢复力量,” 塞纳留斯担忧地说,“我应该让你休息的。”
    星耀魔导士仍在努力唤起对过去可怕事件的记忆,回应道:“我会…… 等我的朋友醒来时,我就会好起来。我们…… 我们会尽快离开你的领地,不再打扰你。”
    神明皱起了眉头。
    “我的小朋友,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无论你们对我来说多么神秘,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客人…… 在我解开你们的谜团之前,你们都会一直是我的客人。” 塞纳留斯转向花墙,“我想你们需要食物。很快就会有人给你们送来食物,现在先休息吧。”
    塞纳留斯不会接受反对意见 —— 不过克拉斯也没打算争论。当森林之主坚持要他们留下时,很可能争论也是徒劳的。他和罗宁将在塞纳留斯这里做客,时间长短由他决定…… 也许直到他们生命的尽头。
    然而,克拉斯更担心的是他们的生命可能很快就会终结。因为辛艾萨莉和永恒之井在一场可怕的灾难中消失了,星耀魔导士越是思考这场灾难,就越坚信:这场灾难即将再次降临。
    “我也对你有所了解,” 那个巨人再次开口,“但所知远不如我所期望的那样多…… 你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旅行者。我看得出你不是普通的暗夜精灵。你几乎让我想起了…… 但不,不可能。” 巨人看了一眼罗宁,“而他既不像生活在我的王国里的那些生物,也不像生活在王国之外的那些生物。”
    “我们来自远方。说实话,我们迷路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令星耀魔导士惊讶的是,这位半神大声笑了起来。在他震耳欲聋的笑声中,花朵纷纷绽放,一群鸣禽飞到了他们三人周围的树上,一阵轻柔的夏日微风拂过克拉斯的脸颊。
    “这么说,你们真的来自远方!我的朋友,除了卡利姆多,你们还能在哪里呢?”
    卡利姆多。这至少有点道理,毕竟在哪里还能看到这么多暗夜精灵呢?但这个答案还是引出了新的问题:
    “是的,我曾有所猜测,大人,但是……”
    “我感觉到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这让我很不安,” 塞纳留斯打断了他,“平衡被打破了,出现了某种变动。我一直在秘密地寻找这个变动的位置和源头…… 结果却找到了你们。” 他从克拉斯身边走过,再次看向沉睡的罗宁,“两个来自未知之地的旅行者。两个迷失在虚空中的灵魂。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是谜团。在我看来,你们最好不在这里。”
    “但你还是从盗匪手中救了我们……”
    森林之主像一头强壮的鹿一样哼了一声。
    “暗夜精灵们越来越自负了。他们支配着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闯入他们不该出现的地方。他们自认为无所不能。虽然他们通常不会闯入我的领地,但我把他们引到这里来,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关于礼仪和谦逊的教训。” 塞纳留斯阴沉地笑了笑,“除此之外,他们还带来了我需要的东西。”
    “我警告你,我亲爱的顾问:我喜欢任何惊喜,但这个必须是非同寻常的。”
    克萨维尔只是微笑着,继续牵着女王的手走进高等精灵们工作的大厅。他以他所能展现的最大的殷勤,请求她和他一起观察他的魔法师们所取得的成就。顾问知道,艾萨拉期待着真正神奇的东西…… 也许女王原本期待看到别的东西,但她不会失望的。
    当他们走进大厅时,守卫们单膝跪地。守卫们的脸上依然平静,但他们显然也深受触动。这里的每个人都已经知道了艾萨拉还不知道的事情。
    但过不了多久,她也会得到启示。
    女王凝视着火焰旋风,失望地说道:“我没看到有什么变化。”
    “走近一点,万千明月之光。那时你就会明白我们取得了什么成就……”
    艾萨拉皱起了眉头。她是在没有随从的情况下来到这里的,也许她已经开始后悔这么做了。不过,她是女王,她必须表现出在任何情况下她都掌握着权力。
    艾萨拉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近旋涡的边缘。她先看了看正在施法的高等精灵们,然后将目光转向汹涌的火焰。
    “在我看来,还是没什么变化,亲爱的克萨维尔。我原本期待从……”
    这时她轻呼一声,虽然顾问没有看到她的脸,但他也猜到艾萨拉已经明白了一切。
    然后那个熟悉的声音,神的声音,响亮地说道:
    “我很快就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