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钓大鱼
作者:真难君就是我   快穿之清冷宿主又被缠上了最新章节     
    周家刚接手天参堂的少主死了。
    消息像是张了翅膀一般飞速从华城传出,界内外的人物都震惊于天参堂最近多次的变动。
    周府的人俱是伤心悲切,可也有为此高兴难眠的。
    郑宅中,郑争看着帮他透露出消息的潘子乐,满意地摸了摸胡子:“不亏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平时办理公务,谈生意上就有天赋。”
    气质斯文的潘子乐谦虚道:“该是爹教导有方,若不是您收养我,为我提供一个住所,保不齐我已经成了一堆废土。”
    郑争大笑起来,眼底是对他的欣赏:“虽然不知道周辞时那趟火车上的劫匪到底是真劫匪,还是哪个周家的仇人派去的,这都给了我们可乘之机,继承堂主身份的周家人都死了也是老天知道我为天参堂付出那么多心血,而降下的天泽。”
    “祝贺爹得到天参堂!”潘子乐有眼力见地抱拳跪下,毕恭毕敬的。
    “等我登上堂主的位置,朱赤横就根本没有威胁了,到时候整个天参堂都会是我们郑家的了。”
    郑争肆意想象着被千人簇拥奉承的得意场景。
    却未注意到底下跪着的潘子乐,眼眸中的冷意和嗤笑。
    出了郑宅,他并没有像以往直接回家,而是驱车来到路边的信箱旁。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跟踪注意他,拿出衣服里的信塞进了信箱。
    看着安然躺在一片漆黑里的褐色信封,潘子乐的嘴角缓缓勾起。
    另一边还在天参堂的朱赤横亦是难掩兴奋。
    他抓着前来禀告刺杀结果的手下的肩膀,兴奋开口:“真的看见他跳出火车了?”
    手下低头肯定:“是的老爷,我亲眼所见,他和一个女人一起从高速行驶的火车上倒了出去。”
    朱赤横略有迟疑:“但你不是说火车已经在减速了吗,他能摔死?”
    “那一侧是悬崖,他们必死无疑,更何况他们还中弹了。”
    朱赤横高兴地连说几个好字:“周家那小子也是会享受的,死前还不忘拉上一个女人,这样黄泉路上也就不寂寞了。”
    他慢步来到周辞时的办公间,脸上皆是得意,似乎这间象征了天参堂堂主的地方已经在迎接他这位新堂主了。
    而他们所庆幸遇难的主人公正在林衡君府中嗷嗷叫呢。
    “林衡君,等我的腿和手好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拿你当枪靶子!”
    周辞时躺在床上,忍受着骨折的腿被扳正的强烈痛楚,朝一边幸灾乐祸的林衡君放着狠话。
    林衡君一身家居服倚在墙上,听言只挑了挑眉:“周老板这可就不讲道理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人表妹都不知道还要背你背多久,你自己有多重,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本来被痛感直冲头顶的周辞时咬了咬牙,从知道刘处仁和天参堂有关后,他就刻意放大刘处仁对他的仇恨。
    只要刘处仁不蠢就该知道让他丧失尊严的事是他周辞时干的,自然也会告知他那在天参堂的靠山。
    周辞时也猜到这群人会趁着他在外身边没有保护他的人对他下手,提早就给林衡君寄了信,让他派人在回华城的火车经过的路上戒备。
    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周辞时只让林衡君的人保护他和洛璃的生命安全,暂时放走火车上的歹徒。
    听到他死了的消息,华城一定会发生大乱,不管是郑争还是朱赤横,或是其他虎视眈眈的人,最后得到天参堂堂主的人绝对是杀死周父的凶手。
    对这一招放长线钓大鱼周辞时很是满意,唯一的遗漏就是让洛璃受了伤。
    跳下火车后,他抱着洛璃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右腿也在不受控的翻滚间撞在石头上骨折了。
    那时感觉脑浆都快被甩匀了,难受得要死,但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得护着怀里的人,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不知道了,一醒来就被林衡君救走,可洛璃没在身边,他不由一阵心慌,一不小心乱动,包扎好的腿又错位了。
    “她还睡着呢?”周辞时撇着嘴,看向林衡君,问道。
    林衡君眼眸微眯,走近床边,以审问的口吻出声:“周辞时,你说实话,她不是你的表妹吧。”
    周辞时神色从容:“你从哪看出来的?”
    “哼,”林衡君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看你态度就知道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旁边的你还是不熟的姿态,我也就没多想,再看看你现在这紧张得不像你的模样,你妹被混混围堵了你都能淡定地赶去救她,现在呢,有我在你还担心地要死,而且我旁敲侧击过杨叔他根本不知道洛璃这号人。”
    缓过劲的周辞时垂下眉眼,“你还没说她怎么样了。”
    “好着呢,腿上流弹的烧伤也处理了,就是受惊过度,人还昏着,哪像你都骨折了这么有精神。”
    林衡君在他包着白布的手臂上拍了拍,疼得周辞时杀了他的心都有。
    门口突然跑进一个女仆,她面色焦急慌张:“少爷少爷!那位洛小姐不见了!”
    闻言周辞时不顾自己刚刚重新绑好的腿,忍着痛从床上下来,见此林衡君连忙扶住他,嘴里斥责:“你还是病员,洛璃在我府里,再怎么着也不会有危险,你先顾好自己行吗?”
    他已经听不进去了,脑中满是要找到洛璃的念想,不顾林衡君的阻拦,他硬是要出门,以至于手臂的白布都渗出了血。
    “行了行了,我扶着你去。”拗不过他的林衡君只能妥协,让女仆找了个轮椅来推他。
    进入原本洛璃待的房间,里面毫无其他人来的痕迹,甚至床被都是摊开平铺在床上的。
    林衡君皱眉看向照顾洛璃的女仆:“怎么回事?”
    女仆都快急哭了:“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见洛小姐唇干,想着拿勺子喂点水,这出去一回来就不见了人影,我真的不知道洛小姐去了哪里。”
    林衡君密切关注着周辞时,一开始还急着要到洛璃房间的人,等到了反而沉静得可怕,他不禁担心他的状态。
    周辞时让他推着自己在房里各个角落里查看。
    可按理说腿受伤的洛璃不该走得毫无动静,林衡君立即下令让府中的人都寻找洛璃的身影。
    不料周辞时忽地转头看向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