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作为地主的杨威出其不意的输了。
接下来,就是惩罚的时候了。
杨威抬起头,露出了已经有了皱纹的大脑袋。
赵谢伸出手,轻轻点了一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
这明显是个超级不合格的脑瓜崩。
如果脑瓜崩有分数的话。
这个最多得—1分。
下面,就是靠右边的的蒲举。
蒲举挽起袖子。
举起手,用力挥了几圈。
然后,一下子。
猛的向杨威伸出手。
接着,轻轻弹了一小下。
这尼玛也是作弊啊。
雷声大雨点小。
连声音都没响。
梅东都看不下去了。
接下来。
就剩对面的孙无通了。
杨威冷静的抹了一把汗。
尴尬地看向孙无通,然后努力挤出充满爱与友善的单纯笑容。
孙无通站起来,捏紧手指。
对准杨威左边脑袋。
一下弹出。
下一刻。
一阵清脆的响声。
杨威头上。
鼓起了一个,拇指大的包。
杨威疼的眼皮直跳。
但作为老大,必要的风度还是要有的。
他只能故作轻松的笑笑:“没事,一点都不疼。”
第二局,孙无通抢了地主。
三人表情复杂,有些紧张的准备出牌。
很快。
三人输得一塌糊涂。
因为根本就没机会出牌。
孙无通直接一把出完了。
这都行?
众人面面相觑。
又到了惩罚的宝贵时刻了。
孙无通激动地搓搓手。
像是第一次入洞房的新郎。
“我要开始了。”孙无通嘿嘿的笑着。
他伸出手。
对准杨威的脑袋。
用力一弹。
杨威右边脑袋。
又鼓起一个大包。
这回好,左右对称。
跟东海龙王一样了。
该蒲举了。
孙无通转过头,看向他。
蒲举故作镇静的抬起头,亮出脑袋。
孙无通伸出手。
用力一弹。
一个比杨威脑袋的包还要大一圈的包。
立刻浮现出来。
蒲举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最后就剩赵谢了。
孙无通看向赵谢。
目光中充满了爱与鼓励。
接着就是一下。
赵谢眉头一皱。
感觉头上火辣辣的。
疼的他差点断气。
很快。
一个鸡蛋大的包鼓了起来。
赵谢摸了摸头上的包,又看了看杨威和蒲举。
不满道:“为啥我一个人的包,比他们都大?!”
梅东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三人齐刷刷恶狠狠的瞪向梅东。
梅东赶紧捂住嘴巴。
孙无通干笑两声:“估计你这皮肤比较敏感。”
敏感个屁。
赵谢心里把孙无通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恨不得杀了他喝血。
但愿赌服输。
牌桌之上的事情,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还来不?”孙无通捏捏手指关节,做好了继续冲锋的阵势。
杨威想了想,心里有些迟疑。
这才两把,他们几个队员集体脑壳有包了。
要是再这么玩下去。
估计轻了脑震荡。
重了颅出血。
直接没得救了。
要不换个方式?
三人对视一眼。
没等杨威开口,梅东已经看出了几个人的窘迫。
于是急忙救场,突然提出:“不行你们换个方式吧?”
好。好。好。
三人异口同声回答,同时充满感激的看了梅东一眼。
没想到梅东继续不着调的说了句:
“你们扇耳光吧!”
卧槽!
三人又同时看向梅东。
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这什么猪队友,完全尼玛就是个卧底啊。
“我觉得刮鼻子算了。”蒲举赶紧接上话头。
这要是扇耳光。
估计几巴掌下去。
他们几人的居住地,将会从养老院,直接变更为阎王殿。
“那就刮鼻子好了。”杨威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
怎么感觉还是心里没底呢。
这一把牌。
三人都不敢叫地主。
谁都不想一个人独自挨罚。
要完大家一块完完儿。
孙无通叫了地主。
果然。
结果惊人的相似。
孙无通又赢了。
孙无通伸出手,在三人面前,弯起了食指,笑着问道:“谁先来?”
“他。”
“他。”
“他。”
奇怪而尴尬的一幕出现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杨威指向了蒲举。
蒲举指向了杨威。
赵谢也指向了杨威。
2对1。
杨威败。
蒲举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大哥,你喝了药水的,应该比我们能扛。”
赵谢倒没那么不好意思,他抬头道:“你放心,大哥是什么人。能当大哥,自然是敢于担当之人,任何艰难险重的任务,大哥都是身先士卒,对吧,老大。”
杨威干笑两声:“对,对。”
然后看向孙无通,做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心中喊道:来吧,孙子。
嘴上却是:“老孙,轻着点。鼻子代表财富,你可不能给我整塌了。”
孙无通笑了笑,点点头道:“放心。”
只见他伸出食指,在杨威鼻子上用力一刮。
下一刻。
杨威鼻子顿时血流如注。
“妈呀,血崩啦。”梅东又是咋咋呼呼突然一句。
杨威摇摇头:“没事。”
血仍旧在流。
杨威摇摇头:“有点头晕,给我点纸。”
梅东转身,从床头拿了一卷纸,赶紧递上去。
孙无通摆摆手:“你们让开。”
三人七手八脚的忙乎着,突然就停下来了。
老孙这是想让杨威流血而亡嘛。
人家杨威虽然卑鄙了点。
又不是女人来大姨妈,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没想到,孙无通却并不是这意思。
他将手伸入裤裆dang里。
摸了摸,很快拿出了包东西。
大家定睛一看。
有纱布,海绵,冰袋,剪刀,镊子等等。
众人又惊呆了。
这孙无通是提前准备好了的么?
还有,你背身上不好吗,干嘛要放裤裆里。
孙无通走上前,把纱布用镊子卷起来,然后塞进杨威的鼻孔里。
接着他又掰开冰袋,敷在杨威头上。
“好了,没事了。”
孙无通拍拍手。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一瞬间大家都沉默了,定定的看着孙无通。
孙无通又问道:“你们两个要来嘛?”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拨浪鼓似的摇头。
“先欠着吧,老孙。我这两天鼻炎犯了。”蒲举恳求的望向孙无通。
孙无通又看向赵谢。
赵谢停止了拨浪鼓,急忙回答:“我鼻炎也犯了。”
“那还打不?”孙无通又问道。
两人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对。
于是齐刷刷望向了自己的老大。
杨威顶着头上的大包,按着塞满纱布的鼻子。
咬紧牙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