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仿佛要出事一般。
他回到老旧小区，冲上五楼，按着门铃。
并且一遍又一遍拨打周燕的电话，但依然无人接听。
或许是她睡了，毕竟喝了那么多酒。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这时，周燕出租屋的隔壁人家大门被打开。
“别敲了，那姑娘刚被救护车接走了。”一名约莫五十岁的大妈开门叹声道。
救护车？难道是刚才那辆！
明天股市一旦开盘，无论天正集团花落谁家，他们整个公司上下都会很忙。
马成杰已经请了假，要是周燕再有什么意外……
“阿姨，你知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林一凡问道。
“哎哟喂，小伙子，你赶紧去吧，你女朋友流了好多血，家里地上到处都是，看着都吓人啊……”
出血？难道……
他想到周燕喝醉后那副情形，一阵后怕，真不应该那么仓促离去！
林一凡打开手机地图，周围五公里内只有一家医院，魔都中心医院！
他告别了大妈，打了辆车往魔都中心医院而去。
每次到医院，林一凡都会莫名的悲9的神经。
询问了急诊科护士后，林一凡得知，周燕是自己拨打的急救电话。
他松了口气，总算不是自杀……
这时一名医生走出抢救室，道：“周燕家属在吗？”
“我是她……”
不等林一凡自报家门，那名女医生便没了好脸色。
“你是周燕的男朋友吧，你还有没有责任心？你女朋友怀孕两个月了还行房事！还让她喝那么多酒？”
“怀孕？你是说她怀孕了？应该不可能啊！”
林一凡惊讶，周燕没有男朋友，怎么会怀孕？
“可不可能你心里应该最清楚，我告诉你，虽然她现在脱离了危险，但还在昏迷中，能不能醒来还是个问题。”医生说道。
“医生，我只是…”
“好了，你们的私事跟我无关，去准备点住院用的生活用品，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就好好陪在你女朋友身边吧，一旦她醒来，至少心理上能有些安慰。”医生打断道。
这一时之间，林一凡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没有周燕家人的联系方式，更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
这个点，公司里其他女员工应该早就休息了。
他实在找不到人来陪着周燕。
只好自己去医院超市买生活用品，并且找了几个女护工。
一旦天明，他就得回到公司去，等着股市开盘。
林一凡走后，一名护士对着医生悄声说道：
“李医生，你看这个周燕是不是就是凡尘集团那个秘书……这个男的好像就是凡总。”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以后找男朋友擦亮眼睛，别跟那傻女孩一样，找个什么白毛黄毛的。”
……
两小时后，东方的天空中已经泛起一抹鱼肚白。
周燕依然还在重症病房，医生说，最起码要12小时，确定子宫不再出血，才能转入普通病房。
林一凡看着时间，眉头紧蹙，护工到来已经七点，他才匆忙离去。
回到公司，所有员工都已经到齐，精神抖擞，干劲十足！
林一凡顶着黑眼圈，喊来了人事经理，让他安排一个年轻女文员去陪伴周燕。
毕竟转入普通病房后，男女有别，实属不便。
“凡总，您是说周秘书住院了？”代理秘书刘颖问道。
“嗯，她昨天出了点意外，对了小刘，你知道周秘书男朋友是谁吗？”林一凡问道。
刘颖也只是摇了摇头，她也只知道周秘书一心都在工作上，压根没有谈恋爱。
“不过凡总，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刘颖说话间有些胆怯。
刚毕业不久，她还在试用期。
林一凡点了点头。
“我有一次下班后看到马总和周秘书去了酒店……”
“小刘，这件事多少人知道？”林一凡问道。
“凡总，目前就我一个人知道，我那天拍街景时无意间拍到的。”
“好，你把照片发我，手机里的就删掉吧，这件事暂时别让其他人知道，等我先跟马总确认他和周燕的关系。”
“嗯，好！”
林一凡收到照片后仔细观察，照片的重点的确是街景。
照片的一角，一对男女相互依偎着，看上去应该是正从酒店门口出来。
虽然距离较远，但照片像素很高，很容易看出是马成杰和周燕。
刘颖也删掉了手机里的照片。
他想到了曾经在大学里，跟秦沐雪去酒店搬东西时被人拍了照，也造成了不小的风波。
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一旦弄不好，会影响周燕的名誉。
“小刘，从现在起你就接替周燕的工作吧，干得好试用期结束后工资待遇就按照周燕的标准来。”
“谢谢凡总！”
“好了，让司机去准备车子，无论待会天正集团花落谁家，咱们作为股东，都得去一趟天正集团总部。”
“好的，凡总！”刘颖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她得赶紧发个朋友圈，在同学圈里炫耀一番！
“小刘，以后做事要懂得低调，出了大学后，没有人会成为你的保护伞，除了你自己，懂了吗？”林一凡语重心长。
“嗯，懂了！”刘颖删掉了刚准备发送的朋友圈，改成：“为了明天，努力，加油！”
并配了一张凡尘集团的logo。
林一凡洗了把脸，打理了下蓬乱的发型，一晚上没睡觉，眼睛酸涩，头脑发胀。
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在网吧包夜的网瘾少年了。
“凡总，要给您泡杯咖啡吗？”
“好，谢谢！美式加浓。”
喝完咖啡，依然只是杯水车薪。
有句话说，过了28岁，每熬一次夜，相当于得了一个礼拜的肝病。
刘颖去通知司机备车后，林一凡打开电脑，等待着结果公布。
只要股市一开，他就会整合手上所有的股权账户。
自己上手的百分之十五，以及马成杰代持的百分之七，二十二的股权，只要弟弟那边没有动作，那么他就有机会拿下控股权。
至于其他的股权，他分析了下，大大小小分布在不同国家，不同的公司手中。
每家公司持有的股份都没有超过百分之五。
他也暗中调查过，可能有三到四家公司是同一个人控股，但其中股权加起来，也就不到百分之十五。
剩下的都是散户，没有威胁。
“叮铃铃！”
林一凡设定的闹钟响起。
股市开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