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原石是这个年轻人先查看的，你这样上手不太合适。”
    听摊主说自己不守规矩，抢石头的男子好像有所动容，他抬起头看向摊主。
    季正阳原本以为他是想争论，结果对方直接说道：
    “3万，卖不卖？”
    这通操作属实很高。一个中上品相的6公斤莫莫亮，一般情况下1万元以内绝对能拿下，但这人开口就是3万元。
    原本和季正阳站一队的摊主显然被这个出价打动了。他看看季正阳，又看看季正阳身旁的几个人，想答应，但又有所顾忌。
    季正阳明白了，在金钱面前，规矩哪有赚钱重要？于是脱口而出：“我出4万。”
    季正阳知道再不出声，等摊主说成交，那就没戏了。
    “我出5万！”
    抢原石的男人丝毫不示弱的回应了季正阳。
    “10万！”季正阳大声说了一个数字。
    季正阳没有耐心和这个男人比耐心了，他已经清楚这个莫莫亮的价值，知道就算10万元拿下来也是稳赚的。
    那个男人就不一样了。一开始他叫价3万元，只是想让季正阳知难而退，结果没想到对方也跟着叫价。现在见季正阳已经把价格抬到了10万元，如果自己继续叫价那就真是有问题了。
    男子虽然有些不爽，但是一想到这个破原石被这小子以10万元的高价买走，解石以后搞不好还不出货，他心里一下就平衡了不少。
    想清楚这些以后，男子朝着季正阳轻蔑一笑，随即放下厚石，离开了摊位。
    这个结果最高兴的当然是摊主，此时他正搓着手笑呵呵的看着季正阳。
    季正阳对于这个摊主没啥好感，所以直接付了钱，拿了原石走人。
    “哥，你是不是冲动了？”走出去几步，季霞小心地问道。
    “是有点冲动。不过这个原石我觉得大概率不会亏，你们要入股吗？”季正阳说。
    “肯定要呀。”林莹雪第一个表态。
    随后王小慷也跟着表态。
    季霞虽然有点顾虑，但是季正阳是他哥，她自然是不能唱反调的。
    就这样，三个人每人给季正阳转了1万元。至于2公斤大马坎水石算是附赠了，季正阳没让三人给入股的钱。
    忙活了半天，只收获了两个原石，季正阳对于这样的战果显然不太满意，所以他打算再带着三人去切口料区域转转。
    季正阳好早以前就发现，他嗅到的香味其实并不是从玉肉中传出的，而是皮壳上传出的，所以理论上只要原石皮壳还在，那香味就会持续性的散发出来。
    后来他经过验证，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现在季正阳之所以想看看切口料，那是因为少数切口料它内部没有切开的部分的种水有可能和切面部分不一致，内部未露出的部分玉肉有可能会更好。
    当然了，事情都是两方面的，切口料内部玉肉既然有可能更好，也就有可能更差，甚至压根没有玉肉。
    对别人来说这是有很大赌的成份在内的，只是说赌的成份比赌原石要低很多。
    但对季正阳来说则不一样，他如果在一个切口料中嗅到两种不同的香味，那他就可以此来判定这个切口料的好坏成份。
    说到底，季正阳还从来没有赌过切口料，今天正好是一次尝试。
    季正阳在亚兰界批发城的管理处交了押金，租借了一辆小推车，把两个原石放到了推车上，随后带着三人去了切口料交易区域。
    逛原石交易区域的基本上都是游客或者普通的赌石爱好者，而逛切口料交易区域的，基本上都是做翡翠生意的老板了。
    “哥，我们要赌切口料？”季霞感到有些奇怪。
    “是呀，没准能捡漏呢。”
    “切口料还能捡漏？”在季霞看来，切口料什么情况不是已经一目了然吗？
    “当然能呀，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林莹雪和王小慷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他俩没有开口，大家带着好奇心跟季正阳逛着一个又一个的切口料摊位。
    对于季正阳来说，查看切口料其实要比查看原石还累，因为散发香味的切口料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原石不像切口料，再烂的原石只要没有解石，那都有机会卖得出去；而切口料的情况是能看得见的，所以那种明显较差的切口料是不可能出现在摊位上的。
    而好的切口料呢，多半都达到了散发香味的最低标准，如果整个切口料交易区域都充斥着柠檬清香，就会大大加大了季正阳挑选切口料的难度。
    不过季正阳的心态似乎很好，寻找速度慢那就慢慢的找就好了，反正今天不赶时间。
    有两种种水的切口料终究是极少数，而且越大的原石出现这种概率的情况越高。季正阳在切口料交易区域转了一段时间，摸到了一些查看的门道，之后一些个头不大、重量10公斤以内的切口料他就不看了。基本上这个大小的切口料变数都不大，季正阳要把重点放在20公斤以上的切口料上面。
    这样一来查找切口料的工作轻松了不少。
    切口料交易区域基本上四分之三的摊位都是一些10公斤以内的切口料，排除这些摊位之后，季正阳很快锁定了第一个目标。
    这是一块60公斤的切口料，切面表现是细糯种油青。
    细糯种油青是不会散发香味的，季正阳的异能触发的最低色要求是果绿飘花，也就是说就算是玻璃种，如果色达不到果绿飘花那么原石也是没有香味的。
    这块切口料切面表现明明达不到散发香味的条件，但是依然散发出柠檬浓香的香味，季正阳反复查看，确定散发出来的柠檬浓香是正常浓度，因而他有理由认为，这块切口料内部一定另有乾坤。
    “老板，这块切口料什么价格？”
    摊主看了看季正阳，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问价，觉得他只是好奇过来问问而已，没太把他当回事。
    今天来问价的人不少，但是始终没有达成交易，摊主并不觉得季正阳这个毛头小子会真的购买。
    “56万。”摊主报了一个数字以后就没有再理季正阳了。
    “老板，你这报价有点高呀，虽说切面的种水是细糯种还不错，可惜色只是一个油青色。”
    尽管有极少数人喜欢油青色，但是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油青已经是有色翡翠里面最差的色了。因而很多人宁愿要无色种水好的翡翠，也不希望色是油青。
    摊主抬头看了看季正阳，有一点点意外，没想到这小子是懂点翡翠的。反正闲来无事，就和他聊聊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