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袖章的中年人喝了一声,“把他押起来!”
李洪和赵磊冲上去,就把秦耕抓住了,大嫂准备冲上去救人,被大哥拦住了,“别!别惹他们,我们惹不起的!”
他们确实是惹不起,因为,袖章哥是勐养有名的闯将,农场的人都对他有几分畏惧,他们一般人心狠手辣,他们在县里头也很有实力,据说,他们手里的枪有一个排的数量。
李洪和赵磊把秦耕的手反背着,痛得秦耕眼泪都掉出来了。
“啊哟哟!你们轻一点!”秦耕愤怒地喝道。
这情景,都在大嫂的眼中,她突然“嗷”的一声,挣脱开大哥的控制,冲上来,一把搂住赵磊的脖子,一用力,把赵磊勒得翻白眼。
“松手!松手!”带袖章的一群人一拥而上,抓大嫂手的,抓大嫂腰的,抓大嫂胳膊的,要把她脱开。
大嫂哪里听?
紧紧地勒住赵磊的脖子。
赵磊已经说不出话了,甚至也不能呼吸了。
他第一次发现,女人有这样大的力气!
他的气管被死死地压住。
那群人也拼命要把大嫂撕开,大嫂忍着痛,你越撕,她越是死劲勒,把这个赵磊勒得几乎要晕厥。
大哥也冲上来了。
他一上来就是拳打脚踢。
把袖章哥打翻在地。
他也猛,骑在袖章哥身上就是一顿拳头。
要说大哥的拳头威力有多大,袖章哥是最有发言权的,因为这家伙打架出了名,从68年开始,一直打到现在,几乎每年都要经过几次大战。
他并不是每战必胜,3年前,和三分场打过一架,老营长亲自带队,和袖章哥领导的风雷动打了3个小时,风雷动100多人虽然个个是精兵,但还是被久经沙场的老营长带领的三分场职工打得溃不成军。
老营长早就把他们的来路切断了,他下了死命令,这次要好好收拾一下这群人,因为,这群人太讨厌了,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兴风作浪,搞得勐养农场乌烟瘴气。
农场里的人们一直都对这些人恨之入骨,但却始终拿他们没办法。
因为这些人实在太过凶狠残忍,打起架来完全就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出手时毫无顾忌,没有丝毫留情,往往都是往死里整,而且还根本不讲究任何策略和技巧。
这样一来,农场这边虽然人数众多,但却总是以失败告终,只有极少数情况下勉强平手。
然而,就在那一次,老营长终于下定决心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他提前两天便开始精心策划,布置好一切,只等他们的汽车一到达就立刻发动攻击。
可是,就连老营长自己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能抗打。他们确实非常擅长打架,战斗力异常强大。
双方事先约定过不能使用刀具或枪械 。
结果,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
最终还是农场这边的人更胜一筹。他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而那些敌人由于退路早已被切断,无路可逃,最终全部被生擒活抓。
这群人被三分场活捉后,他们的支援部队才到,最后通过谈判,三分场才放了人。
基本上全部受伤,重伤32人,断手断腿的有48人,这一战,三分场至今无战事,打出来3年的平安。
后来,风雷动并没有收手,他也收不了手,只是,三分场,打死也不敢去,但其他地方他依然是我行我素,并且是战果辉煌。
所以说,袖章哥是知道拳头分量的。
大哥连打了几拳头,袖章哥受不了了,他以为又会要重蹈三分场的覆辙了,这时候,他们的人把一个箩筐罩在大哥的头上。
大哥才彻底丧失了战斗力,被活捉了。
大嫂也被活捉了。
如果大嫂再坚持一分钟,赵磊肯定是残废了,此刻,他也已经晕厥了。
大嫂,大哥都被抓了,他们被关在风雷动的总部去了。
他们在大哥家搜家,用了一个半小时,把秦耕的爹妈吓得半死,孩子们也都被关进一个房子不肯出来。
他们把家里的火腿,大嫂藏的一千三百块钱,布票,粮票,邮票等一扫而光。
他们笑了,他们根本就没想到,徒有四壁的秦耕家,竟然这么有钱!
袖章哥拿着这么多钱,实在是太高兴了。
“画,那幅画,我们一定要找到!”袖章哥兴奋了,这人并不是莽夫,更不是文盲,而是一个读了大学的有文化的人。
他似乎知道这两幅画的价值,非要找到不可。
秦耕被带袖章的人关起来了,就关在勐养医院秦耕的诊室里,他们突击审问,追问秦耕的画到哪儿去了。
秦耕冷冷一笑,“你先放了我大哥大嫂,我就说。”
此刻,天已经很黑了,大哥大嫂不出来,他们今晚就会要受苦,自己也没有人来援救。
想起援救,秦耕叹了一口气,哎,可惜来这里已经几个月了,还没有几个两肋插刀的朋友,这样的时候,真的需要有人帮忙。
他想到了叶薇。
叶薇这个女人应该有办法救自己,但是,传信的人都没有。
还是太轻敌了。
今天如果在刘恒那里做了更周密的安排就好了,跟刘恒说叶薇可以救命,刘恒肯定会想办法通知叶薇的。
现在关键是要把信息传到叶薇那里去。
“你们放了我大哥大嫂,我见到他们平平安安的,身体没有伤,我就告诉画在哪里。”秦耕知道必须自救了。
他知道还有一个人可以救自己,思茅的孙老。
在孙老面前,袖章哥只是一条毛毛虫!
“你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见秦耕要求放大哥大嫂,这群人看到了希望,袖章哥眉头一扬,“你要是骗我们,我就对你不客气。”
秦耕摇了摇头,说:“我都已经被你们抓了,也逃不掉啊!再说,这画,又不能吃了,肯定是在一个地方啊。”
那人点了点头,说:“我也不怕你耍什么阴谋诡计,你要是不把画拿出来,我有办法让你去坐监狱的。”
那人挥了挥手,“把那两个人给我放了,带这里来,让他见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