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上去拥抱惊魂未定的同伴,询问他是否有事,并让他冷静,一切其他人都会处理好的。他没看到司机和那几个‘潜水员’。
“他们去哪了?”警员立刻询问被留下的年轻警卫。
“他们在那边抢救他!”年轻警卫朝一边的芦苇丛指去,“他们说必须给他脱衣服,这里人太多不合适。”
警员赶紧跑过去,但没看到一个人。年轻警卫跟了过来,也异常惊讶。
芦苇丛中有未干的水渍,说明之前的确有人在这里待过。但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潜水员’,没有司机,只有河边的冷风。
什么情况?警员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司机呢?他们将他带到哪儿去了?
他们又跑回去询问有没有人看到另一个被搭救上来的人。不过群众显然被吓坏了,他们傻愣的摇着头,似乎已经失意。
这时,被救上来的两名警员都清醒了过来,实施人工急救的护士赢得了掌声。
“谢谢。”警员扶起同伴,将衣服脱下披到他们身上,无意瞟了女人一眼,发现后者美丽可爱,显然不是刚刚入职就是正在准备考试。
真是太他娘的幸运了,你们几个该死的,警卫嫉妒的想。接着,他开始思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运囚车发疯般冲入了桥下,就好像在躲避突然出现在桥上的行人。那时应该没人走在桥上,因为当运囚车冲到对面车道后他就立刻看清了前面。
前面什么都没有,道路很宽敞。
那难道说司机发疯了?
不可能啊,警卫认识那个稳重的秃头男人,他们一起合作过很长时间了,他开运囚车的资历甚至比他自己开护送车的资历都老。
警卫本来能得到答案,但问题是他找不到司机了。他把自己知晓的情况通过通讯器汇报给了同伴。
交给他们吧,警员想,自己还是先照顾好身边的人吧。
……
警方派出了大量人手搜捕可能停靠在沿岸的小艇,并一边寻找司机与那些潜水员的下落。
根据现场警员的描述,司机的‘突然发疯’存在很大的疑问。这看似意外的事件其实更可能是一次有预谋的劫囚案件,而小艇与潜水员无不拥有重大嫌疑。
两个小时后,他们在支流上一座不起眼的小桥下找到了木讷的浑身瑟瑟发抖的‘囚犯’,具体说是穿着因服的人,因为此时,‘囚犯’长着司机的脸。
“不,这他娘的就是司机!”第一个醒悟过来的搜查队员赶紧向上级汇报。
结合现场状况与各方汇报,十分钟后,有关人士得出了结论。这个结论就是:
他们被耍了。
司机会冲下桥是他们早有算计的(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准备的);小艇也早早停在了桥下;潜水员只是幌子,他们的真正身份和驾驶游艇的人一样是劫走囚犯的歹徒。
警员发现乘坐小艇离开的人虽然穿着囚服,但那不是囚犯,而是司机;被他们拖上岸,脸趴在地上的其中一个却是真正的因犯。
不过因为刚从水上出来,头发蓬乱,而且脸上都是淤泥(有很多应该是故意涂抹的),穿着司机的制服,所以并没有被发现(他们肯定是在水中更换的衣服)。
综合以上,这是一场精心谋划的劫囚案件。
非法和法律不同的地方在于,法律讲究程序,而非法不需要程序。在警局和有关部门着手调查、调派人手、分发任务时,海豚已经早早准备好将维克托送走了。
他们给这位领袖化了妆,径直奔向目的地,只差一步,只要迈出去,就可以从这个国家消失,保住性命,完成任务。
没有战斗,没有枪声,张豪坐在车里,多少显得有些抑郁。
在这次行动中,魔术师显然是重要角色,盈姐的弹簧布偶和化妆术也的确精彩了得,小生的接应也及时准确。
海豚们的行动统一专业,七哥、小李、波波和邹帅在水下不仅及时救出了几人,竟然还在水底给维克托换了身衣服。
而张豪呢?
按照小生后来的安慰,他的确受到了新人的‘照顾’,就是第一次任务只能旁观。他放了哨,开了一会儿车,故意制造了一起事故,阻挡了救援车通往现场的进路,通报了几次警方动态,除此之外还上了两趟厕所,吃了一根热狗。
“怎么,小子,闷闷不乐的呢?”小生一边开着车一边笑着问,他似乎觉得自己这次任务的表现十分完美。
张豪犹豫了一会说:“有些……太简单了。”
此时,盈姐在整理她急忙穿上的内衣,邹帅则在打理他湿漉的头发——刚刚擦干,上车时还滴着水。
他们跟着另一辆车。
前面的车上有魔术师,被救出来的维克托,还有经常一起行动的‘小眼睛’二人组——七哥和波波,司机是大伟。
老板则早早抵达了目的地,与相关人士联系,准备交接。
他们的目的地是xx机场,已安排好让维克托登上一家大公司领导层的专用飞机,无需什么过境审签和麻烦手续,直接可以飞出领空出国。
刑侦部门有可能会考虑到囚犯利用这种‘特殊待遇’逃亡海外,不过等他们沟通阻止,飞机估计都已经降落了。
“啊——”盈姐整理完事,舒坦的喘了一大口气,笑着说:“不过这话要是被某人听到,你可就要倒霉了。他会说——”
“动脑子的事绝不简单。”小生插嘴道,就像课堂上兴奋插话的学生。“用脑子可比用枪解决事情要……”
说话间,小生突然猛打了一下方向盘,紧急减速,险些撞到突然急刹车的前车。
“怎么他娘的……”盈姐到处乱抓,好不容易从歪斜中恢复,瞪着大眼盯着小生,刚想咒骂,就注意到前车也已经停下。
她又斜瞥了一眼身边座位的邹帅,只见后者露出一脸腹泻干燥般的痛苦表情,将双手插进大腿跟中。
“怎么他娘的跟娘们似的?”
张豪看得清楚,替邹帅解释道:“我想……你可能是击中他某个要害部位了。”
“哦。”盈姐意味深长的翘起了嘴角,然后开玩笑的说:“抱歉,还真没感觉到。”
邹帅忍着痛苦竖起一根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