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菲菲的惨叫声,我心脏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我赶忙跑到浴室门外,敲了敲门。
“喂!你没事吧?”
林菲菲虚弱的声音从里面响了起来,“我……我的腿好像骨折了……”
我心头一紧,急忙问道:“那你能自己出来吗?”
“不……不可……”
她声音小的像蚊子似的,我也陷入了沉默,犹豫了一会儿,我硬着头皮开口说道:“这样吧!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再进来抱你出去。”
“我刚才拿进来的睡衣全掉浴盆里了,你等我用浴巾裹好了,再进来吧!”
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过了十几秒,她的声音才再度响了起来。
“你可以进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刚要推门而入,她忽然急声说道:“等等……你……你把眼睛闭上再进来。”
虽然闭着眼睛,但我的心脏仿佛快要跳出来了,紧张的仿佛不能呼吸,推开门,我摸索着往里走去,浴室里的雾气犹如海潮,一阵接一阵的朝我扑来,其中还夹杂着某种淡淡的香味。
我闭着眼睛,循着她的声音伸出手,顿时触摸到了凝脂般的肌肤,顿时一股滑腻酥软的感觉,从掌心传来。
没等我回过神,林菲菲懊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把手从我身前拿开!”
我一哆嗦,双手向触电似的赶紧缩回来,浑身的血液仿佛像被冻住了似的,手脚冰凉。
“对……对不起……”
好在林菲菲没有和我计较,我摸索着把她抱起来,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啦李,在她的指导下,把她抱进卧室,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我才睁开眼睛。
她秀丽的脸蛋红扑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蹙着眉冲旁边的衣柜努努嘴,“你帮我随便拿套衣服。”
把衣服拿给她以后,我七手八脚的从她屋子里逃出去,在等待的时候,我走到阳台,点燃了一支烟,靠香烟默默平复着情绪。
想起刚才那一幕,好像有种莫名的情绪从我心底蔓延而出。
直到她轻声喊我,我才从变幻不定的烟圈中挣脱出来。
我走进卧室,看了眼她高高肿起的脚踝,小心翼翼的触摸了一下,试探的问道:“疼吗?”
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纤长的黛眉顿时拧成了一团,“疼……我的脚该不会骨折了吧?”
我摇摇头,“现在不好说,还是带你去医院看下吧!我现在抱你下楼。”
说罢,我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她的头都快埋到我怀里了。
我开着她的特斯拉,发动机引擎好像感知到了我焦灼的心情,引擎的咆哮声在黑暗中尤为刺耳。车窗外,道路两旁的树木像风一样飞速从眼前飘过。
汽车一路奔驰,很快就到了医院,我抱着她跑进医院挂了急诊。
医院晚上也灯火通明,我第一次夜里来医院,没想到夜里也这么多人,很多人行色匆匆,表情凝重。
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个段子,当你遇到挫折想不开的时候,请来医院看看,当你距离生离死别足够近的时候,也许就会豁然开朗。
什么房子车子票子,在死亡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失神间,叫到了我们。我下意识抱起林菲菲。
她惊呼了一声,脸色有点红,在我怀里小声说道:“不用抱着,扶我进去就行。”
这时候,呼叫系统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我怕过号,并没多想,抱着她直接冲进了门诊室。
“你……”
林菲菲还想说什么,但她也意识到了为时已晚,叹了口气,没再言语。
门诊室里,坐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医生,虽然戴着口罩,但光从她剪水般的双眸,依稀能看出美人模样。
此时,她正目光灼灼的望着我,漂亮的眸子里,似乎泛着深不见底的情绪。
“快放我下来。”林菲菲在我怀里恼了一句。
我抱着她走到椅子前,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椅子上,医生转头看向她,眼睛里多了一抹狡黠。
“林菲菲,怎么是个男人送你来医院?”
我一愣,愕然的看着医生,她眉眼弯弯,笑的就像只小狐狸,而林菲菲满脸无奈,似乎郁闷急了。
我看了看医生,又看了看林菲菲,终于回过神了。
“你们认识?”
医生从容的点点头,林菲菲懊恼的剜了我一眼,“都说了让你放我下来,你还不听。她是我闺蜜,唐芹。”
唐芹笑眯眯的冲我点点头,“你好你好。”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林菲菲嘟了嘟嘴,说道:“先给我看看是不是骨折了吧?疼死了。”
唐芹仔细检查了一番,没什么大碍,就是崴脚了,休息几天就好了,只给她开了瓶云南白药。
临走前,唐芹仔细的对我叮嘱:“回去之后前24小时可以用冰块裹着毛巾冷敷,过了24小时可以根据情况热敷,同时减少活动,避免加重伤情,卧床的时候尽量抬高患肢,有利于消肿止痛。”
我依依记下,林菲菲听不下去了,嘟起小嘴,对着唐芹说道:“喂喂喂,你干嘛嘱咐他啊?我才是患者好不好?”
唐芹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我和你男朋友说,不也一样嘛!我还没怪你有新男朋友了不告诉我,你还埋怨起我来了。”
林菲菲欲哭无泪,“他不是我男朋友。”
唐芹对她的话,直接选择了无视,她摆摆手,说道:“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我这忙着呢!记住我刚才说的。”
我扶着林菲菲往外走,我们刚转过身,唐芹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叫住了我们。
“你们等一等。”
我转过身,唐芹已经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笑着对林菲菲说道:“上次你让我买的药,我已经买了,本来要给你送过去,正好你们来了,顺便自己拿走吧!”
没等林菲菲开口,她已经把药盒递给了我,对我说道:“她要是不会用,可能还得你帮她。”
我把药接过来,低头一看,脑袋嗡了一声。
“开塞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