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慕容家在港都的地位稳定后,在建立实业的同时也购置了不少地皮。
港都西区,有一个御马庄园。
占地三十亩左右。
地皮是慕容家的,但老板是个国外的商人。
里面设施较为简单,可用作娱乐和马术教学等。
慕容淮之提前给老板打了招呼,包场。
他到的时候,马场经理站在门口候着,看到他,连忙上前,“二少爷....您自己来玩?”
“一会儿有客到,姓乌...”
“是...我马上交代下去,”
慕容家子弟的马术基本都是在这里学的,慕容淮之又经常来,有专门属于他的马寄养在这。
马夫把他的马牵过来。
换了一身骑马服的慕容淮之摸了摸明显还认识他的‘虎子’,嘴角勾起,“你好像吃胖了...”
这匹马是慕容宴礼送给他的,小名也是他给取的,叫‘虎子’。
蹬着脚蹬翻身上马,他扭头看向身后人,“一会儿来的,是个女客,选匹温顺的马过来...”
吩咐完,他轻轻一抖缰绳,马便加快了步伐,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坐在马背上的慕容淮之嘴角的笑意加大。
这种自由驰骋的快感,也属于他喜欢的一种放松方式。
乌莎走进马场,顺着马蹄声看过去。
看到马背上那个身姿挺拔如松的男人,她浅浅一笑。
眼神一时间有些恍然,她想到两人的相识。
y国一人政权交替,风云变幻,下面的各个家族皆受到极大影响。
乌家亦未能幸免,遭受的冲击着实不小。
所以想着去其他地方寻找出路。
相比于其他大国,显然港都是个过渡的好地方。
而想要尽快在港都安稳落户,联姻无疑是最为快捷有效的方法。
她是乌家唯一未婚的小女,提前来港探路,寻了一些大家族子弟作为参考。
其中慕容家的孩子在圈子内风评最好。
可慕容家是商户,乌家若来港,也是商户入港。
重复了,势必两两相争。
而慕容家毕竟已经安稳了十几年,他们乌家争不过。
所以,他们不是好的选择。
最好的主意就是选一个身家不那么富裕,又有些权力的家庭。
江家入了她的眼。
这些都是清醒状态下,做出的分析,和该做的选择,可乌莎也曾有过游移。
她看向马背上那个男人,眼底的透露冷静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欢愉的欣赏。
入港大交换学习。
跟一些世家子弟成为同学,好友。
见识了太多人。
大多数的二代们,诸多声色犬马,相互攀比。
文化程度不怎么高,只顾享乐奢靡。
在乌莎面前,说话、做事,都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力。
就像雄性动物求偶。
行为举止都缺少脑子和教养。
只有慕容淮之,自己对他的印象完全不同。
正想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慕容淮之将马勒停在她不远处,沉默的看着她。
女孩一袭水蓝色礼服裙,清凌凌的站在那里,肌肤胜雪,五官精致。
一如既往的,高傲,矜贵。
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侧目。
不知她在想些什么,眸光揉成碎影。
慕容淮之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向一侧,将马递给马夫,缓步走向乌莎。
他慢条斯理的脱着手套,声音清淡:“休息室谈吧,”
乌莎看着他,黛眉轻挑,“那匹小马是给我选的吗...我以为你会先邀我骑两圈的...”
他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裙子,“没有准备女客的服装,”
“哦,那真遗憾...”
慕容淮之脚步加快,她惯会骗人。
分明是她定的在这里见面。
一双眼睛清冷疏淡,偏偏盯着他的时候,眸底莫名含着秋水和潋滟。
就好像情根深种的眼神。
之前他就被这样骗过一次。
他根本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着他的背影,乌莎细长而密的睫毛以一个完美的弧度向上翘起。
慕容淮之,跟圈子里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他就像是一棵独自于树林外的小白杨,不受乌烟瘴气影响。
清隽,高雅。
孑然一身,自有风骨。
被她那般挑逗勾引,也依旧保持着君子之风。
很符合她一直以来期望的另一半人设,可他姓慕容。
纠结了很久,还是放弃了。
她以为过段时间就会忘记他的。
可没有。
对他的印象和喜欢,随着她接触其他男人,更加的深刻。
其他人,都不是他。
马场设有休息室和换衣区,但内部人员,都是有独立的小房间的。
慕容淮之带着她来到小房间。
坐在沙发前,他示意人上茶。
看着面前的茶,乌莎抿了抿唇:“我还是喜欢喝你泡的茶...”
他淡笑:“条件有限,乌小姐迁就一下,”
“不知乌小姐要跟我谈什么...”
乌莎轻眨眼:“不是你约的我吗...”
慕容淮之端茶杯的手微顿,“若我没猜错,我呼机上每天一条的消息...是乌小姐发的吧...”
“是啊,可你从来没回过...”
听着她有些委屈的语气,他放下茶杯,语调沉稳又平静,“有话...就现在说...”
在她张嘴时,他又淡淡加了一句:“只是,没必要解释你当时的不告而别了...”
乌莎脸上的表情顿住,“为何...”
“没必要,”
他端坐对面,一袭骑马装衬得身姿挺拔如柏,端的是芝兰玉树,温润如玉。
只是这眉目间,再没了之前的谦和,反而都是疏淡。
“为何没必要呢,我们之间有误会,难道不应该解释清楚吗,”
“你指的是之前你在我面前说的那些戏言?”
“不是戏言,我都是真心,”
慕容淮之微顿,望着她笑笑:“好,就当是真心好了...”
乌莎不喜他这样说话,正色看着他,“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全是真心,绝无一丝虚情假意,”
他莫名失笑:“你对我说,心悦、喜欢是真心...却跟江知越定亲?”
她沉默了。
“或者...只是一时悸动罢了...现在的选择才是乌莎小姐权衡利弊后的结果,又或者,你有你的无可奈何,毕竟我也是家族子弟,明白家族的责任,”
“只是...”
慕容淮之眉目疏淡,面色平静剔透,“我没必要配合你...”
“既做出了选择,那就别在我面前再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我慕容淮之,不是你寄托情思的慰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