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这饭没法吃了!
作者:扶不起的小阿斗   当红男旦穿回民国嫁少帅最新章节     
    第一次与军营里的军官士兵们吃饭就搞特殊化,他怕不是讨人嫌呢。
    沈律看向沈啸楼,沈啸楼点点头,将筷子递给白灵筠。
    “吃吧。”
    白灵筠拿起筷子低下头大口大口吃起来,菜里没什么油水,但胜在做饭的师傅手艺不错,用炖肉汤做底,加入白菜和粉条,大火煮,小火炖,肉香全浸到了菜里,味道还不赖。
    “菜来喽!”
    炊事班的班长端着两盘小炒一路小跑过来,一盘黄豆芽炒大白菜,一盘辣椒炒茄子皮。
    “司令,白少爷,您二位尝尝味道如何?”
    沈啸楼先给白灵筠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豆芽炒白菜,白灵筠不大好意思吃。
    低声说道:“旁的桌都没加菜呢。”
    沈啸楼面容柔和,摸了摸他的脑袋。
    “安心吃。”
    白灵筠抬眼瞧了瞧临近几桌的军官,见众人脸上皆笑盈盈的,并没因为炊事班给他单独加了菜而表现出异样,这才夹起碗里的菜送进口中。
    菜里点了酱油和香油,口味偏咸,搭配苞米面饼子一起吃,非常香。
    班长满脸期待。
    “好吃吗?”
    白灵筠点点头,真心实意的夸赞。
    “很好吃。”
    “您再尝尝这道辣椒炒茄子皮。”
    班长高兴的介绍起另外那道菜,这两样小炒虽然没什么特别之处,但都是宛京传统老菜谱,能把这两道菜炒出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沈啸楼将辣椒炒茄子皮挪到自己面前。
    “他不吃辣。”
    白灵筠为了保护嗓子的确不怎么吃辣,但不至于一口不能吃,人家班长的一片心意,他好歹也得尝一口意思意思不是。
    “吃一点没事。”
    沈啸楼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你确定?”
    白灵筠一见他那饱含深意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
    这……现下……好像……确实……不太适合吃辣……
    沈律清了清嗓子。
    “白少爷身体不适,现在不好吃的太辣。”
    哦——
    竖着耳朵旁听的众军官士兵们恍然大悟,纷纷附和起来。
    “对对对,那是不能吃辣。”
    “是是是,身体得好好保养。”
    “确实确实,这必须得注意。”
    众人七嘴八舌,一个个的满脸正经又暧昧。
    白灵筠低头扶额,数九寒天的,脸上烫的能煎鸡蛋,这饭没法吃了!
    沈律也是服气了,半张着嘴,一时间百口莫辩,虽然但是……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啊。
    主要还是因为白老板生了盘龙疮,要吃汤药忌口,不能食辛辣啊喂!!!
    可惜,迟来的解释比草贱,尤其还是眼下他百口莫辩,根本就没人听,更没人信……
    从军营里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白灵筠收获了一众将士们的高度好评,有些手头宽裕的还包了红包给他随份子。
    这个钱他是万万不能收的,将士们出生入死,一个月的军饷才几块大洋,能养活自己都很困难了,他若是收了将士们的卖命钱便不配再做人。
    “司令,我自己回去就成。”
    沈啸楼拉开车门,示意白灵筠上车。
    “不是还有哈……哈森和格根两兄弟吗,没事的。”
    白灵筠总嘴瓢,想说成哈根达斯。
    哈森和格根汉话虽说的不好,但听得明白,拍着自己健硕的胸脯,用力点着头。
    “我送你。”
    不容白灵筠反对,沈啸楼将人按进车里。
    坐定后淡淡说道:“哈根达斯也不错,好记。”
    白灵筠连忙摆手。
    “不好不好,给人改姓,家门不幸。”
    中午吃饭时与沈律闲聊,从沈律口中得知兄弟两个的名字饱含寓意。
    哈森在蒙古文化中代表着玉石,是纯粹珍贵的象征。
    格根则意为品性高洁,为人明朗。
    与戴沛川的名字一样,都是长辈赋予晚辈爱意和期许的象征。
    沈啸楼捏着白灵筠的手指尖。
    “明日大军便要开拔黑省,北新军一时半刻不会撤离宛京,这期间景南逢会暂时留在京中,有什么大事小情都可以去找他。”
    白灵筠犹豫片刻,问道:“你呢?什么时候回来?”
    沈啸楼心口热乎乎的,五指插进白灵筠的指缝中。
    “大总统迁都前一定回来。”
    根据大总统预计的迁都时间推算,也就是说,沈啸楼最早下月回来,最晚则要等到五月。
    从另一方面来看,连沈啸楼都无法准确估算出回来时间,看来目前的形势很紧张。
    按照最晚五月份回京计算,上面拨下来的军饷加上南方政府那几位凑出的二十五万,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白灵筠抿了抿唇,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司令,我心里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嗯?说来听听。”
    组织了一下语言,白灵筠用直白的方式说道:“您之前给我的那箱金条我没存定期,而是在中央银行买了贵金业务,过了年找个合适时机出手卖掉,应该能小赚一笔。另外,前几日不小心听见温老板和贺老板的谈话,东郊戏院的财政经营似乎出了些状况,我想与他们二位谈谈,入股东郊戏院。”
    沈啸楼沉吟片刻。
    “不唱戏了?”
    白灵筠摇头。
    “如今内忧外患,到处兵荒马乱,百姓吃不饱穿不暖,不唱也罢,何况……”
    顿了顿,看向沈啸楼。
    “何况我已不是孤家寡人,我这张脸只要在外界出现,代表的就不再是白灵筠一个人,而是司令,是整个沈家。”
    沈老爷身为行政院院长,沈啸楼又是一方军阀,不管白灵筠从前干的是什么职业,可打从进到沈家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这一生与戏台的缘分到头了。
    在现代时,戏曲是他们家的衣钵,无论他意愿如何,从他出生起就带着传承的使命,将戏曲发扬光大。
    他自幼学戏、唱戏,四处演出,年岁大一些后又带徒弟教学生,从小到大只为戏而活,眼下能歇下来做些其他的事情,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倒也是一种新生。
    沈啸楼双眼如潭,“你不必在意这些,想唱戏便登台去唱,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