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怕不是蚌精转世吧?
作者:扶不起的小阿斗   当红男旦穿回民国嫁少帅最新章节     
    白灵筠一头雾水,脑袋上顶起三个大问号。
    啥情况啊?
    怎么就扯到他身上了?
    他赏光参加啥啊?
    言罢,沈啸楼反手扣上大檐帽,多余一个字都不再说,踏着大步走出湖广会馆。
    白灵筠不及多想,立即瘸着腿小跑跟上,这沈司令说话没头没尾的,有啥事你倒是说清楚再走啊。
    与湖广会馆不相关的人接连走了,院子里被聚集到一处的人也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情。
    钱摆州一人失魂落魄的坐在院子里。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雪獒头一次见沈啸楼怎么就那么干脆的认主了?
    獒犬三四个月大的时候认主人,而且一生只认一个主,为这,他天天哄着雪獒吃好的喝好的,雪獒高兴了对他摇摇尾巴,不高兴了连个眼神都不给。
    他总觉得珍贵品种嘛,脾气古怪些也没啥,可今个是什么情况?
    平时摸都不让他摸一下,先是死命抱着别人的大腿耍无赖,再然后沈啸楼一出面直接就臣服认主了?
    沈啸楼干什么了?不就是吹了个口哨吗?
    凭什么啊?他凭什么啊?
    悦竹把獒犬关回犬舍,回来看见钱摆州一个人坐在院里的石头凳子上发呆出神,大冷的天儿也不怕冻出病来。
    无奈的摇摇头,进屋拿了件披风出来给钱摆州披上。
    “八爷,刚您不是问我进会馆借茅房的那俩人么。”
    钱摆州正沉浸在雪獒认主的悲伤中无法自拔,已经没了理会其他事情的心思,垂头丧气的敷衍了一声。
    “哦,人呢?”
    悦竹指着大门口,“呐,其中一个刚跟在沈司令后面出去了。”
    钱摆州一怔,思绪被拉回来一半,抬头看向大门口,神情恍惚的问:“你说什么?哪一个?”
    “就小白抱着大腿不撒手,被沈司令称作白老板的那位公子啊。”
    “白老板?”
    钱摆州暂时将失去雪獒主权的忧伤放下,脑子里把宛京城大大小小,各行各业的商户老板们全过了遍筛子。
    姓白的倒是有几位。
    一位是年过半百开钱庄的,一位是腿脚不利索开茶楼的,还有一位是开绸缎铺子的小寡妇。
    没一个能跟那位白老板对上号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前面那几位白姓老板也不在沈啸楼给他的宴请名单上。
    难道是外地来的?
    钱摆州摇摇头,很快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如果有外地商人进京,商团军里不可能没有消息,即便他们商团军的消息出现延迟,保卫团总会第一时间知晓,他们可是在进京这一段路上设了无数关卡,专门收取往来商户的过路费,商户人还在城外五十里,消息便早早传了进来。
    咦?
    对啊,保卫团啊!
    朱老三在抓他,而且是冒着“打死不论”的风险,从菜市口一直跨界追到了骡马市大街。
    凭朱老三那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的尿性劲儿,能让他这么豁出去抓人的原因无非两点。
    一是钱,二是脸。
    这位白老板要嘛是有钱被死盯上了,要嘛就是干了什么让朱老三掉脸面的事,气的朱老三非抓住人不可。
    不过不得不说,这位白老板还真是有本事,不管出于什么缘由,他今日不仅得罪了朱老三,还在无形中挑起了保卫团和商团军的矛盾,而最重要的则是沈啸楼临时邀请他参加团拜宴会!
    且不说参加团拜宴会的人员级别,单凭能让他那个六亲不认的外甥亲自开口邀请,仅这一点就足够令人震惊的。
    钱摆州意味深长的摩挲着下巴,嗯,有点儿意思了。
    “悦竹,去打听打听,跟沈司令一起走的那位白老板是什么路子。”
    这么会惹祸的体质属实难得,他可得好好认识认识。
    另一边,沈啸楼从湖广会馆出来,那辆黑到发亮的轿车分秒不差开到他面前,沈律下车拉开车门。
    压着声音汇报道:“司令,周小姐来了,一早上就去余音小班闹了通。”
    “随她。”
    沈啸楼眼皮都没抬一下,弯腰上车。
    沈律颇可惜的摇摇头,周小姐家世好,模样正,唱歌跳舞样样精通,还在国外喝过洋墨水,最主要的是对他家司令专一痴情。
    就是这性格过于嚣张跋扈,不然与他家司令倒也算得上天造地设的一对绝配姻缘。
    “沈司令,等一下!”
    白灵筠一瘸一拐的追了出来,见沈律要关车门,忙快步跑上去。
    “抱歉,稍等一下,我有话跟沈司令讲。”
    沈律见沈啸楼没开口阻止,心下了然。
    “白老板有什么话不妨车上讲,您若是回胜福班,恰巧还能捎带您一程。”
    经过早上的骑马事件后,白灵筠对“捎带一程”这四个字打心底里抗拒。
    沈律微微一笑,低声说:“白老板,咱们在这挡路了,旁的人都瞧着呢。”
    白灵筠扭头看去,后面果然停着三四辆人力车,这条街不算窄,两侧空出来的宽度足够人力车通行,可沈律一身军装杵着,吓的人都不敢过来。
    “行吧。”
    白灵筠不好再矫情,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量沈啸楼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上了车,白灵筠反倒一时语塞。
    他跟沈啸楼也就算是脸熟阶段,除了昨日在韩家潭的胡同口,他命残次大喇叭军官莫名其妙送了他一份礼物外,其它的几次见面都是机缘巧合。
    眼下共同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尴尬的气氛从头发丝儿一直蔓延到脚后跟儿。
    反观沈啸楼,一派悠然自得,双手搁在膝盖上,半阖着眼,对身边多出的一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白灵筠酝酿了一会儿,用词委婉的开口问道:“沈司令,刚才场面混乱,您说请我参加什么?我没大听清楚。”
    等了半晌,沈啸楼都没回应,倒是把半阖的眼全闭上了。
    白灵筠皱起眉头。
    这人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高冷也要有个限度吧,莫名其妙让他赏光参加,参加什么也不说清楚,他巴巴追上来问还跟个河蚌似的闭口不答,他怕不是个蚌精转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