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潘家园鸽子市的地下规矩啊。
张晨内心倒是默默认可，不过古玩这行当，说到底自古以来就是买定离手，压根就没有退换货的规矩，毕竟说到底，货一到你手里，你给换来个假玩意咋办？真假谁又能够判断的出来呢。
全部可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
“先瞧瞧吧。”
张晨默许下来这规矩，心里也明白，牛爷还是担心他这小年轻贸然出手，其实真要是花钱砸在这些东西上面，就是花进去多少钱，众人心里面也没数，更何况，张晨可是明摆着口袋里面不差钱的。
光是片儿爷的大宅可就是经过牛爷和徐慧真老板的一起公证，知道那可是大几千块，说给就给出去，这是一般人能够有着的气魄吗？
姓唐的圆脸男人此时乐呵呵的先把第一件古玩给展示出来，这是一对翡翠小狮子，手把件，晶莹剔透，工艺不算是精美，至少在张晨的眼里面看来，其实是新手师傅拿到一件差不多的好料，但是真要是朝着冰种之类上面靠拢可就是有点差距，起码现在看来的差距可是拉满的。
“这玩意。”
旁边的老金也是有些兴趣缺缺的压着拐杖，零零散散倒是有着几位师傅站起来上前扫了几眼，不过都是按照着现在的规矩，没打算上手，知道这玩意不算是啥真家伙，所以基本上是保持着不怎么感冒的态度。
“开胃小菜么？”
张晨瞧着眼前这些，接着就注意到就在这老唐的身后，零零散散站着五六个人，有着是年纪不大的小童，也有十七八岁的年轻小后生，年纪最大的不过二十出头些，估摸着都是这老唐的徒弟。
“果然任何年代也不缺喜欢这些东西的……”
张晨内心释然，大概明白这接下来还有好东西亮相，收敛起来心思，开始呼唤着系统，刚刚获得的积分倒是全部都消耗完了，现在剩下来的积分没那么多，不过就是拿起来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现在唯一缺少的，其实也就是熟练度。
光是掌眼得到的熟练度，其实也就是一点两点，估摸着还需要走很长的路。
“距离大师还有点遥远吧？”
“一些真玩意现在肯定是瞧不出来门道的。”
张晨内心唏嘘，不过好在技能在，倒也算是轻车熟路，起码是了解些现在的古玩行当，等待着的功夫，多打量了几眼附近，不过就在这时候零零散散的几件拍品全部都拿了上来。
最开始的就是些简单粗暴的小物件，基本上都是手把件之类的，最高价值不过是两百块，说到底，这年头的老物件，能够达到三位数的数量还真是不多。
“牛爷，您看到宝贝啦？”
张晨索性就朝着牛爷问了一句，牛爷微微摇头，显然这几次拿出来的东西，连他都没满意呢。
“应该还有的，字画什么的，这些内务府里面的家伙是最多的！”
名人名家的字画！
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张晨感觉dna都动了，不是吧，名人字画？
这地方能够存下来的应该是不少些吧？
光是内务府内留下来的名人字画的数量就不算是少，而且当初那个年代，最后可能带出来名人字画的就是内务府的杂役，只是这些家伙手里面有的字画，就是顶破大天也就是些小名人名家的作品。
“这儿真有这种级别的宝贝？”
张晨动容了，如果真就是有着那些有名气画家的作品，那就算是打破脑袋也得抢来啊，光是那一幅画都够后世吃好几代的！过上去悠哉悠宅的生活都没什么问题！更别说继续拿出来别的东西。
“有的，前些日子附近鸽子市就闹出来一副张大千的山水画！据说是张大千还没彻底凝练成画风时候的作品，你猜猜最后的价格？”牛爷说到最后的时候，脸上露出几丝高深莫测，实际上他也是最近才听那些人聊起来这些的。
“最后应该是五位数？”
张晨有些怀疑，五位数算是现在的起步，怎么着也得是一大堆人强破脑袋的那种，不过能够保存下来的并不多，毕竟这年头，但凡叫的上名号的字画，一般人还真是买不起。
“五位数是起步的。”
“爷们，咱们别太想当然，能够淘到一副差不多的字画就算是没问题！你瞧瞧老金，他也是帮上头的老板来这儿收拾字画的，光是这家伙口袋里面，就经常放的……”
牛爷还没说完这句话呢，就瞧着眼前的老唐将声音提高几个分贝。
“看来能够留在这里的都是正主儿。”
“那咱们就先把门关上？”
张晨此时注意了几眼左右，发现还真是走了不少些人，从开始的座无虚席，到有些人还得站着瞧，到最后居然零零散散的留下来好几个座位，明摆着一些人一早就按捺不住，早早的离开了。
大多数来到这里的家伙都是奔着这里的真宝贝来的。
这些才是后面宝贝的真正买主。
张晨自然坐正，瞧着背后四合院传来动静，接着两个下着象棋的老人此时也蹒跚着走了进来。
唐姓圆脸男人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简单直白的开场道：“今儿是有些真宝贝，有汉白玉摆件，诸位……这光是汉白玉摆件，我想大家应该是要骂咱今儿在这大张声势，但是，这是一尊汉白玉四大天王摆件！”
“时代也就是晚晴到现在，没多久，但是就瞧着这手艺……这东西是四九城内一位先生出让的……价格嘛……起拍价一千。”
嚯。
这老唐刚说出去价格，在场不少些人的脸色就变了，这不纯粹是来这边胡闹吗？晚清到现在还算是个稀罕物儿？再说无非是个摆件，就算是四大天王的话，那价格也不至于？
就连此时的牛爷也感觉到几丝的诧异，不应该啊！
光是这价位就能够折腾到四位数的？真是当来这里玩这些老物件的人，全部都痴傻不成？